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精灵脑子有病,鉴定完毕。他不知不觉中,已经爬到了面包店的对面,只要过一条街道就能过去了,但他选择向右转,进入那稍繁华的街区。
这条街就有一些布偶人了,看到他,互相窃窃私语,他就像是个过街老鼠。不!这不是他该面对的生活,他不要在这街上游荡了,他应该回去,回三号镇北边镇角的养老院。他在那里无偿帮住战后颠沛流离的伤残老人,但他也是其中一份子。
“养老院啊,那边的医院啊,我今天都要去哇!算咯啦,走养老院咕到,不出去唠啦。”话语给人思想未开化的感觉,但精灵不都是天生就有不错灵智的吗?难道老天有私心,不眷顾他?
其实曾经的癫主编不是这样的,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文化人,但三年前的战争中,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而他创办的为你疯癫出版社,也早在更早之前,就歇业了。
有人说,他是因为出版社倒闭而染了病,战争中开始真正发作,具体怎样,没谁知道。反正,他这些行为不是装出来的就是了,他是真的脑子不机灵。
“几年前哇,我还是个主编嘞,好潇洒噜啦,现在心酸噶!嚯——”长吁着,四周的那些布偶人看怪物的眼神,他也不在意,可能习惯了,也可能是太高尚、不在意。
他喃喃自语,周围临近的过客却不知道他说什么:“算咯吧,去嘞个医院,诶?勒条路嘞?那边的?哪边的?”
还有人说他是在演个傻子,好写出一本传世巨著。但这些动作在专家眼里,那是绝对的得了癫痫病,因为他有时还会抽疯。肯定是羊癫疯啊,医生都说了是这个病的,还有很多精灵也这么说。最主要的,五季都说是抽疯,那就没谁了,绝对不是装疯卖傻,是真傻。
五季是怪族中的老前辈,他说的绝对真。那么癫痫啊,你为什么就病了呢?你可是精灵啊,谁能让精灵得癫病?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癫病!
几年前的那些秘密,可能就只有他同事知道,或许某一本恐怖书里,就藏着他的秘密。有一个年龄不的作者就说,癫主编的病,是被谁下了毒!谁有这个本事?
“左边喔还是右边?诶?那边在吵啥子?喊哪个滚啊?那边的妹妹,你莫怕噢,有癫叔叔在这儿,帮你打坏人嚄。”
他只是声的咕哝,同时手上比划动作。前面不远的街头,有几个少男少女,看起来是互相争吵,其实是打情骂俏!
那么他比的是什么流氓动作呢?只见他一脸荡笑,左手食指和拇指形成一个圈,右手中指在圈子里当标枪呢!在练习射标枪吗?看不出癫痫还精通这个。
他这一脸阴邪样,无论谁看了都觉得恶心。不知道他和魔喉比,谁更惹人厌?旁边都有不少人,他还做这个姿势,真是够牛欢喜的。
“啊呀,癫叔叔要回医院嘛,不陪你们这些妹妹耍唠啦。”他佝偻着背,抬右手在右前方招摇着,一个快乐的猥琐精灵。
他也不了,年龄比这里走着的人都要大吧?怎么说也得有个两三百岁。怎么说也可惜吧,他本来不是这样的。
他独自过街向那个不知在哪的医院走去,也没主动问路人,或许他潜意识里认为,这些人的说法都是错的吧?真正的医院在哪里?可能就在他脑子里,并且深深封印着,思思锁住,谁来了也撬不开。
两个时后,他来到一个咸水湖旁边,地面铺设了乳白色石砖,四周的建筑仿佛是一个美丽的湖边别墅,不!这里就像海边,因为这个湖特别大,有海的感觉。
看见了吗,还有那连续三棵临近的高大棕榈树,以及其余一排整齐的露兜树,都给人舒适感觉。尤其是那西南一角的尖顶灯塔,是为航船引路的?可是上面的灯,也早在三年前被毁坏了吧?
三号镇是战争的主战场,除此之外,还有一号镇,饱受战争摧残。那段不愿提起的往事还是不要再议论了,毕竟这儿就有个受刺激的精灵。
“啊?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嚒?”这不是失忆的时候,这块滨海之地本就不是他能来的吧?看看那粒子光下深蓝色的海水,还有游泳的人,死海上玩呢?
这里比之前的那些很多建筑,都要繁华高贵一点,而且那一排感觉很阔绰的两层房子,刷的可是黄漆,这一定是某个有钱人出资修建的,反正不是医院。
“走错叨唠,我还以为是吐咡唭诶,莫真的是走到梦外来呐?我哔你爹爹哟,”他有那个意识,这里不能久留,因为四周百米内看不到一个行人,那些在海里游泳的人没有过大动作。
悄mī_mī地离开了,而这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第二个人到来,但是倒有几阵风吹过,高大棕榈叶子动了。
又到达一个破旧拥挤地陋巷,他记得这里自己原来经常来,好像很多人都说这里是什么“鬼巷”,呵啊,他要来逛一逛。万一能领取一份骨灰盒回去,那就更好了,拿来学那些乞丐要饭。
走啊走,四周是或白或灰或黑的城堡,都是虚壳,战争来了,啥也保护不住!指不定连天使树屋,都比这些岩石更结实。
街道和彩旗,还有那些“闲人”肮脏的眼神与动作,这个巷子也不能留太久啊。而且那些闲人怎么都不说话呢?还有这么看到不少他们的碑呢?死布偶?
尴尬!
走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