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空还带着一丝余冬的气息,一个多月过去了,没有萧北深的日子,祁洛洛过得也还算轻松,身体也好了很多。
可她知道一旦好全了,就要继续沦为工具,也不知道这支离破碎的身子还能撑多久。
天渐渐沉下来,黑压压的一片天将仅剩的蓝天一点点吞噬,风带着几分呼啸的意头吹乱了祁洛洛头发,裙摆也随着风飘起来。
看着快要下雨了,祁洛洛一把抱起地上那只雪白的小兔子,这是哥哥从国外给她寄回来的,说是怕她无聊给她养着玩,到底哥哥还是了解萧北深。
她嫁给他之后,他就明令了不准出a市,不准在外面做任何可能会丢他叶家的脸。
就连基本的工作都被迫辞掉了,那种阔太太的聚会她又处不来,就只能每天都呆在家里。
雨点缓缓落下来,祁洛洛将兔子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朝着房子里跑,这雨也是瞬间就下来了,就一小段路,祁洛洛跑过来的时候,肩头就湿了一大块了。
抖了抖头上的水花,祁洛洛将小兔子抱起来,一边朝客厅走,一边笑着看向它,“小白啊小白,你的命比我还好,看下雨了都还有我给你挡着。”
“你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带着些许质问的声音冲破祁洛洛的耳膜,她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兔子给摔在地上。
萧北深冷着一张脸看向她,眼睛里写满了不悦。
祁洛洛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表情,因为他从未给过她一次好脸色。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滚去把饭做了!”萧北深不耐烦的说完,将目光转向一旁乖巧坐上沙发上的苏雨欣。
看着睁着大眼睛,目光却没有焦距的苏雨欣,祁洛洛轻叹了口气,将兔子小心的放在沙发上,朝厨房走去。
她和苏雨欣是初中认识一直到现在,感情一直很好,她原本也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如果不是一年前的那次意外,她也不会失去那双眼睛。
熟练的坐着几道苏雨欣喜欢的菜,她的手艺传承了老妈,可也成了萧北深奴隶她的理由。
苏雨欣吃不惯别的菜,她就成了随叫随到的厨娘,不仅如此,只要苏雨欣有任何要求,萧北深都会强迫她去完成。
出于心中的些许愧疚,她也只能扛着,哪怕那件事她也不是很清楚。
当时她被人敲晕以后,再醒来躺在一张床上,全身一点伤都没有,起初还以为是歹徒好心放了她。
回季家才知道苏雨欣为了救她,被歹徒给了,反抗时撞了头,一双眼睛看不见了,就连怀孕也成了奢求。
那些人至今也没有抓到,因为萧北深认定了与她有关,说一切的是她策划的,可她全程都是昏迷着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
端着炒好的菜端出去,用萧北深的话来说她是没有资格和她们同桌的,将所有菜摆好后,祁洛洛准备去把兔子抱回楼上。
萧北深将苏雨欣小心的扶到餐桌上,细心的给她夹菜,喂她吃饭。
这一幕刺痛了祁洛洛的眼睛,看着自己深爱多年的男人,自己合法的丈夫,对别的女人如此体贴,她是真的一点好心情都没有,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逼迫自己不去想,祁洛洛走到沙发旁边,看到沙发上空空如也,绕着沙发一周也没找到,她眉头皱起来,“我的兔子呢!”
“扔了。”
“你扔我兔子干嘛?”祁洛洛有些生气的说道。
看到平常温顺的祁洛洛这么大声的说话,萧北深压着火气,“贱人我警告你,永远别再家里面养带毛的东西。”
要不是顾及着旁边的苏雨欣,他一定会爆发出来。
“凭什么?”祁洛洛也难得的硬气,一想到哥哥送自己的兔子被扔了,就忍不住情绪。
苏雨欣立马吓得卷缩在萧北深的怀里,怯生生的道:“没事的北深,我可以忍受的,离它们远点就好了,你让洛洛养吧。”
无辜的样子很让人心疼,连祁洛洛一瞬间都觉得自己过分了,刚想道歉,只见萧北深直接把碗砸过来,“滚出去。”
冷绝的语气,不容祁洛洛有丝毫拒绝的机会,强忍着眼泪,祁洛洛果断的推门走出去,关门前,还听到了苏雨欣那娇弱的声音,“北深刚刚你不是说外面下雨了吗?”
“她能死在外面最好!”
湿漉的空气将祁洛洛包裹住,看到不远处还被大雨冲刷的小白兔,祁洛洛赶紧跑过去,把它抱在怀里,看着它奄奄一息的样子,就知道萧北深用了多大的力。
看着满天的大雨,祁洛洛乘着雨,将心中所有的委屈释放出来。
天边轰隆声起伏不断,雨下得很大,顷刻间淋透了祁洛洛原本单薄的衣服。
大雨从头上打下来,顺着有些红肿的眼睛处淌落,一时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她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被萧北深赶出来了,但每次都还是不争气的哭出声来,千种委屈也只能往回咽,因为这个男人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她为了嫁给萧北深,求了爷爷很久,爷爷才不知用什么办法让萧北深不得不娶她,所以她每次被赶出来都不敢回去。
把兔子送到宠物医院看伤,祁洛洛一如往常的回到买下的处小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大哭一顿。
哭够了,祁洛洛才抱着干衣服去洗澡。
洗完出来,祁洛洛正准备弄点东西吃,转身就看到文远撑着手看着她,绅士的递过来一袋冰块,“敷一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