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息并没有被十方冰牢困多久,他用自己火属性的内元之气,凝成炽焰之剑,很快就破了南宫采的十方冰牢。
他身姿峻拔御风而立,衣袂翩然如飞,目送着他们的麒麟兽飞往城池之中,俊朗的脸上更多了些阴冷之色。
今日之局,他谋划了将近十年之久,一丝丝,一寸寸,真真做到了滴水不漏。
十年忍辱负重十年卧薪尝胆,他伪装得极好,直到最后一刻,南宫家的人,都没有对他起疑心,依旧只当他是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小绵羊。
今日终于让他有了机会,将南宫皇族一网打尽不说,就连南央重臣也全部被织进了这幻境当中。
他凌空而立,睥睨天下掌控苍生的霸气和野心油然而起!
他没有再跟着追过去,他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南央无主,正是他执掌皇权的最佳时机。
再看一眼鸠十娘和南宫采仓皇逃离的背影,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凉凉淡嘲:“鸠十娘,你以为从我的手心逃脱,你就安全了?人心凶险,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十娘腿上受了伤,南宫采给她服了一粒丹药后,搀扶着她往城池中心慢慢走。
越往里面走,温度就越低,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些。
再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地面上已经开始出现被踩碎的冰渣,街道两旁的屋檐下,也垂着长短不一的冰凌,气温比刚才更冷了几分。阵名扔亡。
偶尔遇见几个路人,大都裹着厚厚的棉衣,抱臂缩肩,匆匆而行。
十娘想起那个总是叫她小姐姐的司徒翼,心里有些发涩,一张口,呵气成雾的感叹道:“修罗宫,果然冷呀!”
“冷吗?”南宫采抓着她的手搓了搓:“我们到前面,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喝点酒,暖暖身子!”
说着,他又自幻囊中取出一件十分华美的披风帮她披上,一边帮她系带子,一边说:“还好我们两个人没有走散,不然的话……”
十娘对他笑了笑,正要回话,心里的魅影突然酸溜溜开口挖苦道:“鸠十娘,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有心情和这个小白脸卿卿我我?”
十娘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该死的魅影,你管得越来越多了吧?”
魅影呵呵笑了两声,声音恢复了些懒散的味道:“我是怕你年纪小,受不住这个小白脸的诱惑,做下什么乱仑不耻的事情来!你可别忘了,你们有可能会是兄妹呢……”
“你,你给我等着!晚上我进来再收拾你!”十娘有些气急败坏的心说。
自从血牢消失,魅影自愿留在玄灵符咒里面之后,他对她不仅没有了忌惮,还越来越放肆,言语之间也是诸多讽刺和挖苦。
南宫采见她神色异样,忍不住又过来抓她的手:“你怎么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真的很冷吗?”
她急忙把身子往后面退了退,干笑两声道:“我其实也不是很冷!走吧……”
说着,再不要南宫采的搀扶,自己抬步走在了前面。
南宫采想不明白她小小年纪哪来的倔强劲头,无奈的摇摇头,跟在一瘸一拐的鸠十娘身后,往前面走去。
两人继续前行,渐渐到了一片空茫茫冰雪覆盖的世界,温度更是冷到了极致,就连两人的眉毛上发丝上,也挂起了细碎的冰凌。
十娘左右看了看,这么冷的地方,应该是没人烟的吧!
转过一个抹角,前方出现一条雾气袅袅流水潺潺的小河,河面上一座双拱桥在烟雾中似隐似现。
十娘急步走了过去:“这么冷的天,这河水怎的没结冰?难道过了这桥,就出了幻境?”
南宫采好似也看到了希望,两个人追着那双拱桥走了好一会儿,那桥却始终若隐若现,在他们看得见,却到不了的地方。
十娘停下来,大口呵着气道:“我忘记了,这是幻境……”
南宫采突然指着前面的火光说道:“十娘你看,那里有人!”
两个人再次大喜,只当是走散了的同伴,急忙向着寒天酷地当中那团温暖火光奔去。
靠得近了,才发现围坐在火堆旁边,根本不是皇上他们,而是七八个陌生的青壮年男子。
他们围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一边喝着自带的烈酒,一便咂摸着嘴巴回味说道:“修罗宫的女子果然不是凡品,腰肢那叫一个软呀,皮肤那叫一个嫩呐……”
另外一个粗鲁的声音也附和进来:“他大爷的!老子自从尝了修罗宫的妞,回到南央之后,对别的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他大爷的,害得老子只能又来一次……”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有人猥琐道:“啧啧,若能留在修罗宫,天天搂着这些**蚀骨的小仙女睡觉,就是要老子的命也值了……”
几个男人,越说越不像话,越说越龌龊下流了。
南宫采非常嫌弃这些人粗鄙的言行,扭过脸去不看不听。
十娘却听出了些门道,上前几步,双手一抱拳,客客气气的问道:“请问阁下,你们是经常出入这修罗城?”
几个男人都住了嘴,神色戒备的看向他们。
其中一个男人生得獐头鼠目,面容十分猥琐。
他斜睨了她一眼,带了几分不屑的语气说道:“当然,爷几个都出入好几次了!这修罗宫的妞儿,爷也睡了好几回了,啊哈哈哈……”
十娘心里好一阵恶心和反感,却不得不强装无事的笑着,抱拳吹捧说道:“佩服佩服!还请阁下指点一二,要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