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还有别人?”
石玉珠与了一和尚心中又是一惊,忙齐齐转目向池水墨所看的禅房看去。
就见那禅房昏黑低暗,但房门敞开,透过房门向内看去,以二人的目力都看得清楚内中无人。
正奇怪间,忽听那空空无人的禅房内却有一个童音突然叫道:“老魔头,你那双贼眼倒灵,小佛爷还真奇怪了,你是怎么现我的……”
二人大惊,循着声音再仔细看去,那处仍旧空无一人,但声音却明明由那出,真是奇怪之极。
反观池水墨,听得那略欠礼敬的童音后,老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晒然笑道:“牙尖嘴利,出言不逊,小小年纪张口就自称佛爷,亏那苦行是怎么教导你的?那三仙之名就全教出你这般妄言无行之徒吗?”
“老魔头,你敢辱及我师父……”池水墨话音未落,那童音立时又尖声叫道。
随即,石玉珠就见那老祖忽然袍袖一拂,那宽大的袍袖便在身前暴涨,如帷幕般挡在身前,只听得“吱呀……”一阵细响,月白色的丈许帷幕上已然凹陷出数道凹痕,纹波颤动,似被什么东西劈砍所致。
挡过暗袭,袍袖收回,池水墨神情一凛,冷声道:“本看你年幼份上不愿以大欺小,谁想你竟张狂至此?若不给你个教训,此事传了出去还道老祖我是怕了那苦行和尚!”言罢大手一匹,一个散着青芒的硕大手印已电射飞出。
这手印去势甚疾,这边手刚扬起,那边青芒已到,再听得“蓬”的一声闷响,却已似打在了一层无形屏障之上,激起漫天的星芒绿点。
闷响处也瞬间震出一个人来,是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小和尚,生得肥肥胖胖,唇红齿白,不过那脸上却隐现潮红,显然是被震得气血上涌,吃了亏。
小和尚于隐身中被手印震出,却也不见慌张,只是再又身形一扭,业又不见。
转瞬间,从空中又传来他的声音道:“老魔头你休要得意,今日天色已晚小佛爷我暂不与你计较,待来日正期一至,却定要你老魔好看……”
童音回荡,越去越远,转眼已在百十丈外。
微微一哂,池水墨懒得回话与其斗口,转脸向那旁边的石玉珠二人道:“行了,耳目已去,我等也转往前殿去吧!”
说完话抬步便行,当先直往那前庭行去。而石玉珠和了一再看看那小和尚远去的方向,彼此对视一眼便都跟了上去。
事实上,这两人前往大殿也都是硬着头皮,心中都有顾虑,本都是不想见那前殿诸人,恨不能立时离此。
但形势所迫,此刻他们想走也都走不了了,无奈之下便只能暂时与这看似通情的绿袍一起,寄望他能对自己有几分护翼。
当然,以石玉珠之刚烈,适才领绿袍之情服用朱果已属无奈,若再想让她低声细语求助于绿袍老祖帮护,那是想也别想,她宁愿舍命一拼玉石俱焚,也不会卑躬屈膝反求绿袍。
毕竟绿袍老祖与别教前辈不同,石玉珠他与可是此间才初次见面,教派师门也向无什么往来,试问女昆仑怎会求助于他?
了一和尚倒是想求,可惜以他的身份道法,与绿袍老祖这等一方魔道巨擘却无论如何也攀不起交情,故也没那个勇气出言求助。
于是,两个人在心中各有所思的情形下追上池水墨,一行三人不疾不徐的却直往前殿。只不过池水墨是真的从容,另两人却是强持镇定。
“绿袍前辈,适才那小和尚……”跟在后面,石玉珠到底是忍不住向其询问了一句,说话间还再往那那小和尚远去的方向看了看。
听得此问,那了一也竖起了耳朵,也想听听刚才与池水墨斗法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