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竹溪山外飞红眠>第十九章 酒酹江雪 是未完人
如琴仙伯牙一般,安奴十分敬爱他,只是没有机会去拜访他。何况像我这样的女子,也不合适去拜谒。”

冯雪凌一笑道:“周先生早已超凡脱俗,人随琴变,归于一声。他是绝不会因来访者的身份而决定是否与之倾谈的,只会看那人是否有诚心。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可以带你去看看他。”安奴听他这么说,自是欢喜不尽,连连道谢。

冯雪凌忽对安奴道:“对了,你且说说那元门四兽如今会在哪里?”安奴请他坐下,复斟酒一樽,才道:“听说他们近日在鼎州追寻一个号九环刀客太清伯的人,听说又追到了月缺城。我向来是不问这些江湖纷争,打打杀杀的事的,所以也不清楚他们为何要杀这个太清伯,不过这么久了也还没将他杀掉,想必那太清伯也是有些本事的。”冯雪凌起身道:“月缺城,看来我得去月缺城才能找到元门四兽了。”

安奴忽急问道:“你是要杀这四人吗?”

冯雪凌道:“我不知道。但我师父命我来为武林除害,为枉死之人报冤仇,为未死之人保平安。但我不想杀人。”

安奴也起身道:“我虽只有些护身的武技,但也见到过不少武艺高强的人,也能看出来那些人并无人及你万一。有一身盖世武功不容易,而有了这本事还胸怀仁心和悲悯就更难能可贵了!当别人都只把红玉淋当作笑谈或是一个美丽又滑稽的故事时,独你提及那个太守的生死。别人都在仗剑夺功名的时候,独你在夜中来来去去,要除去那些毒虫。英雄仁心,由此可见!安奴虽是青楼女子,也知情,知义。若公子不嫌弃我娼妓身份的卑贱,便请满饮安奴所敬的这杯薄酒。”

冯雪凌接过酒杯,道:“天地尚且与我为一,生灵又何来贵贱!”喝毕,将杯子放于桌上,道:“安奴姑娘,多谢了!今天色已晚,酒已毕,事已知,我也该走了。对了,还请以后不要对任何人说你见过我,甚至把今晚这楼上的一切忘掉,拜托了!”

安奴见他说得如此沉重,想来不是随意的言语,便躬身道:“我知道公子有公子的难处,你放心,安奴绝不像任何人透露半句!”

冯雪凌拱手道:“多谢了,告辞!”

安奴忙道:“要走了吗?不如……不如明日再走,如何?”

冯雪凌道:“多谢姑娘盛情,但夜色深掩,正是我这种人漫行仗步,望尽天涯路的好时候。”

安奴顿觉魂欲亡,魄将失,忙一步抢到他前面道:“我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虽然你可能不便说出真名实姓,但你好歹留下两个可呼可想的字来,哪怕……不是真的。”

冯雪凌思量道:“酹雪。你就叫我酹雪吧!一樽薄酒酹江雪,道是有完未完人。”安奴思叹道:“一樽薄酒酹江雪,道是有完未完人!……好!”

话犹未已,冯雪凌已拉上了黑蓬,跨出了步子。

长廊中,却又听安奴在后面叫道:“酹雪!”

冯雪凌站住了,她问道:“你……以后可以来看看我吗?”

冯雪凌没有回答。

她轻轻说道:“酹雪,经此一别,只怕你我再也不会相见了,你也不会无端地到畏香楼这种地方来。我……请求你来,好吗?你来一次,我给你喝一次红玉淋,可好?”

冯雪凌思量了片刻,回头笑道:“既有美酒,酹雪自来。”说完竟不知何时便没了踪影。余下的只有安奴浅浅的满足的微笑。

她一夜难眠,脑海中竟全是那句‘一樽薄酒酹江雪,道是有完未完人’和他走时留下的那八个字,原来每个字都如此可珍可爱可恋。如果她睡去了,想必也是在琴声的回响中不肯醒来。

冯雪凌则骑上红眠,一路狂飙,几乎不歇,直奔月缺城而去。

一日,问得太清伯所在的大概方位,也知元门四兽就在那里,冯雪凌自叹道:“元门四兽,果然猖狂无所忌惮,所到之处,真好像是滚滚的雷声,全一副凭天临下的样子。”又感叹了一声,便卷帔朝一片断壁残垣上点着尘埃而过。又穿过了一片柏树林,经过一条长溪,方见到一个大镇子。入镇又稍作打听,未过几条街,施展轻功踏梁越瓦,立在了一间高房上。

但见高大的院门似开似闭,院内却是烟尘滚滚,把几间房屋遮得模模糊糊的。

冯雪凌想,按人所指,这就是九环刀客太清伯家了。便想下去,入屋一探,忽闻刀剑相击之声由里及外地推了出来。忽而内屋的朱色大门向外一度嘣摧,竟被一个手举九环刀的老者撞破了出来。

冯雪凌一见那老者手擎九环刀,便知他确是九环刀客太清伯,不禁叹了一声,道:“堂堂九环刀客竟落得如此下场,看他手中那把九环刀金丝复织,锋刃无比,想必正是为了它而遭人横剑的吧!唉!”正兴叹间,青,白,红,黑四股剑气已逼人而出,将太清伯撞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止。此时的太清伯已是精疲力竭的模样了,他心头很是清楚,元门四兽齐出,哪还有他活命的机会!

元松一剑指向太清伯的胸间,怒声问道:“太清伯!我敬你是武林前辈,江湖好汉,这才有心放你一马,若还执意不肯交出九环刀,哼!休怪我兄妹四个不留你性命了!”元黎道:“只要你放弃九环刀,我必保你活着。你已老了,何不安享晚年?”太清伯冷冷笑道:“元松,你说的好听啊!元门四兽的剑下,几时有过活口?!今日是我太清伯走了霉运,栽在了你们的手上。但要我活着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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