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补给,藤丸立香单膝半跪了下来,可仍然单手支着盾,在警戒着之前的狐妖。
“为什么?”幼吉尔歪着头问,但脚下的步伐还是来到了他面前,英灵的手指准确无误的摁在了他脖子上正在跳动的某处,那里面蕴含着魔力和活力。
他皱起眉,追问道:“什么?”
金发英灵冲他笑得十分欢畅,“以前的你只会用手腕上的血吧,所以…现在是打算向我展示你的臣服吗?”
“你在说什么?”藤丸立香疑惑的瞥了他一眼,“等会儿还要回玲子他们那边去,手腕的割伤会影响我用盾和刀。想来想去,就这个地方最合适吧。”
“哈哈哈哈、从某种方面来说,你也是个傲慢得不行的家伙啊,就这么把王的心意……算了,这种话该那两个家伙来说才对。”幼吉尔笑起来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弯腰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下,手腕上的天之锁如蛇般缠绕到黑发少年的手臂上,稳稳的制住了他的身体。
藤丸立香本来想提醒他快点,脖子上有些微的刺痛传来,天之锁沾染着鲜血的尖头出现在他的视野。耳边是金发少年意外灼热的气息,“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不识风情,痛的话就告诉我哦。”
围绕在他手臂上的天之锁微凉,英灵的体温却是温暖的。
幼吉尔左臂环抱住少年的脖颈,倒没有直接进行补充,而是在藤丸立香的背后打开了个门。他伸出手去,一个相机应声落在掌心里。
在迦勒底的时候,他就经常和藤丸立香一起睡,被那两个家伙知道后,五彩纷呈的脸色很是有趣。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成年后的自己添堵的机会。
确认相机里面存好了姿势暧昧的照片之后,幼吉尔把它重新放进了王之财宝中。宝库里面的宝物浩如繁星,一个相机微不足道,所以等那个金闪闪的家伙看到的时候,他会是这样一幅表情呢?
金发的英灵眯起眼睛,露出了愉悦的神色。
听到了背后有点小动静的藤丸立香正要撇头去查看,却被对方的手掰了回去。
“专心点啊,立香。”
……
原本依山而建的日式建筑已经崩塌了一半,眼睛可见的地方到处都有妖怪的痕迹,它们唯一个女人马首是瞻。
穿着华美和服的女人伸出纤白的手指擦去了嘴角的血渍,混不在意的用舌头舔舐自己的指尖,另外一只手松开后,阴阳师的尸体砸在地上惊起了一小片灰尘。
“不够,还远远不够。肝,把肝给我!”
随着她的呓语,身后的百鬼众们立刻暴动起来,七手八脚的去拖地上因为毒雾失去了意识的人类。
见到这个情形,的场凉太的脸色也不禁发白,他不动声色的把一张叠好的符咒交到夏目玲子手里,叮嘱道:“拿着这个,假如你能跑出就尽量离开这里。”
少女同样压低了声音,“可是你要怎么办?”
男人拿过身边的一截木杖,勉强的支撑起身体,“我是除妖师,这里就是我的战场。”
话音还没有落下,一颗硕大的脑袋便出现在他们之间,独目里清晰的照出了他们的模样,“嘿嘿,你们看起来很美味啊~!肝,只要把你们的肝交给羽衣狐大人……!”
它有两米高,说完话后就有一条裂缝出现在独目下方,张开后里面锋利的牙齿鳞次栉比,看得人汗毛倒竖。
夏目玲子毫不犹豫操|起手中的木刀一棍下去,在她强大的灵力加持之下,独目妖怪的牙齿竟然被她直接崩碎!
“可、可恶!”妖怪仗着自己的身体强悍,直接朝着两人碾压了下去。
的场凉太率先反应过来,他本想把少女从妖怪下方带开,但被毒素麻痹之后的身体根本做不出那么灵活的动作。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是几滴带着腥臭气息的液体滴落到他的头上和肩上,没过几秒,那些液体就像是暴起喷泉,把的场凉太喷了个正着。
熟悉的少年音从独目妖怪身后传来,“像是个木头一样站在这里,你是想死吗?”
当男人看到那身熟悉的黑红色军装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个少年产生了种信赖的感觉。
夏目玲子看清了来人的身影后也不禁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但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从她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军装少年微微敞开的衣领,以及脖颈上带着嫣红色彩的伤口。那种颜色和伤口不太匹配,她觉得违和,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是会怎么回事。
藤丸立香扫除了独目妖怪后,蓝色的眸子转动将目前的战况掌握在手里——显然在这段时间里面,那个土御门老人也做了不少事情,他的结界里囊括了大部分失去行动能力的阴阳师,可代价是立于五角上的式神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的,面具也缺失了大半。
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老人保持着入定的姿势,洪声喊道:“那边的场家的小子。”
的场凉太对他印象不好,只是微微点头致意。一个小药瓶被式神带到了他的面前,土御门的声音很快就到。
“你把祛除瘴气的药丸吃了,然后率领你的式神去把那群妖怪击破。”
男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药瓶,起码自己有战斗力的话,还能保证夏目玲子他们能够安全的离开这里。
“不用了。”
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