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有这个心思那也可算是好的,只是这场面铺得太大,只怕是收不回来吧?”王恒隐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殿下莫不是忘记了,江湖之中的事情同我们朝堂那都是不相干的,两者之中全然都没有什么联系,殿下这般做,是打算让朝堂众人向着江湖人投诚了?殿下莫要忘记,各地衙门之中都积压着一些个案件,那可都是江湖中人犯下的案件还算少的,我们一直都拿他们没有办法,现在殿下倒是还想同这些个江湖众人做什么事来着,殿下你这是要背弃朝廷打算向那些个江湖人士屈服不成?!”
谢淮隐听着王恒那话,他只觉得自己脑门上一排的汗水,他这不过就是提了个合作的意思,结果现在可好,这罪名扣的,他都没觉得自己是犯了这么大的错,这合作和屈服有什么关系?这两者之间难道是对等的不成?
“王丞相这话说的,那这江湖人士难道就不是我大庆的子民了?大庆的农户是大庆的子民,大庆的江湖人士那也是大庆的子民嘛,您这话说的,难不成我招商局同大庆的子民合作就是不对的不成?”谢淮隐慢慢悠悠地道,“别看这丐帮的确是江湖人物,除了那些个真正的心在江湖的人物,大多都是逼于生活所迫之人不是?!若是有那么一份活计,还能够有月钱可拿,王丞相你觉得谁会愿意当那丐帮地址,莫不是觉得整日乞讨还是个光彩的事?”
王恒被谢淮隐噎了一噎,倒也有几分说不出话来,这事的确可算是不好说,他能说那些个江湖人物不是大庆的子民吗?他不能。他能说那些个乞丐个个都是乐意当乞丐的吗?他也不能。
王恒只觉得现在的谢淮隐那一张嘴皮子和那姿态让他觉得就像是在面对着柳博益家的那个小丫头,那姿态可真真的相像啊,完全就像是一个模样,那般的叫人厌恶。
“这丐帮子弟众多,走南闯北的,很多路线也清楚,所以这物流货运的也可算是他们再适合不过了,有个正经的活计,对于他们也好不是?”谢淮隐道,“或许在座的各位大臣觉得我这是向江湖人士投诚了,但若永远都没有人去做这件事情,那么朝廷和江湖永远都分离,王不对王,若能同丐帮开始合作,至少可以将我们的态度告诉给江湖中人知道我们的朝廷是怎么样的一个朝廷,能同江湖合作起来,往后也能够约束这些个江湖人一些,至少不会让他们再将我大庆的法令视为无物,这般一来也可算是我大庆之幸了,总有一人要去做那率先吃螃蟹的一人不是?只是光在嘴上说说,到底也还是没用的。”
谢淮隐这话使得朝堂上的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不是信服谢淮隐的话,而是被谢淮隐这话有几分打动,是的,他们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对立面多一些也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湖众人不愿意被那些个条条框框的发令所约束,而朝廷又觉得这些个江湖人完全无视发令,将江湖的那一套作为不放在眼内,长此以往自然不可能会有好的相处的存在,但若是有人现在处于居中调节,也不求江湖能够顺从朝廷,至少不要那般的对着干,外放的官员最担忧的就是哪天自己在床上睡的好好的,有人闯进了门来一下子就弄死了人……
柳博益出列道:“臣以为此法子也可算是一种尝试,若是能成是最好,若不能成,于我朝廷也没有可损失的。”
谢淮隐听到柳博益没有反对自己的说辞,他咧着嘴笑得十分的开怀,虽说这提议也是云姝想的,但在朝堂上这么说的人是他么,这还真叫人欢喜。
柳博益看了一眼在哪儿傻乐的谢淮隐,他想也知道今日谢淮隐如同神助一般地说出那一番话来只怕这其中还同他家姑娘有关,晋王这人他也算是看着长大有几分斤两到底也还是能够摸得透的,可今日这表现就有些跳出他平日的表现了,心中也觉得有几分的欣慰,虽说女子不得干政,但现在借着晋王的口将这些个事情说出来,那也可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元熙帝也已经揣测到了,就自己儿子那点水,虽说是通知了他要他自辩,但能够将这自辩做的这般的滴水不漏,又提出这么多不错的建议,就淮隐那点能力还是做不到的,想来在这之前应该是那丫头给他出过主意了,否则现在哪里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同这些个老臣们对抗,早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些人一个狂轰滥炸给弄了个手足无措,就算是真的有法子应对也没得这般镇定。
元熙帝看着谢淮隐的反应,也可算是满意的很,云姝是他自己亲手挑出来的人,他自然信服这小丫头的能力。
“招商局一事,朕已经交托给你,至于如何做,朕也不会插手干预,只要让朕瞧见最后的结果即可。至于之前所说的农户贴补,小十三你且同户部尚书尹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