那女人显然不想和贺扬吵架,也知道吵不赢一般地将目光转移到正站在一边不明所以的冉馨身上:“好,就算我不是什么东西,我也有权利将她赶出去,你信不信?”

冉馨终于看出了事情的倪端——典型的后妈和继子的纷争事端。后妈生了个小女儿,而后妈和小女儿一个鼻孔出气,和贺扬并不是一路人。

贺扬似乎也不想和她发生纷争,只是冷眼盯着那女人。

却不料那女人竟绕过贺扬上前,拽住冉馨就往外拖。

此举显然惹恼了贺扬,他面色冷然地上前,不着痕迹地握住那女人的手腕,生生将她的手腕从冉馨手臂上掰开:“滕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滕家?”那女人极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拽出来:“你们两个姓都不姓滕,还好意思说什么滕家?也是,要不是你俩那个不争气的妈见阎王去了,你俩也不至于”

话音未落,只听清脆的一声响,转眼间那女人的脸上迅速肿了起来。贺扬一气之下,下手力道倒是比晚上滕新戎打他的那一下重了不少,那女人千娇百媚的脸转眼间变得红肿不堪。

仿佛是惊愕于贺扬竟敢对她动手,她看向贺扬的目光愈发愤怒而讽刺。

冉馨刚想上去打圆场,还未开口,却见那女人忽然抬起手,狠狠地扇了她自己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力道也不清,重叠在贺扬刚刚打的红肿处,她的半边脸已经被她打出血来。

“妈妈!”大半夜在冉馨房间装鬼的小姑娘惊呼一声。

冉馨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伤心地掉起眼泪,心知这个不要脸的心机婊显然是想演戏给滕新戎看,原本她想破坏一下氛围,帮着贺扬斗小三,然而刚刚开口,却被贺扬制止:“家事,别插嘴。”

冉馨知道第二秒滕新戎一定会站在门口,抬起眼睛,首先看见的人反而是陆铎铭。

陆铎铭和贺扬长得的确极为相似,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冉馨只认识贺扬半天,却能够很容易地区分气质迥异的二人——即便他们两人都穿着一身灰乎乎的睡衣。

陆铎铭见状,脸色一黑,上前一步在那女人面前站定:“你想怎么样?”

那女人却呜呜地哭得伤心,也不作答。

陆铎铭显然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人,不耐烦地再次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女人仍旧不回答,呜呜地哭着,如果不是刚刚亲眼见证了那女人刚刚的行径,冉馨都几近要相信她的委屈。

滕新戎终于如愿以偿地出现在冉馨房间门口,见此情景,气怒非常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见到滕新戎,先是一愣,随即忙不迭地开始擦眼泪,上前挽住滕新戎的胳膊,强颜笑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来看看冉馨缺不缺什么东西。”

这时候时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一点,滕新戎看起来仍旧没睡,仿佛是仍旧在办公,却被这嘈杂声所打搅,这才无奈走过来。

滕新戎见那女人半边脸红肿不堪,嘴角已经渗出血迹,不由怒视着贺扬,随即将目光转向陆铎铭:“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真的没事!”那女人在犯贱过后却又装起圣母婊,她半推半就地拽着滕新戎:“新戎,时间不早了,你快些看完公文,也好早点休息。”

滕新戎当然不会信那女人这几句话,只严厉地看着贺扬:“你说。”

贺扬哑口无言,如果说是他出手打了这个女人,毕竟他只打了一下,不至于这么严重,而若说是女人自己打了自己,不知道鬼信不信。

反正冉馨此时很想给这个女人颁发个影后大奖,因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若说是这女人圣母婊,她自己都未必信。

“这是个误会,刚刚”

冉馨刚想开口为贺扬辩解,却不料刚刚闯入她房间的小姑娘却忽然哭了起来,委屈地跑上前扑到滕新戎怀里:“爸爸,我和妈妈来看看这个姐姐有没有缺什么东西,大哥拦着不让我们进,还打了妈妈!”

冉馨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小姑娘。不是,她一定是搞错了,影后不是那个中年圣母婊,而是这个半大不大的小姑娘!

贺扬烦躁地和陆铎铭对视了一眼,怒视着那中年妇女。

滕新戎冷厉地看向贺扬,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有没有动手?”

此话大有深意,他没有问事情究竟是不是这样,而只是单纯地问贺扬有没有动手。

冉馨不知道一眼似乎能看透人心的滕新戎究竟看没看懂他身边的女人,但是有一点她是看懂了,滕新戎还是很维护他身边的女人的。

气氛冷到了冰点,正当冉馨忍不住就要开口的时候,贺扬却忽然开口了。

“有。”这种情况,贺扬真是百口莫辩,冉馨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对上自己父亲的眼神中,却愈发透着一种失望的光。

“跪下。”滕新戎压低了声音。

贺扬怎么可能给这个女人跪?冉馨自己都觉得不相信,但是这种气氛冷到冰点的场合,她也实在替贺扬感觉焦虑。

虽然她觉得滕新戎看人很准,但是几个眼神下来,她还是觉得滕新戎被这个会演的圣母婊骗了。

她刚想再开口,却被陆铎铭拽了一下:“这是后妈,不用客气。”

陆铎铭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冉馨自己可能才听得见,然而这么低的声音还是极其认真和严肃的,冉馨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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