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在张一轩一脚踹开,咬向白雪儿小脚时,已经阻挡在那三十多只来犯丧尸之前,这些行尸走肉,根本就不是她的一合之敌。
手中的佩刀玫瑰大开大合,一颗又一颗头颅从脖颈之上掉下。在手无寸铁的常人眼里,它们是恶魔他们是猛兽,他们凶残他们嗜血。
但在,身为强化者的玉狐眼里,它们这区区二三十只腐臭的皮囊,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玉狐,那非比寻常的速度几个闪动之下,十多只丧尸却已经栽倒在地,仅有头颅上的大嘴在稀泥里上下咬合。
张一轩,并未回头担心玉狐,因为玉狐的实力他知道,就算是再来三十只丧尸,恐怕被“玫瑰”砍掉头颅,也仅仅是多上那么一会儿的时间。
然而,躺在稀泥里的白雪儿,却是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附身伸手的张一轩,试谀蔷洹鞍籽┒,你还好吗?”。
自己,在将死绝望之时,竟然是他,是那个曾经狠心抛弃的张一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个名字她不知道有多久未再想起。
刹那间,曾相识的画面,曾在一起的暮暮,浮现在脑海里,这一刻她觉得,非常心酸,非常愧疚……
他非常要强,从来不会花她一分钱,虽然她曾经厌烦与他在一起去那个名为张记的小饭馆,吃那难吃又掉面子的盖饭。
但,现在回想起来,她好想再与他牵着手,吃上一份热气腾腾,香甜美味的美食,她不会再感觉难吃与掉面子。
他,总是攒着自己不多的钱,在她不开心时,买上一些他自认为她会喜欢的东西,她当时在接手后,偷偷的扔进垃圾桶里。
她现在,好想将那些不知道会被送到哪里,会被焚烧还是与其它垃圾一同深埋的,现在视为最珍贵的礼物捡回来,好好珍藏。
是稍纵即逝的缘分让她相识了他,是瞬间的感觉与他在一起,是妄自尊大是自视甚高离开了他,是自己打着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权利的幌子抛弃了他。
那个没有没有星星与月光夜晚,学校操场的角落她说出绝情的话时,他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纠缠。
仅仅只道了一句,愿你安好,以后的岁月各自珍重!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命运还是缘分,还是阴差阳错?
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她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出现在面前,为她挡住死神镰刀,一切都已经足够。
她喜欢的,她深爱的那个又高又帅唱歌又好听,想为他披上嫁纱的人,曾许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好好保护她,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
然而在灾难爆发通信未中断,她绝望无助时,身处朝阳城另一头的人,却仅仅是在电话那头告诉她,他已经逃往偏远地带,原谅他不能再保护她,若是有幸再续前缘!
放下电话后,她苦笑,她哭喊,她痛苦,她流泪……后来她想到一句话,所谓爱人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刻骨铭心,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是骗子,是谎言!都不及她在生死攸关,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孤身无助时,他俯身伸手一句:“白雪儿,你还好吗?”。
他带着曾经自视为丑陋,如今却春暖花开,冬雪消融般的笑容,将她从泥水里抱起,有些吃力的向车上走去。
他浑身劲装,像是一个勇士,像是一个西方童话里的王子,她浑身褴褛,泥水污渍染身,像是一个从垃圾堆里爬出的丑小鸭。
他没有嫌弃如今这般的她,而她却嫌弃过曾经也像王子这般的他,这多么的幼稚,这多么的可笑……
她抓着他不太宽阔的臂膀,处在他有些单薄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是那么的安全,这末世下孤身一人举目无亲的孤独与恐怖,似乎都烟消云散。
“给,擦擦吧!这里丧尸太多,不太方便清洗,待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清洗!”张一轩,将白雪儿放在车后座,将挡风玻璃处的白毛巾递给她,轻声道。
白雪儿,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伸出带着颤抖的右手,小心接过张一轩递过来的白毛巾。
“没事儿,别害怕……这个世界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要学会接受,要学会适应”张一轩,见白雪儿手抖,以及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以为是她受到惊吓致使,安慰道。
“张一轩,谢谢你……”白雪儿,擦拭着脸上的泥水,终于是出声说出一句,她自认为思虑很久的话。
张一轩闻言,摆摆手,笑道:“没什么,咱是同校的校友!这末世下见到校友实属不易,就别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白雪儿,擦拭身上泥水的手顿了顿,眼角晶莹的泪珠,忍不住的往下掉,曾经她狠心的拒绝他要作为朋友提议,她告诉他,她们以后若要有关系,也仅仅是校友!
玉狐,在张一轩抱走白雪儿时,也同时快速后退,没必要再与那些行尸走肉做过多的纠缠,这末世什么都不多,就丧尸多杀是杀不完的。
“玉狐姐,辛苦了”张一轩,见玉狐回到车上,偏头说道。
玉狐,摇摇头表示没什么,直接发动车辆,向着东面偏南的路口而去,张一轩见玉狐又回到之前冰冷的性子,也是一阵苦笑。
“来……别客气,这里有我们刚采摘的新鲜水果”张一轩,将他自己采摘的水果,递给后座的白雪儿。
白雪儿闻此,埋头抹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