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冉馨莫名其妙看着贺扬说道:“别没事随便吓唬人,吓唬人是会出事的!”
贺扬却根本不看她,自顾自地说道:“离得这么近,若是我能坐怀不乱,只可能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你。”
“危言耸听!”冉馨极为不屑地瞥了贺扬一眼,心道自己可是从现代来的人,现代如此开放的社会和网络和这个时代截然不同。她冉馨什么不懂?还需要别人来教?
“是真的。”
冉馨半坐着在贺扬身边,就如同一只乱窜的兔子一样叽里咕噜地说话,弄得他心里痒痒的,极想将冉馨抱在怀里好好亲吻,然而此时见冉馨莫名其妙的表情,理智还是尽量打败了诚实的身体,他只好掀起被子自顾自地跳下床去坐到了沙发上。
冉馨见刚被焐热的被子被他这么一掀热气全跑了,不由皱眉:“你至于吗?”
贺扬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在婚礼前被我强要了,这种危险的事尽量少做。”
“好吧,那你是想说什么事?”冉馨终究妥协道。
贺扬伸手在冉馨茶几上的凉杯中给自己倒了一杯隔夜的水,一口气喝下方才说道:“你之前跟我说的,江司令会被刺杀,是今天吗?”
冉馨点了点头。
“时间,地点,方式,知道吗?”贺扬继而追问道。
“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冉馨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一定会拼尽全力去阻止,费人费力,他也非死不可。若是因为阻止此事而有所伤亡,就更不值得了。”
“就算他投奔沃荼,也自有国法处置。刺杀算什么?”贺扬皱眉道。
冉馨莫名冷笑:“贺扬,你平心而论,如今世道混乱,国法,能管得了几个人呢?”
“你的意思是,不管吗?”贺扬沉默了半晌,似乎也默认了冉馨的话,问道。
冉馨摇了摇头道:“如果他是仁人志士,拼了命也要管。但是卖国求荣的人,不值得我们耗费时间和精力,你觉得呢?”
贺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滕家的守兵办事效率太低,前几天的事始终查不出来,我想用特工总局镇州站的人查。”
冉馨摇头道:“如果凶手是沈青,此事并不适宜节外生枝,若是镇州站的人插手,只怕要传到你爸耳朵里。你不是不希望你爸费心吗?”
贺扬沉默了半晌,说道:“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如果不能采取措施,只怕她还会变本加厉。”
冉馨细细思考了一番,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有办法了!”
早上五点二十,陆铎铭睡得正熟,忽听得房门被扣响,瞬间惊醒坐了起来。
“谁啊?”他看了看床头放着的手表,分针刚刚走过二十的位置,不由气怒道:“大早上的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给你十秒钟穿衣服,十秒不开门我就踹门了。”贺扬极不客气地说道。
因为陆铎铭习惯裸睡,冉馨又在旁边,否则贺扬根本不可能敲门,向来是直接拿钥匙开门。
陆铎铭这才慢吞吞地坐起来,抓起睡衣套上,起身开了门。
毫无意外地见到冉馨站在贺扬旁边,说道:“又什么事求我?”
“上次我俩差点被沈青的人杀了,你不能有些表示?”冉馨自然地撞进陆铎铭的卧室。
“我能有什么表示?杀了她给你们报仇?”陆铎铭眉毛一皱说道:“这事怪你们自己,平白无故地找沈青要什么金条?”
“是啊,我要是知道她如此危险,才不会找她来要钱。”冉馨深深叹气,看着陆铎铭挂在衣架上的一件浅蓝色条纹衬衫,眼前一亮:“这件衣服好,借我穿两天。”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上前伸手想拿衣服。
不料陆铎铭却小气异常,慌忙拽过自己的衣服说道:“哎哎!你一个女孩子,胡乱抢我的衣服做什么!”
“冉馨!”贺扬低声斥道。
冉馨这才放弃对陆铎铭的调侃说道:“我知道我出的都是馊主意,但是极端有极端的好处啊,让沃荼人钱货两空不是很好?”
“要钱不要命。”陆铎铭鄙夷地看着冉馨和贺扬说道:“有话快说,说完我好睡觉。”
贺扬道:“别睡了,你去滕婉言的房间,把她给我拎过来。”
“啊?”陆铎铭瞠目结舌地看着贺扬,如同看向一个怪物的既视感:“你不是说,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小孩吗?”
“我只是想查清一件事,不是真的要害她。”贺扬一边说着,一边从陆铎铭的书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来递给冉馨:“这是这几日镇州港口的出入关记录。”
冉馨慌忙抓过文件坐在沙发上细细看了起来。
陆铎铭不明所以,见贺扬抄起文件就给冉馨,不由道:“你怎么随便乱动?”
贺扬认真地看着冉馨阅读文件,也顾不上回答陆铎铭的话,很快冉馨惊喜地抬起头来:“找到了!我就知道此事和她脱不开关系!”
她指着那文件说道:“沈青这些年利用滕先生的关系只怕也做了不少走私的勾当。那天我在她身上闻到过一种奇怪的玫瑰香水味,我觉得应该是沃荼货。你看近几个月,有一艘上传反复送货进港,表面上是在进口沃荼的香料地毯,实际上应该是在货中夹带军火。免检单子是徐萌签的。”
“徐萌?”陆铎铭认真地看了一眼文件,不由问道:“你是从何得知这个信息的?”
冉馨不语。从何得知?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