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要抱起独孤谦送走时,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赶忙上床钻进被子中,又往上拉将独孤谦盖了起来。
“张俊我住的地方是你该来的吗”见到来人竟然是张俊,曦瑶俏脸一冷。平日里张俊小心谨慎功夫能力虽然不错,可总是唯唯诺诺的。今日,他怎么敢私闯她的香闺。方乾不在,这屋子绝对是魔窟中的一个禁地。
张俊见美人生气不怒反喜用眼不停瞄向曦瑶的床,淫笑道:“那书生文文弱弱的,你可别吸干了人家啊!”
“张俊你想说什么。”曦瑶心下一冷,看来她私救独孤谦的事被他给知道了。
“我想说什么,小姐你生性好洁我是知道的。可那日你为什么主动选择处理尸体。本来我是个笨人,可是恰巧我也见了那个书生手指微动了一下。”张俊像条蛇一样冷冷的望着曦瑶被褥下玲珑起伏的曲线。
“张俊你是血宗元老,血宗待你不薄。如今这少年身怀武儒宗主信物。若以他为质求助武儒一脉不愁对付不了方贼。”
“住嘴。”张俊一指曦瑶恨恨道:“方贼,哈哈,你不是主人主人的叫的挺欢的吗?还有什么血宗待我不薄。我家本是安安分分世代耕读,就连三十多年前天下刀兵四起都未波及这小小的一块地方。小富及安,若不是我一时贪心想学你们那血宗武学。我还能老老实实的过我的富家翁日子。”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人都有选错的时候。”张俊一把扑了过来淫笑道:“当然我对血宗虽然有怨,但不及对方乾之恨。若是真能对付方乾我倒是愿意帮你,只不过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我总是要些安慰的。”说话间张俊贪婪的秀着曦瑶的秀发。
曦瑶掩嘴轻笑“你就是为了这,害奴家真是好担心呢!”话是媚意盎然可说话间手已经捏住了张俊的喉咙。
“你敢杀我,杀了我主人追查起来。到时别看你长的百媚丛生。到时也不过像是门外的那些傀儡。可惜啊!肉傀儡玩起来总是不如你现在这么……”张俊要害被拿可全然不惧。
“你说的对,不过……”那被称为蜂尾针的诡异真气瞬间钻入张俊体内,随即曦瑶一下将他甩在了墙壁上,紧接着他就口袋似的瘫了想是被震晕了。
当曦瑶想起身的时候,忽然身边传来异动。一只手覆住了她下身紧要处。
原来曦瑶打的不重,独孤谦很快就醒来了。可刚醒脑子迷糊,又加上被窝里漆黑一片,惊恐之下独孤谦被四处乱摸了起来。
本想揭开被子狠狠的揍一下独孤谦。可揭开被子后看独孤谦口中鲜血溢出染的满脸都是,活像一头伤兽,一时又下不去手了。
“如果我像他这样选择去死,是不是会轻松些。”曦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个荒缪的想法。接着她便摇了摇头本想对独孤谦说些什么,可一想实在不知怎么开口。让他抗住严刑拷打不说那玉佩的秘密吗?还是让他抵抗住脑神丹的药力。她不知道她的担忧完全无用,独孤谦对开启那玉佩的秘密一无所知。可却刚刚知道了另一个秘密。
曦瑶用银针制住了独孤谦四肢和嘴让他无法说话。下针期间她没去望独孤谦的眼睛,那眼神她太熟悉了。有送死的坚毅,也有无助的绝望。但比她少了一份仇恨,多了一份不该出现在此刻的迷思。
当独孤谦被曦瑶扶出房间的时候,才忽然发觉这房间外竟然是纵横交错的甬道。两侧不是青砖而是灰色的岩石不见一丝缝隙。甬道两侧每隔十数步便站着两人。一动不动显然是服了脑神丹之后的傀儡,
“原来以为是天黑了所以那女人的房间才暗。原来他们的这个据点竟然是在山中。要何等人力才能在山中开凿出这样的甬道。前朝帝王开山为陵也没有这等手笔。”独孤谦半倚在美人眼睛四处望着,惊叹于眼前工程的浩大。
七拐八拐走过数十条甬道,直来到一条极为宽阔缓缓向下深不见底的甬道处。忽然间传来一句苍老的人声“做狗还做的蛮舒坦的,又为他抓来了什么人。”
曦瑶听了这句话扶着独孤谦缓缓转过了身道:“严老,你这话传到主人耳朵里可有的你苦吃。”
“我会怕他,大不了一死。”随着曦瑶的转身,独孤谦看到了那个老人的模样。身量极高,虽白发苍苍可极为壮实,披头散发穿着麻布长袍,露出双臂,腰间扎着花布还悬着一个血红色的小木偶,手握一根精钢杖。如此装扮不似中土之人。
曦瑶本不欲再说拉着独孤谦就要往那甬道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