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援救的这帮人是外姓官员,他们几乎都与汉人有些渊源,甚至有些祖上就住在唐朝。
与他们对立面的就是皇家贵族了,他们一行想要扩大领土,表面上与大唐交好,实则早想着从背后咬他们一口了。
萧风铃他们卷入这场战争中,他们的力量很有限,只能被两大势力所左右着。
据可靠消息,吐蕃使节早已经与国王会面,想着与祭赛国一同趁机拿下大唐。当时国王没有给予正面的答复,只是让他们先等着不要忙于进攻,等待安禄山他们再有建树。
萧风铃他们是不想祭赛国与大唐发生矛盾的,毕竟祭赛国的后来崛起是因为受了大唐先进技术的影响,他们现在趁着大唐动乱而乘虚而入,怎么说
也说不过去。他们萧家是不主张对外扩张的,而且他们有一个坚实的盟友,那便是同为外姓人张家。朝中,外姓人已经被皇室打压得不轻,他们不得不拧成一股绳,以保证在朝中的地位,甚至是性命。
两大势力的纷争愈演愈烈,朝堂上下人人自危,以至于每天的早朝演变成了一场场辩论,更有甚者居然在圣上面前吵起来。这样的人大都是当朝重臣,就算是国王也要对他们掂量掂量。
这天早朝,刑部的人出奇意外的出现在朝堂之上,他们这次来为的是查封一个皇家贵族成员,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爵爷,萧龙士前几天在他家中找
到了失踪多年的皇家珍宝。
此人位高权重,刑部没有力量直接与其对抗,不得不在朝堂之上拿出罪证与其对峙。
面对他们的质问,爵爷不以为然。
早在几年前王子还未登基之时,朝中动乱不堪,他收留了王子,保护他度过了人生中惨淡的几年,现在王子隆登大典摇身变成了国王,他不信国王为了宫里一个失窃的宝物与他翻脸,即便是翻脸也不怕自己有何损失。
在他看来这大不了是撤职查办的一个案子,但在萧龙士眼中,这是一个罪恶不赦的重案,他一个爵爷因为当年对圣上的一点儿小恩惠而敢于偷盗皇宫宝物,那当年王子登基时帮助过他,有大功劳的人还不是要分天下吗。
两人在朝堂之上对峙,双方谁也不肯做出让步,现在最难堪的就是国王。
他同时面临着两头的拷问,一边是忠臣萧龙士,为国效力二十余载,先后几次身陷为难,至死不渝。一边是自己的一个叔父,虽在朝中未有建树,但自己还是王子时极力袒护自己,才使得自己有机会隆登皇位。
整个大殿中有一百多号人,满朝文武都在看着两位对峙,他们谁也不敢上前劝告,也不敢捂嘴偷笑,一个个紧绷着神经,等待国王的判定。
“你这老匹夫,不知羞耻的做贼,你还有何脸面上朝!说你两句便破口大骂与我,当真是不懂规矩!”萧龙士拿着一把珍珠对着面前的一位老臣说道。
那人身穿华丽的服饰,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抬手捋了下胡子,回过脸看着国王说道:“我主您看,这外姓贼子一直栽赃与老臣,老臣活了五十有六,却不想被他这般栽赃,真是让人寒心呐!”说着话便抬手在眼角擦拭了几下,大打亲情仗。
“住口,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本是皇家贵族,我一个外姓捕头理应臣服于你,可你居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真让我为你感到羞愧!”
“你这条看门之犬,吃我们皇粮拿我们俸禄。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回过头来撕咬主人。你这疯狗就该打,该杀!”说着说着,爵爷气得上气不接
下气,他身边的一个青年见状赶紧扶好他,嘴里叫着:“阿爸!”
此人是他的大儿子,年近三十没有任何作为,现在朝中的一些外姓大臣被刷下去,他趁机从一蝇头小吏攀登到了大殿上。
一看自己父亲气得都要晕过去了,那青年皱起眉头,回手一指萧龙士,怒道:“你这疯狗,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气死了我父王,对你有何好处!”
“切!倚老卖老,死了他一个,平安祭赛国!他今天敢偷皇家珠宝,明天是不是敢偷走玉玺啊,这样的人,不留也罢!”萧龙士越说越生气,一不小心说到了国王最不愿被提及的事。
“你们够了,这件事我不想再深究下去!”
国王忽然起身说道,抬手制止他们的争吵,继续说道:“就当是我宫中丢了一串珍珠,恰好被叔父家人捡到,那珍珠上又没有皇家的印刻的字迹,谁能认的出来呢!两位爱卿不要为此事而大动肝火,伤了和气对我朝只有害而无一利!”
国王为了大局考虑,他不得不做出必要的牺牲。
既然国王都在这么说了,刑部也不再追查下去。萧龙士上前将珍珠放在台面上,国王对他使了一个眼色,那种眼神他在几年前遇到过,如今再次看到,他也只好暗自点头。
一场风波过去,大臣们接着汇报完一些大唐的动乱之后便退朝了。
走在往宫门外走的路上,爵爷有意无意的靠近萧龙士,虽然萧龙士被称为:“祭赛国的手腕”,在祭赛国内人气很高,不过爵爷自称是祭赛国的“大腿”,才不顾及一个手腕子的想法。
他走到萧龙士身旁,故意对他做出一个鄙夷的手势,低声说道:“怎么样啊萧大人,一脚踢在了石头上吧,疼不疼吧!”
萧龙士默不吭声,仰着头不去看他们的脸色。
这段时间外姓官员被压制的很惨,萧龙士的地位大不如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