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法案还没有通过吗?”女主人忽然想起这个流行的话题。
豪宅的主人憋着富态的嘴脸,“支持尸者合法的都是一群年轻贵族,而上面国王们的意思明显是不同意。毕竟,同意逝者法案就意味着要给予奴隶自由。用奴隶来充当工人,那可是大多数人权势者的蛋糕,现在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等菲利普王子即位。”
“你又是在哪里找到这个家伙的。”女主人指着远处忙个不停的女子,“我早上给了她一个苹果,她果然兴奋了一整天,再这么下去,有些人可就要失业了。”
女主人不满地看着懒惰的仆人,让她端个点心都要这么久。
“我就是看到有个女子在偷苹果,然后就伸手抓住了她,让她拿出自己藏在衣服里的赃物。你猜,之后发什么了什么?”
女主人眼神有些不善,“你不会把手伸进她衣服里了吧。”
“哪有?”
那女子拿着苹果一口咬上去,三口就吃得干净,鼓着腮帮,瞪着抓住她的人,一身你奈我何的霸气。
“所以,你就把她带回来?”
他有些汗颜,那女子力气极大,他没被她扯到海里就不错了。
“我就给她买了一个苹果,然后就跟在我后面,甩都甩不掉。”
女主人有些疑虑,觉得以后没事应该盯紧她。免得到时候家里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处找。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发善心?当年娶我的时候,连个有头有脸的牧师都请不起。”
豪宅的主人拍着胸脯,“这是神的指引啊。”
两人口中的女子走向后院,厨房的人告诉她脏水倒在这条暗巷里。
她时不时地看着口袋中的红苹果,露出天真的笑容,可刚打开院门,就被八个羊盾买来的大麻袋兜了进去。
如今的海盗船上已经没有那么多木头和绳子,到处都是铁板和碎煤渣。船上的人都去了镇子里放松心情,连续几个月在海上漂泊,一眼望去,不是海色就是夜色,任谁都会觉得心神不安或是身体上的不适。在以前,海上的船只还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和安全的船体的时候,除了死于意外,剩下的死亡原因几乎都是精神引起的疾病。
诺顿也是第一次进入船长的房间,甚至船长自己都很少进来。他们早上醒来的时候,总是看见船长一个人以优雅的姿势坐在房间的门外半睡半醒,加上蓬松的头发,在朝阳下看去特别像是一只黑色的野豹。
室内是诺顿前所未见的整洁,他不忍地踩在深红色的地毯上面。他和卢修斯将那麻袋中的女子放在床上的时候,触碰到了床垫,柔软到不可思议,同样是大红的床饰,金子做的床架。诺顿敢打赌,这个床的价值就足够换下来一艘旧船。他摸着床上的雕饰的时候,被卢修斯呵责了一句。
卢修斯瞪着眼睛,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出奇干净的手帕抹去诺顿的手印。
那雕像是一条幼龙。
虽然看上去很可爱,但它可是海洋上所有船只的噩梦。光荣日之前,无论是海盗还是海军,他们见到这个标志都会避而远之。
当她身死之后,她曾经的部下互相为敌,退居一方,这个雕像也渐渐地被遗忘。
诺顿看到不知为何一直在抹眼泪的卢修斯,忍不住想要安慰。
但他还没说出口,身材姣好的女子扭动着身躯,一头灰色的头发在红色的世界里格外的扎眼
“卢修斯先生,她的头发是灰色的。”
而船长要的是红色的。
卢修斯眨眨眼睛,可能还是看不清。
“先拿水给她梳洗一下,我去仓库找找红油漆。”卢修斯当机立断。
诺顿的眼睛从卢修斯腰上的火枪上挪开,这次卢修斯没有生气。
两人一起赶着时间,卢修斯空手回到这里的时候,诺顿更加绝望。
“其实是白色的。”一桶脏水放在地上。
“我没找到油漆,下次一定要买个眼镜。”
“油漆味太大,找到了也没有办法。”
卢修斯回味着酒味,想到了自己还有一红色的葡萄酒。
“没有办法,就这样。”
他扫过房间,眼中是模糊一片,只有灯光有些耀眼。
这艘海盗船的主人是和诺顿一样,来自于热大陆的人。皮肤深黑,眼神深邃,有人说他他以前是被贩卖的奴隶,而现在的他是海洋的一方霸主。鼻梁上狰狞的疤痕,给新入伙的海盗带来不少恐惧。有人说那是他的宿敌,如今盘踞红海的金齿安东尼的杰作。海盗们习惯称他为疤面,而知道他真名的人少之又少。
镶着铁的靴子踩在铁制的楼梯上,声音格外的响亮,就像是来者是一个巨人。
“月凉凉,心慌慌。
十个人,找宝藏”
铁门打开,童谣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月光只能看清眼前一块地板,他摸向门边的煤油灯,而什么也没有摸到。
“你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女子啃起了苹果。
“你叫什么名字?”疤面换了一种语言。
那女子没有回答,不合时宜地笑了两声。
“你最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伤害你,不代表我一定会放你离开。”
女子还是不做理会。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要惹怒我。”
“胡安?”
苹果核落在地上,熟悉的声音让疤面胡安颤抖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