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葶棠单手托着下巴,有些促狭的看着面色平静的荣安冉。没调查之前都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复杂。地狱之花那是什么东西,地里种的萝卜白菜啊,是一般人能有的吗,看来追杀她的那群人不会简单,只是这么一个长相可怖的女人,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他还真是好奇。
地狱之花,照道理来说这东西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怎么现在在她的世界里跟萝卜白菜似得,简直是人手一枚。
荣安冉沉默许久,依旧想不明白,云璃?为什么他手里会有这种毒药?而且轻易就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那个被派来对付她的杀手和云璃来说完全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帮她?云璃的目地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真的只是要感谢自己救了他才这样帮她吗?
“你是不是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陈葶棠打断她的思绪,一脸的意犹未尽。
荣安冉斜了他一眼:“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收起你的心思,在我这里行不通。”
陈葶棠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模样,问道:“什么心思啊?我怎么不知道。”
对于这种一开始有目地接触自己的人,荣安冉向来不会给好脸色,
这么明显的排斥陈葶棠自然感受的到,不过他也不在意。觉得难得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人,这么奇异的功夫,这离奇的事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来玩玩。
荣安冉自然不知道他的这些心思,她现在是一脑门的不解等着去寻找答案,实在没有必要在无关紧要的事上费心。
“要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我倒是可以提醒你一点。”陈葶棠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
荣安冉头也不抬:“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陈葶棠摇摇头,有些无奈,怎么他这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在这里就这么不受待见,动不动就是赶他走。
“欠你的人情,我记得。”
走到门前的陈葶棠忽然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荣安冉依旧坐在木桌前,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地狱之花,天门和丞相府以及云璃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作为天门秘制之宝会在云璃他们手里,现在留给她的线索只有这么一个,去丞相府调查可能性不大,那么云璃呢?她是不是需要找人商量?
云璃?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似乎有太多的秘密,让她无法猜透,所以这样的人她不想多接触。
只是,突变比她预计、来的快,当荣安冉还在思虑从哪里找突破口时,荣安奕却出了事,来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躺在床上受伤不醒的荣安奕,她握紧了拳头。书云低着头声抽泣着,断断续续之间荣安冉听出了事情的大概,说是下朝回府的路上荣安奕的轿子被一匹发狂的烈马撞翻。
一边的荣安邦皱着眉头,从宫里出来一路走的是最繁华的街道,京里最繁华的街道上怎么会突然出现马匹?
荣安冉阴下了脸,看着大夫给把了脉,说是断了两根肋骨,虽然伤的不严重,但性质可不一样,这是警告还是真的要动手了?看样子事情拖不得了。
让书云好好照顾着,荣安邦带着荣安冉出了院子,看着身侧一脸心事的荣安冉,荣安邦安慰道:“妹妹不必担心,不过是些伤。这种伤在军营里都不算事。”
荣安冉看着宽慰自己的大哥,停下脚步,目光认真:“大哥真的觉得这次就是个意外吗?”
荣安邦沉默,她又道:“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出现不受控制的马匹,不偏不倚撞上了二哥的轿子,这么凑巧,真的不值得怀疑吗?”
荣安邦看着眼前矮自己一头的妹妹,看着她示意说下去,荣安冉左右打量一圈,领着荣安邦进了不远处的一个花厅。
看着谨慎的妹妹,荣安邦眼底浮现一丝赞许,现在他们的处境的确需要事事谨慎,不然······
“有些事情我怕你和二哥担心,并没有说。回京路上曾遇见杀手。而且两次三番想要我性命。”
事情的确是荣安邦所不知道的,他的眼睛忽然闪烁出一抹寒光,道:“是谁?”
荣安冉却反问:“是谁大哥不清楚吗?”
荣安邦一时语塞,难道真的是他们?就听荣安冉继续说道:“回京后我曾夜探丞相府,果然让我碰到了一些线索。”
荣安邦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夜探丞相府?这个妹妹还是记忆中那个羞涩、胆的女孩吗?怎么不过几年不见,这个妹妹的转变未免太大了。
荣安冉并不在意在他们面前显露自己的不同来,反正只要她不松口,谁也查不出她不是荣安冉来,因为这个世界谁会相信灵魂换主一说。
“大哥你和二哥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她倒是说到点上了,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母亲生下这个妹妹是他已经十岁了,十岁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他们平时在他面前一个字不说,不过是想护这个妹妹周全,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由他们做哥哥的去做就好了。可没想到这个妹妹和他们以为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样子。
“你还知道什么?”荣安邦抬手捏着眉间问。
“我让人回庄子查了爹娘的坟。”
她说的轻描淡写的,可听者却是心惊胆战,她让人动了爹娘的墓?这个妹妹······他抬头挑了下眉。
荣安冉却只当不见,继续道:“我一直怀疑,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爹和娘的死,是有人早就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