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你的父母,娇宠你?还是你的下属,顺从你?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是你,我是我,各不相干的人,我干吗对你千依百顺的。”
“你这个死女人,等着瞧,我会让你很难看。”
“哼,我已经让你很难看了,白莲表砸。”
凌云从地上爬起来,坐回车里,甘言也慌忙坐回车里,车呼啸着颠簸了一下,甘言的头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坐椅上,发出咚的巨响,甘言抚着额头看着镜子里笑得贼兮兮的凌云,险些没一拳捅烂她的后脑勺。
冤家易结不易解,甘言与凌云之间不但但是冤家,还是情敌,尽管甘言一直不愿意以情敌与她相称,但凌云已经这样认定了。这让甘言很无奈,无端地多出一个冤家,随时打扰自己安静的生活,有时候人的思想是自己所无力掌控的。
经过这一次的交战,不分胜负,凌云自是不甘心的,在商场上,她何时与人平分秋色过,要么胜,要么负,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结果只能有一种,有时候凌云会看着星星哀怨,既生言何生云?每每这时,她就会生出无法控制的嫉妒之欲。
尽管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嫉妒她,一个既不如自己聪明,又不如自己漂亮,而且还没有自己有才气,她嫉妒她什么呢?单单是陆野对他的偏爱吗?好象又不仅是这样。
凌云曾经做过一个测试,名字叫当你的爱人生命中出现另一个女人时,你会对这个女人做什么?测试结果是她会泼这个女人硫酸。但是现在她没有泼甘言硫酸的意向,甚至都没有闪念过。她有些怀疑这种测试的瞎编乱造性。
甘言对凌云的防备也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势,凡是凌云存在的地方就是魔窟,必会避而远之,令凌云对她无法下手。
女人的智慧散播出来没有男人那么直接,总是在出招后,伤害突显出来才会被发现,但为时已晚。亡羊补牢反而会请自己入另一尊瓮里,被红烧、清蒸、白煮,然后煎、炸、炒、熘、拌一一过滤出来,只剩一堆白骨。
对于陆野,甘言并没有明确表示是拒绝还是接受,只是请吃饭就去,送礼物就收,有困难就麻烦,事后不会感恩戴德。
似仆役不似朋友,似朋友不似恋人,近一步是情侣,退一步是哥们,进退间,甘言拿捏得当,既给陆野想入非非的空间,又不给他非非实现的时机,陆野徘徊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就是无法绝望,女人做到这份上,也是绝品了。
古迅下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甘言却还没有回来,拨她的手机,手机里面很吵,以至于需要很努力地集中听力才能够把甘言的声音解析出来。
“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你是不是又进舞厅了?”古迅大吼,他很反感甘言进那种地方,漂亮的女孩子在那里边容易堕落,因为打她主意的比较多,而且人比较杂乱,很不安全。曾经甘言是酒吧里的常客,常常喝得酩酊大醉,都是古迅守护在她身边,赶走一些想要缠上了的狂蜂浪蝶,背着她回家,照顾酒醉后发酒疯的她,那辛苦不可言说,就因为这件事情两人还大吵过一次,看来甘言的记性有点生锈了。
“没事,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不要担心了,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了。”说完挂断电话。
古迅拿出啤酒喝了一瓶,心里老是感觉不塌实,他决定去找甘言,于是又拨通电话。
手机里还是一样的吵,还夹杂着甘言不耐烦的声音。
“你又打电话干什么?”
“你和陆野在一起吗?”
“难道我只能和陆野在一起吗?我就不能有其他的朋友吗?拜托,大哥,你睡你的觉吧。”
“我还是去找你吧,在哪个酒吧?”
“大哥!”甘言的很无奈地叫道。
“说——”
“月神。”
说完又挂了。
凌云站在她身后道:“看来你挺能勾人的,又是哪个倒霉的男人对你如此萦萦穿肠。”
“嫉妒吗?”甘言嘲弄地看着她“职场上的女强人未必就是生活的强者。在男人的问题上,你需要反思。”甘言随即又虚心假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手心像仙人掌,让人满心的刺。
“我不需要那么多的男人为我倾倒,那反而是一种负担,我只要一人,就足够了。”
“可是为你倾倒的并不是你所期待的人,不是吗?”
“甘言,你别太嚣张,野子哥只是暂时被你这个妖精迷惑,总有一天他的新娘会是我,而你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凌云,看来职场上的尔虞我诈并没有让你成熟,你还是一样的容易激动。我很怀疑你的能力。”
凌云生气地转身钻进舞场,疯狂地跳起来。娇滴滴的身段,加上粉嘟嘟的脸蛋,在那里跳着辣椒舞,狂野而迷乱,刺激着整个舞场的视听感觉。
甘言吸着果汁,冷傲地注视着那一抹迷影,一群男孩慢慢地拢近,一些女孩渐渐地退出,只有凌云还在那狂放不羁地扭动着。
甘言放下果汁欺身上前,拉着她要出去,凌云不理会她,继续扭着蛇腰,几个男孩也围着她的蛇腰缠了上去,甘言也被他们围在了中间,看他们很有沾便宜的嫌疑,两人同时扬起巴掌扇了贴得最近的两个男孩,祸从巴掌起,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孩一窝蜂地围了过来,有的是看好戏,有的是起哄,有的是和这些渣滓一伙的。
两个人很清楚,自己陷入了危险中,硬拼是不行的,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