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清楚的瞧见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突然就坐了起来,像是梦游一样的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
拿着随身带着的一把木梳子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长发,眼神像是透过镜面,穿过墙体看到很远很远之外一样,空洞洞的。
她给自己梳了两个麻花辫,辫子尾端用橡皮筋固定。
出了宾馆后又去了一家卖中年妇女衣服的店,买了一件小碎花的上衣和宽松的黑色的长裤。
店员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的不错的美女,然后忍不住发不出令人惋惜的啧啧声,显然这姑娘是脑子有病的,否则哪个年轻姑娘愿意来她们这专卖中老年妇女衣服的地儿。
季瑶换了衣服,就往外走。店员将她换戏旁谥酱里的功夫,季瑶已经走到了门外,店员忙追了出来,“小姐,您还没结账呢!小姐……”
季瑶就跟没听见似的,自顾的往前走,店员的大喊声,让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有人埋怨季瑶太不像话,“年纪轻轻的居然干出这样的事,作孽哦!”。
有人看季瑶双眼没大有神采,很跟正常人似乎不一样,又见季瑶被这么多人围着也不跑不闹不哭,只静静的站在原地,也就起了恻隐之心,对着店员提建议,“估计这姑娘这里有点儿问题,你搜搜看她兜里有钱没?有的话你就收了钱,开个票放袋子里。要是没有,就报警。不是说有事找警察叔叔嘛!”
店员也是打工的,工资也就那样,自然不可能自己贴钱做冤大头,又害怕季瑶家里人事后来找麻烦,于是对着众人喊,“那好,你们得给我做个见证,我只收衣服的钱,其他的我可没动。”
也好在季瑶的兜里有三百来块钱,之前才取一千块钱,除去给了苗家五百,加上车费啥的,还剩三百多,那天随手揣兜里了。
店员估计是看季瑶可怜,给季瑶打了个折扣,一件衣服和一件裤子收了季瑶一百。又开了个发票,放进袋子里交到季瑶手上。
人群散开后,季瑶木然的往前走,转过接口,过红绿灯的时候,好在有个好心人拉了它一把,否则她这条命就不明不白的交代在车轮底下了,旁边有个的小男孩问边上的年轻女人,“妈妈,姐姐为什么要闯红灯?红灯停,绿灯行。连小轩都知道的!”
年轻女人看了一眼季瑶,像母鸡护着小鸡似的将自己的儿子往边上拉了拉,又蹲下身子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亲,“小轩真棒!遵守交通规则,人人有责。姐姐可能没注意,你看她不是回来等红灯了吗?”
季瑶回了宾馆,躺在床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小腹处,从高处看去就跟吸血鬼躺在棺材里的姿势似的。
“我不管你是谁,想要干什么,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任谁的身体被这样作弄,也不会高兴的。
季瑶瞧见原本躺在床上的自己突然睁开了眼睛,也不说话,只死死的看着她,然后默默的流泪。
末了季瑶心软了,也就放弃了挣扎,“你想见他,是吗?”
她瞧见自己的眼里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恨意。
时间是18点45分,还有一刻钟婚礼就开始了。张觉文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僵了,旁边的新娘,搂着它的胳膊撒娇,“老公,我腿都站酸了。”
张觉文柔声安慰,“宝贝,再坚持一会儿,晚上回去我给你按摩!”
这时他的岳父走了过来,叮嘱一对新人,“一会儿介绍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给你们认识,你们都注意着点。”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张觉文,张觉文低声道,“我知道了,爸!”
他知道岳父那眼神里的意思,是嫌弃他的出身,怕他一会儿给他跌份丢人呗。
新娘安慰他,“觉文,爸爸他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张觉文轻声嗯了一下,余光透过人群里,准确的看到了一个女人,在一堆西装革履盛装来参加婚宴人群里,那样打扮的人也太显眼了吧。
又或许他太过紧张了吧。
只是那女人明明在朝他走过来,张觉文额上冒着汗,俯身在新娘耳边,“我去下洗手间。”
他一把拽住那个女人,把她拽到了一旁的安全通道里,说来也奇怪,那女人她见过,那晚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连累他被人打了一拳。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张觉文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一个即将要暴走的兽,他费尽心机,打败了那么多的对手,才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不能输,也不可以输。
季瑶嘴角微微上扬,讥讽的笑,“觉文,你跟她结婚,那我呢?”
张觉文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像是开山的炮在脑子里响起。
那是苗雅韵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颤抖着声音,“雅韵,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你能不能别闹。”
跟着就是剧烈的争吵,季瑶瞧见自己将张觉文按在了墙上,右手屈指成爪抓在了张觉文的胸膛上,左手抵着他的咽喉。
手依旧是自己白皙而修长的受,没有任何不同,但是季瑶却清楚的看见,似乎五根手指有隐形的锐利的长指甲透过衣服,穿过胸膛,狠狠的刺进的张觉文的胸膛里,捏住那个跳动的鲜红的心脏。
然后猛的用力!
张觉文的身体软软瘫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暴喝,季瑶看见简坤一个箭步跳下了楼梯,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也瞧见了自己偏头看向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