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为何无端寻我晦气?”一声尖厉的叫喊从玄牝掌下传出,语音之急怒却也不用尽述。
微微一笑,池水墨移身来到声起之处,也不怕她再逃收了大手,笑道:“吾名绿袍,你可听过?”
“池水墨?你是那百蛮山的绿袍老……老祖?”那已被放开,生的又瘦又干、黑面矮身的道装女子惊声叫道,满面震惊,不过心下却有些狐疑,这与那传说中的绿袍老祖并不相符。
毕竟那绿袍老祖的身高不足三尺,却头顶着栲栳大的头,光那头颅就占据了总身长的近二分之一。
满脸胡子横生,好像很久没剪过毛发似的,头顶绿毛纠结,比那鸟窝还要不如。身体干枯瘦小,双手就跟那鸡爪子似的。
绿袍老祖那奇葩的相貌与他的狠毒变tai一样威名远播,不过,这米明娘虽然心下狐疑,但却不敢宣之于口。
毕竟来人法力道行非同一般,自己恐怕在其手中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不死绿袍老祖当面,估计也是与绿袍老祖同等级的仙道高人,魔道巨擘,实在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
池水墨倒是没有注意到米明娘的狐疑,脸色一整道,“不错,正是老祖我在此,米明娘,相信以你之聪明,应该想到我不会无因来此吧?”
“那……你为何来?”黑衣道姑米明娘也顾不上探寻对方怎知自己跟脚,颤声回问道。且双目的余光还从身旁一大有五尺、形如棺材的石头上一扫而过,面显惊惶。
“老祖来此,自是为它。”池水墨一笑,目光望向那块大石。
“你为它而来?”米明娘神情尽是绝望,知道以对方之神通法力,兼之魔教教主的身份,自己那点手段绝奈何不得其人,便凄然叫道:“绿袍,你身为百蛮山一教之祖,什么异宝不曾见过?何须自降身份与我这后辈争抢此物?
况且这装宝物石匣上尚有偈语,明明写着南明自开,暗藏我的名字;又经我几次费尽辛苦寻到,用明阳真火炼了多年,眼看就要到手,老祖你一来就恃强欲夺,就不怕传了出去坏了名声?
若老祖肯开一面,怜我辛苦多年不取此物,我修为虽差,但眼力却是不弱,善于鉴别地底藏珍,异日必有以报。如何?”
“呵呵!你倒会说,若非此物对我用处甚大,又别有玄虚,我还真想把此宝留给你与你。不过现下却是不成,即便老祖我不取此物,这柄仙剑,你米明娘同样也是留它不住。”池水墨笑道。
“为何?”米明娘厉声叫道:“老祖,你不要大言欺我,我知你神通广大魔法无边,欲要强夺此物我是争不过你。
但此剑石匣上明明留有偈语,道是此剑属我,此乃天数有何争议?若你不抢,此剑定是属我。”
说到此处,她面上已尽都一派凄厉绝望,虽心知无论如何争不过绿袍老祖,但在偈语归属上却不甘示弱。
“错了,全错了。”池水墨摇摇头,目显怜悯看着她道:“米明娘,老祖我无须欺你。的确,今日此剑我定是要取,但关于那偈语之事,这里却也要与你分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