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涛装出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都怪那些该死的人贩子,要不是他们,我们也不会分开这么多年。
你总算回来了,走,上家去,让你舅妈给你做饭吃。这位是你朋友?叫上他一块过去!”
李大涛一看容许的气质穿着,还有他手腕上的腕表,脚上瞪着一双他在电视上看过演员穿的旅游鞋,心想他肯定有钱。
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放过呢?怎么也要宰他些钱花花,最近他赌钱输了不少,正愁没钱扳本。
温阳泰然自若问他:“明天吧,今天我们歇在大柱家,一会大舅有时间吗?”
“有有有,啥事?”李大涛喜出望外。
“请你陪我去一趟后山的坟山,我多年没回来,不记得我父亲和弟弟葬在哪。”
温阳神思哀伤,愁眉不展。
“这个....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爸爸和你弟弟的坟占了你二叔家的地,被他铲平了,他在那里搭了个猪圈养猪,我怕你去了也没用,你知道你二叔的暴脾气,我也不敢得罪他。”
“什么?二叔怎么这么坏?我父亲是他亲弟弟,他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大舅,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办法?我现在孤苦无依,你要是不帮我,我可怎么办?
我本来想着这次回来给父亲立碑,还要摆上几桌酒席,谁知道....二叔这么霸道,呜....为什么老天这么对我?”
“你别哭...你说要给你爸爸弟弟立碑,还要办酒席,你手上有多少钱?”
李大涛一听温阳回来是来立碑的,又要办酒席,那肯定有不少钱,要是能哄她给自己一些,或者让他来张罗这些事,从中捞些油水,他又能逍遥几天。
他越想越来劲,反正温阳在村里肯定没人帮,这时要是自己站出来帮她,哄她多给一些钱,也不是不可以。
“钱肯定够,我带了不少。大舅,你就不能帮帮我张罗张罗这些事?你是我大舅啊,你都不帮我,我能找谁帮忙?”
温阳低声佯装继续抽泣,看得容许眉头紧锁,她这是假哭吧?演技还需磨炼。
刚才温阳清晰“听到”李大涛的内心活动,对他的盘算了如指掌。
她索性顺水推舟,让他出面去和二叔去吵去争,假手于他,比自己去跟二叔争个脸红脖子粗要好。
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她怡然自得的旁观岂不省心省力?
“大侄女,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这个舅舅,这事你交给我办,晚上等你二叔回家,我就去找他,让他把猪圈拆了,给你划块地,重新给你父亲和弟弟打两口棺材迁坟立碑,再热热闹闹在我家办上几桌酒席,请几个和尚道士来念念经,让他们早登极乐。
那个....大侄女,我想问问,你打算办个什么规模,准备花多少钱?”
李大涛越想这事越有油水捞,心里乐开了花。
话说到这个份上,容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温阳刚才看这个男人的神情明明带着几分怒意,他敢肯定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既然温阳不跟他掰扯,让他帮着做事,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
“你只管选最好的,钱我给得起。”
容许看他一副见钱眼开的猥琐神情,十分厌恶。
“您是我侄女的...什么人?”
李大涛扭头看容许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但这年头骗子多,小白脸也不少。
他担心温阳只开得起空头支票,到时候不好找她要钱,总要落实了他的身份才好。
不问清楚容许的身份,他有些不放心,想着当着温阳的面,他也不会撒谎。
“我是他丈夫,钱的事你只管找我,事办好了,另外给你一些酬金。”
容许对这种见钱眼开的人还算了解,对于这种人钱是最能打发的。
“噢!侄女婿!我家温阳有福气,一看您就是有钱人,长得比电视里那些演戏的帅多了,哎呀呀,这身高....有钱人吃得好长得高。”
“大舅,钱的事,你找我,我给你。”
温阳早就把卖头面的钱准备好带来,做这些事她要用自己的钱,尽自己的心意。
她的语气很坚定,也是在告诉容许,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们两口子谁给都一样,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个....大侄女,今天就先别去看你爸爸和弟弟,明天我跟你二叔商量好,谈好价钱,你再去。你看怎么样?”
听李大涛的口气,他去找温阳的二叔商量,还得出钱给他,他才同意拆猪圈。
她心底一阵恶寒,铲平父亲和弟弟的坟,还想找她讹钱?
真当她人傻钱多?
“大舅,我六神无主,你看着办,只要在我的承受范围,我都听你安排。”
“好好好,大侄女,我这就回家想出对策,晚上去找你二叔商量,你等我好消息。”
李大涛喜滋滋的搓手捏脚的离开。
他一走,秦南柱才不解开口:“温阳,你忘了,你小时候,他没少打骂你,还差点把你哄去卖了抵赌债,你都忘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为啥把这些事交给他办?
你交给我,我能帮你办好!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就张罗迁坟立碑这事,我肯定能办好。不是说好让我帮忙吗?”
“大柱,你说的我都记得,我当然记得他差一点把我卖去窑子,要不是你发现把我追回来,我肯定毁了,这些我都记得。相信我,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很清楚我要做什么,我不会让他这样的人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