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从地上站起来,担心的问“你这两天去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都快急死了。”
尹以沫无力露出一个浅笑。
皎洁的月色下,她脖子上的吻痕和齿印,以及青紫的勒痕,清楚的印进李茂的眼睛里。
李茂的眼睛,和心脏被刺痛,他有些失控的抓住尹以沫的肩膀。
“谁干的?是那个让你崩溃大哭的男人吗?”
尹以沫很累,她不想和李茂提昨夜的事。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身心疲惫。
李茂突然抱紧她,眼睛里有心疼。“他是谁,你告诉我,我要找他算账,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尹以沫笑,侧了下身子,从李茂怀里挣脱。
苏北辰的话倒是提醒了她,顾相濡已经知道了李茂的存在,他能陷害简墨,让简墨锒铛入狱,也能轻而易举伤害李茂。
顾相濡的变态思维,他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捡。
所以她要和李茂划清界限,然后彻底离开a市,换个没有顾相濡的城市生活。
尹以沫低头写着字,写了很长的一大段。
“脖子上是和我爱的人欢爱的痕迹,他没有欺负我,只是好久没做,激烈了一些。我收回要和你做朋友的那句话,男朋友占有欲太强,不喜欢我和其他异性走的太近,以后请你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很爱他。”
将纸条塞到李茂手里,尹以沫打开门走了进去,又快速关上了门。
门外的李茂看着纸上的字迹,心仿佛被人用大石头砸掉了一块,特别是最后四个字,刺的他的眼睛生疼。
尹以沫上了楼,无暇关心门外的李茂走没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到浴室放了满浴缸的热水。
躺进浴缸里,脑海里闪现昨夜疯狂的一幕一幕,尹以沫咬唇,泪流满面。
身体缓缓往下沉去,整个人都滑进水里。
窒息溺水的感觉,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终于不再想起那羞耻的一幕幕,尹以沫在水下勾唇一笑,耳朵里在进水,鼻孔里在进水……
快要窒息昏迷时,尹以沫才从水面抬起头,擦着脸上的水,大口呼吸着空气。
她不会寻死觅活,死去是最软弱无能的表现。
她要活的更好!
第二天。
尹以沫正在电脑前计划去哪个城市,夏朵便提着炸鸡,奶茶,上门来访。
“沫,你这两天去哪了,吓死我了。”
夏朵还没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便着急开口询问。
尹以沫笑笑,自然的将电脑合上。
她并不想让夏朵知道她要离开,她想,等她到了新的城市,再打电话告诉夏朵。
她不喜欢生离死别的场景。
尹以沫拿了杯奶茶喝,静静听夏朵兴奋讲着,简墨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尹以沫听完,只是淡淡一笑。
夏朵对尹以沫平静的态度有些疑惑。“沫,看来我这好消息,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老板给你打电话了?”
尹以沫摇头,在纸上写道。“我们都知道简墨是冤枉的,我一直都相信,等调查清楚,他会毫发无伤的出来。”
夏朵脸上的笑容消失,叹了囗气。“毫发无伤?明明是损伤惨重。”
尹以沫有些慌了,以为简墨在狱中被人给打了。
“损伤惨重什么意思?”
夏朵说“人嘛算是毫发无伤,但老板的前途和事业全都毁了,唉,可能一辈子都在圈子里站不起来了。”
尹以沫听到人没事,稍稍松了口气,又写道。“等过一段时间,舆论过去了就好了。”
尽管和财富杂志社是误会,但是,也对杂志社带来不少的利益伤害。
必须要经过一两个月的流言缓冲,杂志社才能步入正轨。
夏朵说“哪里是舆论那么简单,财富杂志只是撤诉,并没有出来澄清误会,杂志社的封条还贴着呢!
有的同事们已经跳槽到其他杂志社了,老板昨天晚上刚放出来,问什么时候还杂志社清白,对方态度非常坚定,说撤诉已经是最大让步,不会出来做任何澄清。”
尹以沫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奶茶也变得索然无味。
顾相濡答应她要放了简墨,为什么不解释清楚,还简墨和杂志社一个清白。
他不出来解释澄清,简墨就得背着抄袭的锅,一辈子就全毁了。
让简墨身败名裂,和要简墨半条命有什么区别?
无耻!卑鄙!
意识到自己被顾相濡耍了,尹以沫“刷”的站起身,想去找顾相濡理论。
就算理论不成,她也要忍着恶心,扑上去咬他一口。
夏朵对着突然急忙跑出门的尹以沫喊。“你要去哪?别跑,你的脚不想要啦!”
等夏朵追出去时,尹以沫已经骑着单车走远了。
只留下一个拼命蹬单车的背影。
一口气蹬到顾氏集团,门口保安说,总裁还没来上班。
尹以沫调转车头,一口气又蹬到了顾相濡公寓。
将车放在公寓楼下上锁,尹以沫弯腰喘气,受伤的脚踝火辣辣的疼。
气息平稳后,尹以沫从兜里拿出口罩,戴上,毅然的上了电梯。
到了26楼,顾相濡门前,尹以沫习惯性想输密码进去,但又想到她的身份直接进去不太适合,便按了旁边的门铃。
等了两分钟,也没人开门,也听不到屋里的一点动静。
尹以沫有些着急,便又按了两下。
又过了两分钟后,门被人打开,开门的是清溪。
尹以沫一愣,她怎么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