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那个……”藤丸立香张大了嘴,想要解释点什么,然而男人立刻飞过来了一记眼刀,他为了保命只好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吉尔伽美什[caer]用威胁的语气问:“难不成你想要否认自己是本王的仆人?”
“……我没有!”
giotto是正儿八经的西西里青年,倒也没想到别的地方去。他脑海里面联想到的是之前先生让他查找那些东西。如果世界分为白色和黑色,他开始着手追查先生交给他的事情后,这个世界在他眼前的色彩越发趋近深沉的色调。
金色的眸子中有瞬间的晦暗和怔忪,他平复了下心情之后,再度观察了下那两人。对这个才见几次的少年他莫名有种好感,所以更不希望他成为和那些奴隶一样的存在。
不过,虽然男人将那个少年称之为“所有物”亦或是“仆人”,但那双红瞳里,没有一贯的蔑视神色,虽说极度自我的自称着本王,可那副姿态已经足够亲切了。
这些情感足以令giotto放下心来,明白是自己先前误会了。
三人一起吃了个晚餐,金发青年因为还惦记着自己的助手,故而又匆匆赶回了城里,留下藤丸立香独自面对贤王。
直到管家和仆人收走了餐具,他还是没能憋出一句话,在烛光的照耀之下,吉尔伽美什[caer]从宝库中翻出了之前没看完的书籍,继续观看。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但气氛却开始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藤丸立香差点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什么方向放,最后犹豫了下,硬着头皮问:“我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您要发给giotto单独的悬赏令?”
男人伸手端起杯子的动作顿了顿,他瞥向藤丸立香的目光中多了点教训的意味,“哈?这种程度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不愧是蠢材。金钱这种东西,直接交于他人被称之为施舍,命令他人用行动来换取叫做报酬。本王虽然坐拥宝库,却不想让他人不劳而获…换而言之,看你和那个杂种忙得不停,这是本王的乐趣之一。”
“……您的重点其实只有最后那个吧。”
“不错,尽管哀嚎出声让本王愉快的大笑。”吉尔伽美什[caer]愉悦把腿交叠起来,他折起书页做了个记号然后扔进了宝库里,“在此之前先告诉本王,你对目前状况掌握了多少。”
他正色起来,少年也不再继续说无关痛痒的话,他略微总结了下前面两个世界发生的事情给贤王听,后者把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
当听到他作为诱饵钓出的羽衣狐的时候,尽管模糊了女装的事情,不过吉尔伽美什[caer]还是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这样的差事多做几次也不为过,下次再继续努力吧,小子。”
“什么意思?”他立刻警觉起来,后背也绷直了。
“没什么。”
藤丸立香紧盯着男人好一会儿,对方一直不肯松口,他只好自讨没趣的自己转走话题,“说起来,我的…我们的敌人到底是什么?本身就参与了计划的您应该清楚的吧?”
吉尔伽美什[caer]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换了个坐姿,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红瞳中倒映着的少年身影与面前的稍有区别,“现在还不是你该了解的时候,纵使无法知晓其全貌,也别太掉以轻心了,立香。”
“那,我就问一句话吧。”
男人颔首同意了。
藤丸立香小心的用手指了指他手里的书本,“您现在已经学会了倒着看书了吗?”
“……”
“您快把宝具收回去啊!?”
“少啰嗦,已经晚了!”
藤丸立香一连在这座宅子里面停留了两天,不管他怎么问圣杯的下落,吉尔伽美什[caer]都避而不谈,这让他的好奇心更加重——难道说这个世界的圣杯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在第三天的上午,他再次见到了giotto。
金发青年换了身衣服,灿金的头发和他身上的衬衣灰扑扑的,看起来像是刚从哪个巷道里面钻出来。管家替他拿了擦脸的毛巾来,洁白的织物刚沾上他的脸就变得成了灰色,这让青年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在长餐桌的另外一边,吉尔伽美什[caer]坐在主座上,他用眼神示意了下,“说吧。”
giotto擦干了身上的灰尘后,用简洁的语言描述道:“我们查到了炼金协会的交易地点,他们似乎除了召开材料拍卖会之外,还会举行更加隐蔽的晚宴。”
藤丸立香听得云里雾里,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调查这些,少年只好自己暗自揣测…难道是和圣杯有关系吗?
“港口家族从棚户那里一共抓走了两个人,梅丽莎及其家属已经被我们接收下来,另外一位……”青年改朝他解释道,他抿了抿自己的唇,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我找到的名单上,他是这次炼金交易的货物之一。”
“等下,货物是什么意思?”少年立刻追问道。
“那群人认为通过炼金术可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人命算是珍贵又最容易得到的材料。”giotto轻轻地叙述着,他见过满是血垢的祭台,见过充斥着各种器官的实验室。
在这混乱的时代,人不再被作为人看待,只要手握权力和武器,西西里就是他们的狩猎场。
金发青年捏紧了拳头,一双眸子希冀的看着同样拥有金发的男人,他强大而自我,他的由来是谜团,那双红瞳似乎已经洞察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如果说西蒙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