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没事儿吧?”梅红和寿萍上下打量着安容,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儿,你们怎么过来了?”安容低声问道。
“是一个叫何青的护院跑来告诉我们,说您被二少爷欺负,黄妈妈让我们赶紧去找老夫人,正巧金宝儿跑出了梅寿园,我们就一起追了过来。”梅红大概说了事情的经过。
哦,原来是何青!
安容轻轻颔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向现场,马上自己要出场了。
安阳伟满脸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很是骇人。
身上的衣服差不多成了烂布条,胸口起伏着,气息很粗,嘴里痛得像杀猪一样的叫唤,已经有眼疾手快的去喊郎中了。
嘿嘿,金宝儿可真是居家旅行杀人的好伴侣啊,值得拥有!
安容在心中暗乐着。
“出了什么事,怎么都挤在这儿?”安添富不悦的声音在人群外面响起,很快有人让出了道儿来。
他走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伟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老爷,你赶紧救救伟儿啊,他是被金宝儿伤成这样啊,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恐怕就再也见不着伟儿了。”王春花哭泣着对安添富说道。
一听到与金宝儿扯上关系,安添富就头痛,看向满脸阴沉的老夫人,弱弱道,“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哼,你还有脸想问我怎么回事,老身可是刚到这儿,就听到你夫人儿子在那儿大声喊着要杀了金宝儿,要将它千刀万剐,我还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安家上下。谁不知道金宝儿曾经救过我,它就是我的命根子,他们这不是要剐了金宝儿,这是要剐我这老婆子啊。”老夫人怀抱着金宝儿,眼睛泛红,满目悲怆之色。
她十分清楚的记得,有一年去都城的路上,因为太累,她睡得特别沉,半夜住得客栈突然着了火。
要不是金宝儿拼命将她唤醒。她早就命丧了火海。如今想来,还是觉着后怕。
安添富头垂了下去,暗叹一口气。忙赔笑道,“娘,您别生气,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安阳华也走到人群之前,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您别放在心上,方才二弟差点儿被咬死,情急之下才会说出那种浑话。咱们安家所有人,最最尊崇的就是老祖宗您,谁也不会对金宝儿怎么样。否则,也不会任它将二弟伤成这样而它毛发无伤。”
呸,不要脸的伪君子。刚刚是哪个畜生要杀金宝儿的,要不是姐出手快,此刻金宝儿就算不杀也重任了!
安容在心里怒骂着,这个仇与安阳华算是结下了,找着机会是一定要报的。
我安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所以,最好别惹我。否则有你们好瞧的!
老夫人看向安阳华,这话明着是敬重自己,实则是在控诉金宝儿的过错啊。好,很好,王氏所生的儿女果然都是极‘好’的!
“敢不敢,你们心中有数,老婆子我身体好着呢,眼不盲耳不聋,会看会听。”老夫人冷冷的应着,四周的气氛压抑得令人无法呼吸。
安添富干咳一声,为了对老夫人有个交待,看向王春花问道,“夫人,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金宝儿好好的为何会伤了伟儿,这儿人可是多得很啊?”
“老爷,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金宝儿悄无声息突然出现,逮了伟儿就咬啊,往死里咬啊。”王春花哭着说道。
老夫人心中也同样讶异,金宝儿为何独独只咬安阳伟一人,而且还咬得如此厉害?
她又想起上次安红瑶陷害安容时,金宝儿也突然袭击了安阳伟一事,真是奇怪,难道金宝儿是来寻仇的?
老夫人看看金宝儿,又看看安阳伟,眸中也满是疑惑。
安容看出老夫人的疑惑,该自己上场啦。
她用力揉揉眼睛,从人群中走出,一下子跪在了老夫人面前,哽咽道,“祖母,这事都怨我,求祖母您赐我一头撞死吧。”
啊!
梅红和寿萍俩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小姐这是怎么了?哪儿有人主动要赐死的啊?
安红琳也紧张的看向安容,不知道四姐这样做是何目的,她的小脑袋中装满了问号,不过,她认真的看着听着。
其他人也同样哗然,老夫人蹙眉道,“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起来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不吉利。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祖母替你作主,在安家,祖母还是有说话的权利的。”
锐利的眸子扫过从人,特别在王春花等人脸上停留。
而安红琪姐妹的眸中是满满的妒忌,同样的是庶女,这个死东西为何偏偏如何得老夫人的宠,真是气死人,刚刚二哥怎么不打死她啊?
老夫人这句话无形中向安家人宣告,她要护着安容,这还是第一次,她当着众人的面说这句话儿。
梅红扶了安容起来。
安容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下眼睛,抽噎着道,“祖母,事情是这样的,容儿得知大姐今儿要回来,特意来到门口相迎。哪儿容儿刚到这儿,二哥就过来说我穿得像乞丐,丢人现眼,该去一头撞死。
祖母,容儿身上的穿着皆是老爷大夫人所赐,二哥明着是骂我,实则是在骂老爷大夫人对我不公。
我就善意提醒了下,让二哥莫要说这种话,谁知道二哥不听,反过来就挥着拳头要打死我。六妹见二哥要打我,上前来护我,却被二哥打了。
金宝儿就是在二哥打六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