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神谕>第六百一十二章 宣战

事情变得有那么点儿棘手,便是王轻侯也没想到越清古会在这个关头来这么一出。

王宫里那位王后娘娘收到的来信,喜上眉梢,将宫内下人统统赶出去,细细拆开那个再普通不过的信封,闭上眼睛深深地闻着墨香,脸上全是满足和甜美的笑色。

她甚至哼起了小曲,快活的曲调轻轻地荡在宫殿里,哪怕信上所写之事明明是那么岌岌可危,可是在她看来全都是甜蜜。

越歌想要的很多很多,权力,金钱,地位,无穷无尽的yù_wàng难以填满,可是她想要的又很少很少,越清古的只言片语都能让她开怀大笑。

她将信笺放在案头,伏在榻上枕着双臂,轻摇着双腿在空中一下一下地踢踏着。

“哥,你还是不舍得看我身陷危机的,对不对?所以你才告诉我这些,让我有所提防,对不对?”

“放心吧,妹妹不会让你失望的,王轻侯嘛……很久没有好好过招了呢。”

薄阳穿透窗子照进来,映在越歌那双含着笑意的眼中,她支着额笑看着殷王步步走近。

“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殷王伏下身来吻着她额头。

越歌伸出双臂勾住殷王的脖子,藕白的手臂带着缠绵,殷王微微一愣,他的王后已经很久没有与他这般亲昵了。

“你哥哥给你来信了?”殷王瞥见案头的信笺,便知道,只有越清古才会让她这么高兴。

“嗯,他跟我说了很多事。”越歌笑着倚进殷王怀里,软绵绵的身子叫人心神轻荡。

“说什么了?”殷王轻梳着越歌的黑发,笑声问她。

“他说,长公主原来是去了南方,还说,原来朔方城这些年一直拉拢河间城,上谷城,不过河间城马上就要反了,朔方城正准备跟河间城开战,又说,王上您明知长公主已经南下,却没有告诉我。”越歌歪头看着殷王,“王上为何不告诉我?”

殷王指间滑动着越歌的黑发,笑说:“小安想去散散心,不愿旁人知晓,让寡人不必说与他人听,寡人当然替她保密了,寡人也是她的兄长,不是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越歌明显不信:“王上,长公主此去南方已有许久,朝中大臣多有不满,你这个做哥哥的,便不怕她丢了朝臣的信任?”

“寡人看上去,像是对这些事感兴趣?”殷王揉了揉越歌的薄唇。

“这倒也是。”

“宫里的荷花都开了,陪寡人去看看?”

“王上有那么多美人,哪个不能陪你看?”

“她们都不及荷花好看,独你,艳压群芳。”

“王上说话永远这么好听,王上,你会一直说这样好听的话给我听吗?”

“只要你想听。”

越歌用她的实际行动,诠释着什么叫红颜祸水,什么叫祸国殃民,什么祸害苍生。

不过是在次日,越歌,或者说殷朝,便向天下宣令,朔方城包藏祸心,图谋不轨,天下人,共伐之。

这是殷朝真正地向朔方城宣战了,也是从这一道谕令起始,朔方城正式被扣上了叛臣的罪名,之前不管王轻侯在北境怎么闹,都未曾上升到这个高度。

不是因为那场北境战事不够引人注目,而是因为一个朝庭,如果出现叛变诸侯,则意味着政权不稳,多少心怀不轨之徒等着朝庭内乱,他们便能伺机而动。

所以,就算北境伏尸百万,死伤无数,殷朝都不曾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挑开,以一种大家心照不宣的方式对决。

现在,窗户纸被挑破,便意味着,所有胆敢在此时与朔方城结交之辈,都是叛变之辈,不论朔方城何等强大,面对着古老悠久的殷朝,他们仍显弱势,有一些底蕴,不是几年或者十几年能够追赶上的,百年老朝,自有他深不可测之处。

更何处,殷朝的宣战也就意味着神殿的宣战,神殿,从来与殷朝同进共退,不论他们之间发生了多少纠纷和倾轧,但那都不足为外人道,对外,他们永远是同心协力的。

越歌哼着歌,唱着曲,赏着满院荷花翩翩起舞,给朔方城施加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娘娘今日心情极好。”大奸臣大恶人卢辞,带着欣赏又不失敬畏的眼神,看着起舞翩然的王后。

“还不错。”越歌腰肢一旋,收袖入怀,袅袅而立,眼儿一抬,瞧着卢辞:“你说,王轻侯会如何应对?”

“臣下愚昧。”卢辞拱手。

“我呀,最喜欢跟王轻侯交手,因为没有人能猜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未知才有趣,不是么?”越歌踮着脚尖,望着远处,望着南方:“听说,他跟方觉浅决裂了,唉呀,方觉浅最近,可是在凤台城?”

“回娘娘话,正是。”

“我对这位,我哥哥心尖尖上牵挂着的人,也颇是想念呢。”

“娘娘的意思是……”

“看着昔日的爱人身陷囹囫,不知她是觉得大快人心呢,还是觉得痛苦难当?”越歌歪头轻笑,她想起王轻侯从朔方城赶往北方要去找方觉浅的时候,经过凤台城,她本是想将王轻侯扣在凤台城里的,但虚谷说,不得动他,让他去。

所以,越歌与殷安这两个死不对付的人难得的默契了一回,站在城楼上目送王轻侯的马车走远,没想到,虚谷留了这么一手。

真是越想越美妙。

情浓时反目,意深时成仇,世上哪儿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儿?

卢辞走上前两步,也站在扶拦边,并未说话。

这里是摘星楼,当初


状态提示:第六百一十二章 宣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