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只得捏着鼻子,断断续续将烈酒灌入喉咙,酒液在胃中翻江倒海,弄得他难受至极!看得职员们表情都拧巴了,还真能喝下?
“好!平时也不见康健有这么大的酒量。”
他喝完后,冰冷的拿起盒子:“现在,该我摇了。”
康健砰砰摇定,麻溜的一下就给揭开了,吓得夏江一惊,还没来得急动手脚呢?当看清盒中点数他笑了,是自己运气太好了吗?还是太好了!
红色二点就那样静静躺着。
“二?”
“真的是二,康少文你喝,看来你是二到家了,你们兄弟在这里相互厮笔啊。”
“哈哈,最过瘾的事情,就是看不顺眼的人手足相残,明明是亲兄弟,却要相互撕杀。”
“发什么楞?你弟弟都喝了,快点快点,你个怂货。”
他心道自己俩兄弟是见鬼了?端起烈酒在嘴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烈酒缓缓喝下去,酒在肚子中如千把刀乱飞。
当年猴哥在狮驼岭狮王肚中,也不过如此折腾,却也把狮王疼死去活来,可想他两兄弟此刻多么难受。
见他们面红耳赤,像两头发情的公牛,夏江暗暗觉得好笑,世界上就是有人要作死,拉也拉不住,他悠然道:“现在该我摇了吧。”
康健心想见鬼了?自己两人那么高的概率都不中,他不相信道:“自然。”
康少文靠着沙发道:“摇,摇中谁谁喝,我就不信了。”
夏江叹了口气:“小爷现在真口渴啊,真想喝上一杯啊,看这酒色泽真好啊。”讽刺犹如耳把子,甩在两人脸上,他们表情阴晴不定,夏江拿着骰子盒暗乐,砰砰砰一阵摇晃:“太担心这杯酒还是你们喝了,我太喝口了,上帝让我输吧。”
有人哄笑他是个逗笔。
他心中乐翻天了,骰子到自己手里来,那玩阴的就更简单了,元力直接进入盒子控制骰子的点数。
他摇定后放在桌子上,心想设计点便宜来占占,有道是便宜不占王八蛋,可是这便宜都没有,他开口道:“我突然不口渴了,我很害怕喝那烈酒,连揭开盖子的胆子都没有了,谁来帮我揭,揭开不是我喝话,女的我赏她一个吻,男的就替我捏捏肩膀。”
一帮牲口表示爱谁揭谁揭......
康健两兄弟知道骰子摇定时心里的恐惧,康健笑道:“怕了吗,废物。”
宋月犹豫不决时,欧阳静将手伸了上去:“老娘来揭,看你那么渴,以我的手气你能润嘴了。”
职员一惊:我的总裁啊,夏江赢了可是要赐吻的啊。
只见她缓缓移开骰子盒,盒底静躺着黑色四点,这盘夏江不喝酒,他真要吻?职工们惊得不行,总裁啊你完了。
夏江也是一怔,急忙道:“得得得我不赐吻了,主要是我不敢。”
人们哄笑,有的骂康健:愣什么愣,泥特么快喝啊!
“想阴别人,阴到自己了吧,感觉爽不爽?还骂人废物,我看你才是废物。”
夏江在公司职员们的心里,从新员工变成闯祸王,到一个挽回公司损失的英雄,到现在英雄被小人整,这是一段离奇的故事。
康健含恨,看着夏江道:“先不急,我这杯酒先留着,我要和你碰碰杯呢对吧,好歹同事一场。”
他说着眼冒金星,吐着辛辣的酒味,对康少文道:“哥你来摇,今儿咱死磕。”
康少文脸色僵硬,要罢战己方输大了,继续却是找死,再三思虑他拿起赌具,不停的摇晃,叮叮当当作响!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知道作死,却要去死!
他摇的过程中,夏江眉头舒展,眼神淡定,笑容亲和,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
赌具摆定,康少文迟疑两秒后轻轻移开盖。
黑色的三点静静躺正中,不偏不椅,康健眼神恍惚,看清盒具中点数,感觉不能呼吸了,
“是三点?”
康少文有些不好意思,腼腆道:“弟弟,今晚出师不利,要不我帮你喝一杯?”
夏江没有任何表示,有趣的看着他俩,倒是职员不嫌事大,像拉拉队一样呐喊:“干杯!干杯......”
呼唤声中两人红着脸苦涩对视,端起酒杯轻砰,一口将烈酒全部吹了。
其他卡座听闻欢呼移来目光,有人指点道:“喂喂喂!快看那两人闷酒。”
“这一大杯能有四五瓶啤酒的量了吧。”
“好酒量。”
“感情深,一口闷。”
两人喝完后,半天都不能喘气,许久康健坐正身子,红着眼对夏江道:“这把我来摇晃,劳资就不信了。”他将骰子摇定摆在桌子上,双手合十求了半天菩萨保佑......
夏江无趣的用手指梳了把头发,这是场不用钢刀和步枪的战争。
康健缓缓揭开盖子,看清静静躺着的三点,心里顿时一口老血往外面喷,差点给气死过去,这不是背到姥姥家了吗?
“哎哟喂,还是贱人喝啊!哎哟喂,今晚这运气也是够了。”
康健的嘴巴能塞下鹅蛋,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站了起来,端着酒断续的喝着,喝了数十回才喝完,他将啤酒杯悬倒,滴滴烈酒掉落。
脸红得跟鸡血染的,喉咙管都喝麻了,胃里似火在燃烧着,他身子径直的倒往沙发去,晕了过去。
夏江手疾,抓过啤酒杯放酒桌上。
康少文打了数个酒嗝,身子斜斜晃晃的。
夏江看着他道:“将你弟弟搬走吧,不要留这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