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瑜受伤一事,老夫人自然也听金妈妈说了,版本同样是崴了脚。
老夫人轻轻抚着金宝儿光滑的皮毛,淡淡道,“容丫头,待会儿我娘家的兄嫂和孩子们要过来,虽然是娘家人,但如今毕竟是两家人,可不好失了礼,你到时帮我招呼一下。你大姐那儿,迟些再去也无妨,都是自家姐妹。”
看着金宝儿,她怎么也无法忘记那只肥猫死时的惨状,还有当时安红瑜脸上稍纵即逝的笑容,这让她心寒!
“是,容儿听祖母的安排。”安容温顺的应了。
“老夫人,四姨娘和六小姐来了。”金妈妈说道。
四姨娘和安红琳俩人走了进来。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渐浓,笑着向安红琳招招手,“琳儿,过来祖母这儿。”
“琳儿给祖母请安。”安红琳甜甜的唤道,而后视线落在安容身上,立马有些夸张的叫道,“呀,四姐,你今儿好漂亮哟,太漂亮啦。”
她拉着安容的手,上下认真打量着,乌黑纯净的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这份喜悦是发自内心深处,并非流于表面的客套和礼节性。
“噗,琳儿,你的意思是说四姐以前不漂亮喽。”安容宠溺的捏了捏安红琳粉嫩的小脸,笑着打趣。
“不是的,今天的四姐特别特别漂亮。”安红琳郑重的摇头,纠正着安容的话。
四姨娘也眸含笑意,柔声说道,“人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话果真没错,四小姐如此一打扮,真真是胜过那月宫的嫦娥仙子。”
她并不拿安容与安红瑜或安红瑶相比。只是比作了仙子,看得出来,她也被安容给惊艳了。
安容被四姨娘和安红琳一夸,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四姨娘,琳儿,你们就别说我啦。祖母,您看四姨娘今儿才美呢,脸色红润,肌肤赛雪。那些什么仙子可比不了四姨娘。”
四姨娘双颊微红,看向老夫人,温和的笑着说道。“今日父亲母亲要过来,特意抹了些胭脂。”
她希望父母见到她面色红润健康的样子,不让他们替自己担忧,唉!
眸子稍稍黯淡了一些。
老夫人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暗暗叹了口气。
都这些年了。如菱依然无法解开那心结,依然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依然对富儿冷冰冰的拒之千里之外。
唉,造孽哟!
安容敏感的感觉到气氛稍稍有些变化,而且这变化与四姨娘有关,为何表面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可内心深处却又那样的惧怕王春花,好像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一样。
她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四姨娘到底有何心事呢?
老夫人笑着看向安容。“容丫头,听说你大姐从宫里带了胭脂水粉给你们,你怎么也不多涂些胭脂,宫里的东西,是要比外面买的那些好上几倍的。”
提到胭脂水粉。寿萍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看向老夫人。想将胭脂玫瑰粉有问题一事说出来,但被安容用眼神给制止了。
“祖母,我一向不太喜欢太艳丽的东西,正巧这身衣裳十分清雅,若妆容过于浓烈,反而将衣裳衬得失去颜色。”安容软声说道。
“老夫人,我觉得四小姐说得也有道理,四小姐天生丽质,要是妆容浓艳,反而会遮掩她的灵气。这样的妆容恰到好处,很好。”四姨娘轻言轻语的说道,脸上笑容温软。
老夫人何等精明,她看出来寿萍似有话要说,她有心要问上一问,但正好梅青来说金家人到了,只得暂且搁下这事儿。
老夫人娘家在相邻的桐城,有两位哥哥一个弟弟。
因这只是安添富的生辰,两位兄嫂年纪长些,老夫人担心他们车马劳顿辛苦,就让他们莫亲自过来,让儿子们带着家眷过来了,弟弟金茂成和弟妹则亲自过来了。
金茂成就是四姨娘的亲生父亲。
“父亲,母亲。”四姨娘见到金茂成夫妇,顿时红了眼眶,忙牵着安红琳上前行了磕拜大礼。
“外祖父外祖母。”安红琳软声唤道。
金茂成夫妇看着大半年未见的小女儿和外孙女儿,也红了眼睛,忙双双伸出手来去扶四姨娘和安红琳,“傻孩子,赶紧起来。”
“琳儿,来让外祖母瞧瞧,可长个儿了。”金茂成的妻子林氏将安红琳搂了进怀中,慈爱的轻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哽咽着说道。
老夫人在一旁见了,也有些感慨,笑着道,“好了好了,坐了这样久的马车,大家都累了,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聊,不急不急。”
金家这次来得人还真是不少,安容悄悄数了下,不带丫环仆妇,就足有十五六个人。
听寿萍在一旁悄悄说得知,这还是只来了一半的人呢,还有人未过来,要是全部来了,得有三四十人,加上丫环仆妇,那还不得有近百人呀。
看着娘家的侄儿侄媳妇还有侄孙子辈的人,老夫人笑容灿烂,直达心底深处,好久没这样开心过了。
众人寒喧了拉了会家常后,老夫人留下金茂成夫妇说话,其他的侄子们前去给安添富送贺礼。
金家本就是商贾世家,老夫人就是因年幼时的耳濡目染,才有了后来的果敢和魄力,将安家做大做强。
而金家后来也因老夫人的关系,在桐城成了名门望族,生意做得更是风声水起,遍布南月国各地。
金家上下,对老夫人这个外嫁的姑娘,都十分的敬重,每年老夫人的寿辰,金家上下,无论老幼,全部前来给老夫人贺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