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娘脸上差异之色一闪而过,这绿袍老祖怎生这般好说话,而且这绿袍老祖几十年前还是散仙巅峰修为,不过仗着一颗奇奇怪怪却威能宏大的玄牝珠能够与一般地仙相抗。
如今这绿袍竟然一身玄奥的气息,以及那让自己都看不透的修为,倒是让许飞娘有些心惊,知道这绿袍定然是有了奇遇。
许飞娘当下心中念头直转,笑道“老祖太客气了,也罢!如此我就不揣冒昧,称老祖一声道友好了。来来来,绿袍道友,且请入内奉茶。”
及至洞内两人坐定,许飞娘叫到一声:“司徒平,去将为师的仙灵雨雾茶拿出来。”
未及片刻,就见后堂转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身着一身黑,长得骨秀神清,虽不算多少俊美,却也颇有一番风采。
池水墨一见此人心中明了,却脸上不解,问到:“许仙姑,不知此子是何人。”
许飞娘见池水墨相问,也不以为意,随口笑道:“此子乃是贫道的大弟子司徒平,跟随贫道已有几年,不知老祖此问乃是何意。”
“哈哈,.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而以,好奇而以”池水墨随口解释,同时与许飞娘东拉西扯起来。
许飞娘见池水墨总是也不提上门来到底有何事要说,心想还是让他早些离开方是正策,莫不要被那餐霞看见,又生事端。还在想着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让池水墨离开。
池水墨见许飞娘那双眼中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神色,就将她的心思猜中了一二分,也不说破,只是笑道:“贫道我有一事冒昧,不知当将不当讲。”
许飞娘心中暗骂,你这老鬼,既然开了口,难道我还能不让你讲不成,故作虚伪。脸上却是笑容绽放,连声说道:“道友但讲无妨。”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池水墨伸手一指许飞娘身旁站立的司徒平,“我看此子根骨颇为上乘,想要收此子为徒,不知仙姑能否割爱。”
闻及此言。许飞娘倒是大吃一惊,却是没有想到池水墨会有此等要求。
本来这司徒平也不受喜爱,平素就与正派诸多往来,也算出司徒平有心叛她,但是她存心歹毒。不但不说破将他处死,反待他比平日好些。
除自己的机密不让他知道,乐得借他之口,把许多假事假话当真的往外宣扬,好让敌人不加防备,她却在要害处下手。准备正式出面与峨眉派为难时,再取司徒平的性命。
只是此时还正是用司徒平之时,若就此让池水墨要走,岂不是浪费自己往日诸多心机,主意一定。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貌,开口哭诉道:“老祖好意,贫道自是知晓,无奈师徒情深,舍他不得,还望老祖原谅。”
池水墨就自看她做戏,也不点破,一味冷笑不止。
许飞娘见及此计无用,挥手先叫司徒平退下,便想对池水墨说个清楚。实在无用,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司徒平刚一退下,还未及许飞娘开口,池水墨径自说道:“贫道我知你遁迹黄山。虽绝口不提当年报仇之事,但实则是一心想替你师兄混元老祖报仇,在此用意也无非就是希望能够随时探听峨嵋派的动静。
我知你五十年苦修,法宝虽没有你师兄的多,本领反在其之上。也知你并不惧怕餐霞,只因有一柄天魔诛仙剑尚未炼成。不愿意此时离开黄山而已,不知我所说可是妄言。”
这一番话说下来,许飞娘是越听越心惊,知晓自己立志复仇的也只不过两三人而已,余者皆为自己这些年的假象所迷惑,说自己忘恩负义之语等等。
只是不知这池水墨乃是从何处知晓这等言语,有些机密甚至是自己从未对人说起过的,心中也是愈发好生的不解。
当然,池水墨说许飞娘本领更在混元祖师之上,却是恭维许飞娘的话了,那太乙混元祖师既然能和那正道第一高手李静虚结为挚友,又岂会是区区地仙修为的许飞娘可以轻易超越的。
既然绿袍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许飞娘倒也不再做作,以那绿袍老祖的名声,定是不会与正派告密的,心中一宽,许多言语也就不再隐瞒。
“虽不知道友所言从何而来,但倒也是实话,余者皆以为我无情无义,又岂能明了我这些的卧薪尝胆。”说完,许飞娘自己想起往日诸多,也忍不住心酸。
“我从何处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实你这些年的苦心却是尽皆白费,正道几位宗师全部知晓你的行藏。”池水墨此话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重浪。
许飞娘满脸不信,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连连说到:“不可能,这不可能….”
池水墨讥笑道:“我又何必骗你呢。”
许飞娘激动过后,渐渐冷静下来,想了想,开口问到:“贫道固然知道道友所说不可能是虚言,只是还有一时贫道有所不解,为何既知贫道心愿,那正派还会放任贫道在此多年,未加铲除呢。”
池水墨大笑道:“我也知你与妙一夫人走得颇近,故此又这般信心。正派之所以没有取你性命,一来你隐居五十年未曾作恶,二来便是将来还要仰仗你出山,四处拉拢旁门左道中人,与其做对,方便其将所有不是正道中人一网打尽。
如此一来,峨嵋派三次斗剑,便可省事不少。你可知晓,将来你实际所要做的,峨嵋派尽皆算计在内。”
许飞娘听了,不禁一呆,身子随即无力的靠在了石椅上,脸上绝望之情,显然可见。也是,无论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