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老徐留在邱家继续唠嗑,楚辞因不喜欢被人围着,便先回去了。
谁知李焕也跟着过来了。
“你来干什么?”楚辞淡淡地将李焕挡在门外。
李焕一挠头:“这不是要帮你补习吗?我来瞧瞧你的学习进度。”
楚辞默不作声。
李焕被盯得不自在,皱着眉想了半天,才皱着眉一脸疑惑地问:“楚辞,你到底是咋回事啊,你这失忆咋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你不是这么爱板着脸啊。”
楚辞不愿跟他多说,本来她还以为李焕跟来是想说什么话,但见李焕确实没什么正事,便直接将门摔上。
若不是李焕躲得及时,只怕他的鼻子就要遭殃了。
李焕吃了闭门羹,倒不生气。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估摸着楚辞怕是不愿开门放他进去了,只得扯着嗓子在外面喊:“楚辞,你放心吧,我舅舅就在派出所,他跟我说了,你那个案子他们一直都有在查呢,那肇事者迟早都会给抓回来的!”
“等肇事者抓回来了,就让他把你们之前花的医药费都给你补上!”
“你别担心了啊!”
李焕原来是以为楚辞板着脸是为了钱,所以才特意跟上来安慰的。
可是楚辞哪会担心这个?她可从来不觉得那些个书本有什么好看的,若不是为了不突兀,她是断不会逼着自己去学习的。
这李焕真是多事,楚辞皱着眉头瞪一眼门口,可惜被瞪的人自然是察觉不到的。
她不由一阵无力。
这地方与她之前生活的环境一点都不一样,每个人都那么爱笑,即便是看着安静的老徐,脸上也总是笑眯眯的。
而这群人里,数这个李焕最为聒噪。
楚辞最不擅长应付的,便是这类人了,吵吵闹闹,弄得人心烦。
好在很快李焕妈的声音就响遍整个弄堂:“李焕你干啥呢!饭做好了你不吃,就知道在弄堂里瞎嚷,天天不着家,你干脆住外面去算了!”
别说,李焕妈这声音还真是中气十足,楚辞挑挑眉,听外面李焕嘟嘟囔囔了好半天,终于不情不愿地走了,这才轻松了些。
此时屋子里只剩她一个,楚辞终于有时间能仔细解决一下她的疑惑了。
她走到自己的屋子,从抽屉里翻出那个黑色木牌。
到现在她都没搞明白这个木牌的意义是什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用处,甚至这牌子的材质,她都无法确定是不是木质的。
楚辞将木牌拿到面前闻了闻,啧,一股焦味,就像……就像猪肉烧焦的味道。
这玩意儿,真是木头做的?
……
楚辞咬了咬嘴唇:要证明它是不是木头做的,不是很简单?只要……
楚辞慢慢讲目光移到了煤气灶上。
烧一烧不就知道了?
楚辞勾着嘴唇一笑,说干就干,直接上前打开了火,拿着木牌摩擦了片刻,就径直将其投入了火中。
谁知刚投进去就发生了异变,在火苗刚接触木牌的一刹那,楚辞的心口处就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随着木牌被烧得越久,楚辞的疼痛就越剧烈。
楚辞不是不能忍痛之人,但是也能看出来这木牌怕是与自己性命相关。此时即便还没到她的忍受极限,她还是关了火。
若到最后真烧毁了这木牌,自己的命也让它给搭进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煤气灶上的余温依然烤着木牌,楚辞的心也疼得紧,干脆直接将木牌拿了出来,浇上冷水,以期能缓解一下心痛。
谁知道水一浇上去又是一阵煎熬。楚辞的手臂竟生出一丝刺痛。
她抬起胳膊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出现了一串像被烧伤后的水泡,有的水泡都已破裂,里面脓水流出,蛰得胳膊更疼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手可是完全没有靠近过火苗的啊!
难道又是这木牌搞的鬼?
楚辞懊恼地哼了一声,真是不该贸然行事,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普通的木牌竟能搞出这么多的幺蛾子。
她愤愤地瞪了一眼木牌,咬着牙将手臂放在冷水下冲了又冲,才觉得灼热感减轻了些。
再去看洗手池中的木牌,边缘处已有些软化,用手一碰,能蹭下来一层如泥一样的黑水。
“该死。”
哪能想到不过是普普通通想验证一下木牌的材质,到最后竟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她一时气闷,烦躁地将手上蹭上的黑泥甩了甩,有一滴不小心甩到了她烧伤的胳膊处。
楚辞正要躲开,却发现那黑泥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地往自己胳膊上飘去,径直落在了一个已经破了的水泡上。
楚辞还没来得及嫌脏,就发现那黑泥仿佛有生命似的,直直钻进了她的皮肤里面。
更诡异的是,被黑泥沾过的地方,竟然迅速恢复了伤势,变成了普通肌肤。
楚辞愣在原地。
这又是个什么操作?
难道说,这木牌还有疗伤的功效?
楚辞将目光移到木牌上,才发现原本被自己甩走的黑泥,竟也循着水迹一点点地又回到了木牌上。
啧……有意思。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这木牌能疗伤,楚辞哪里有放着不用的道理。
她也不再顾虑了,直接将还有些软和的木牌拿起按在了伤口处。
果然如料想中的一样,那木牌遇见伤口,就仿佛鱼儿遇到了水似的,争先恐后地往水泡处钻去。
那黑泥看着恶心,但接触到皮肤后反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