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芊芊?你几时认得她的?最近有没有见过她?……”徐飞听得“芊芊”二字,整个人都变了个样。他站起身来看着周亦霏,问题如连珠炮一般不断被他提出,脸上带着一种又是惊喜又是忐忑的样子。

周亦霏只觉得一阵压力扑面而来,她侧了侧身子:“徐sir,你别这么激动。其实以前你都联系到过我,我就是芊芊在英国学现代舞的时候同她认识的那个eva。之前你每个月都会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在英国见到芊芊。”

徐飞激动的表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原来是你,那天雄哥介绍你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

“其实我也没有认出你的声音来。还是前一阵有一天晚上我送雄哥同武小姐去差馆,在你的桌子上看见芊芊的相片才想起来的。”周亦霏解释道。

徐飞双手抱住了头:“这么说,你都没有芊芊的消息?”

“我很抱歉。”周亦霏说,早知道徐sir的反应会这么大,自己就不会提起芊芊了。

徐飞抱着头坐了很久。周亦霏既不敢开口安慰,也不能把他就这么丢在这里不管,毕竟是自己提到芊芊才害得徐sir这个样子的,于是只得陪他就这么坐着。

天已经全黑了,徐飞终于抬起了头:“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

周亦霏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没关系的,反正我都没有事情要做。徐sir啊,这么晚了,大家明天都要上班,不如我们各自回家吧?”

“你开车在前面走,我跟在后边,今晚我去雄哥家里住一晚。”徐飞说。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开车回到周亦霏所住的大厦。

楼下值班的是钟叔,他笑着同两个人打了招呼:“徐sir,周小姐,一起的?”

周亦霏回答了:“徐sir来找梁sir,路上遇到就一起回来了。钟叔,以前你不是白天在的吗?怎么今天晚上陈伯没有来同你换班?”

“唉,老陈的孙病了。他的仔去大陆做事没有回来,新妇白天已经照顾了整天了,晚上没有人照顾细佬仔。老陈就同我讲了,晚上他去医院照顾个孙,叫我同我的仔暂时轮班。等他的孙病好番,仔又从大陆回来了,两父子再补上我的工。”

“后生仔都不够睡的,夜晚打瞌睡万一给人偷偷进来怎么办?我老人家觉少,所以就来值夜班喽。”钟叔答道。

“陈伯的孙病了?严不严重啊?”周亦霏关切地问道。

“听老陈说,叫什么手足口病的,我都不知道严不严重。”

周亦霏跟徐飞都是没有结婚有孩子的人,对儿童的病完全没有概念,听过、问候过之后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做,就这样按步就班地上班,很快就到了12月31日。一大早周小柔就打电话叫堂妹晚上到自己家吃饭:“虽然不是我们中国人的新年那么隆重,不过也都是一个年尾,怎么都要吃顿团圆饭的。”

周亦霏答应了,当天晚上她就买了礼物来到布家。

布国栋看到周亦霏送给女儿的是一大盒水彩笔,就笑了起来:“eva你这份礼物送的迟了点,雯雯他们学校的画画班过了新年就要停办了。”

周亦霏惊讶地问道:“画画班停办?学校不打算培养小朋友们的课外兴趣了吗?”

周小柔解释起来:“不是,只不过改成了唱歌班。他们学校家教会的主席朱太太说预算不够,而且画画有铅笔画、水彩画、国画等等好多种,不是所有喜欢画画的小朋友都喜欢水彩画,又不可能请那么多画家做教师。还有,画画班的学生就算参加什么比赛,也都是个人的奖项比较多。”

“而唱歌班就不同了。虽然唱歌也都有什么流行唱法、美声唱法之类的区别,不过对于小朋友来说还不需要区分,只请一个教唱歌的老师就够了。而且,唱歌班的小朋友可以集体参加比赛,对于培养他们团队协作的观念很有意义。”

“朱太太在家教会上提出之后,几乎是全票通过。所以过了新年下个学期就改了。”

雯雯脸上带着一点无奈:“但是我不中意唱歌啊,我喜欢画画。”

周亦霏笑了:“家姐啊,我记得我住的大厦附近有一个绘画班,不如给雯雯报个名啊。兴叔的跌打馆也在附近,雯雯的安全也有保障。”

布顺兴急忙点头:“是呀,eva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跌打馆有个顾客提过,他的新妇在附近开了一间绘画班。我看这个主意不错,就给雯雯报班吧。”

周小柔也觉得不错,但是布国栋提出了反对意见:“雯雯的学校下午三点就放学了,她在学校里面上完兴趣班正好五点多,可以坐校车回家,我同eva或者阿爸也可以去接她。现在另外报班,三点钟的时候我同eva都在上班走不开,阿爸你又在跌打馆做事,哪有人去接雯雯?”

他转向女儿:“雯雯哪,不如你改去唱歌班好了。画画好难画一世的。”

布家雯原本因为表姨的提议跟妈妈、爷爷的应承而开心起来的脸又灰了下去:“但是,我真的不中意唱歌啊。”

周亦霏问堂姐:“雯雯下午上课到三点钟就结束,是有几节课啊?”

布顺兴在一边回答道:“她们只是小学生嘛,中午学校也安排了午休,下午其实只有一节课。”

周亦霏笑了:“既然下午只有一节课,不如就不用上了。家姐你同姐夫的工作再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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