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之策?什么万全之策?”姬献舞一边听一边大眼瞪小眼地瞅着陈佗,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麻。“哎呀,糟糕。怎么越理越感觉不清呢?”
瞧着姬献舞迷茫无光的眼神,陈佗心中的满足感顿时膨胀起来。“嗨,瞧他这傻乎乎的模样,总该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真的是自不量力啊。”
于是,斜眼乜视着老舅,用轻视轻蔑的口吻说:“如果仅仅杀死了陈鲍父子,这对于俺来说简直就易如反掌。可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陈、蔡两国的根本利益总该考虑一下吧?”他故意卖着关子,想专门说给对方听。
姬献舞听着听着,忽然“嗨”了一声,猛地一拍额头,总算是开窍了。只见他手指陈佗,无不得意地说:“老外甥,老舅终于明白了。对于你而言,报仇事小,篡位事大。”他摇头晃脑,不停地点头嘟哝道:“对,只有当上国君,才能……。”
二人四只眼睛一对视,禁不住双双抚掌,“哈哈”地纵声奸笑起来。
突然,姬献舞停止了奸笑,轻轻拍着脑门,故作深沉状,忧心忡忡地说:“老外甥,这篡位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得让老舅再好好想一想,恐怕还得从长计议啊。”
又过了片刻,他猛然抬起了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眯缝着眼开口问:“对了,老舅刚想起来,先前你说陈鲍那货究竟得了个什么病?是不是半身不遂呀?”
瞧老舅彻底爬上了战车,陈佗满心欢喜,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翘起拇指奉承道:“哈哈,老舅记性真好。那货想请郎中帮助减肥,结果减得半身不遂——中了风。”
&哈,真是报应!”姬献舞一仰脖子,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兴奋地说:“可以想象。现在,那货恐怕连死的想法都有了……。”
&不是嘛。”陈佗接过话茬,心情舒畅地奉承道:“老舅说得一点不假,那货正恼羞成怒,拿太医出气哩,把他们的人头都挂在了城门上。”说完,继续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突然,姬献舞闭上了嘴,脸上露出惊惶失措的神态,慌忙探问道:“老外甥,陈鲍那货不死不活的,会不会把君位让给太子呢?”
陈佗连连摆手,嬉笑道:“老舅,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那货把权力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只要不断气,他就绝不会把权力交给任何人,连太子也不例外。”说着,一扬眉毛,自鸣得意地说:“这一点,俺了解得真是太透切。”
姬献舞轻轻拍着脑门,眯缝着眼睛嘟噜道:“嘿,如果真是这样,这事十有**能成功!”说完,信心十足地将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