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山豹的尸体推进河里,看着他随着河流飘向远处,然后在河边坐下,脱下衣服,用他的刀子小心翼翼地把心口那片乌黑的皮肤割开,划出一条直线。
接着用力把那里的污血往外挤。
整个过程让我痛苦无比,但我知道我不这样做的话,只怕很快就会死掉,为了活下去,我必须这样做。
挤到最后,已经挤不出血了,心口那片乌黑也淡了很多,但依然是黑色的,用刀子把从山豹身上摸出来的***上的子弹挑开,然后把里面的火药倒在伤口上。
接着用山豹的打火机点燃。
“嗤!”的一声,一阵火苗和青烟过后,我问道一股焦糊味,但却并没有感到疼痛,我的心口那里,已经麻木了...
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但我必须这样做,努力尝试,让自己活下去。
最后把山豹的护心镜绑在身上,挡住心脏,重新船上衣服,我带着从他那里拿到的一把刀,一把***,一个打火机,还有一包已经湿透了的香烟重新上路。
看过荒野求生的都知道,贝爷可以靠着一把刀就走出原始森林,但我毕竟不是他,并且现在身体状态差,不过我还有枪和打火机,这两样在原始丛林简直就是神器了,我只要小心不被发现,就一定能够走出这里,对于这一点,我坚信!
接下来的时间,我继续沿着河流走,并且不断的在心里呼唤金蚕蛊,期待能够和它取得联系。
但一连两天,走出去好远,我都没有和金蚕蛊取得联系,同时我的身体和状态也变得越来越差,我渐渐开始产生了一丝绝望的念头。
毕竟身体状态的糟糕以及失去金蚕蛊,对我造成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在一个傍晚,我来到河流的一处分叉口。
这里地势平缓,我并不能确定到底那一条河道才是真正通向闻名世界,原始丛林实在太难走,而且河道往往弯弯曲曲,我甚至怀疑这么几天下来,其实我并没有走出去太远,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追上。
从山豹的话里我可以知道,鬼风和石头也在追杀我,还有没有其他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是傍晚,我艰难地爬上河边的一棵树,试图搞清楚接下来究竟应该怎么走,但是我当我爬山去的时候,发现河流分叉之后竟然消失在密林里,被繁茂的树冠完全覆盖了...
我一阵失神,看到西方火红的晚霞,忽然想起小时候每到傍晚,我就会爬上村口的歪脖子树,光着脚丫晃荡着双腿看着西边天际的火红云彩,盼着外出务农的父母回家。
我忽然,想家了...
我想我的爸爸妈妈,想念家里的土坑,想念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树,想念村里每次出门都会追着我的大黄狗...
不知不觉,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慢慢握紧拳头,咬着牙齿,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在心里对自己狠狠说道:王阳!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下去!没有什么能够杀死你!杀死所有想要杀死你的一切!然后回去!
正想从树上下来,我忽然看到不远处飞起一阵鸟,接着听到一声枪响。
有人来了!
我从树上站起身来,扶着树枝看向那里,五百米左右开外的地方,似乎正在发生一场战斗,枪声零零落落,但我听得出来,那是狙击枪的声音,而且这种射击节奏...是鬼风!
我又看了一会儿,忽然那边一棵大树倾倒,我看到一抹黑光,是大蛇!
鬼风遇到了大蛇?
我一下子抓紧树枝,心里犹豫起来,我该不该去帮忙?
鬼风和山豹一样,肯定也接受了追杀我的任务,但他毕竟也算是我的师父...
那大蛇实在太厉害...
等等!
我一想到大蛇,立刻想起金蚕蛊,说不定那条大蛇就是吞了金蚕蛊的大蛇呢?那家伙竟然还活着?难道说金蚕蛊...
我直接从树上滑落,然后把刀咬在嘴里,手里握着枪,开始向着战斗发生的方向赶去。
只要有一丝可能,我就要去救金蚕蛊,没有它,我不会活到今天,失去它,我也活不了多久。
随着不断接近,那边的声响听得越来越清楚,大蛇发出的嗤嗤声,巨大身体撞击树木的声音,还有鬼风那平稳得近乎可怕的射击节奏全都传进我的耳朵之中。
我有些奇怪,狙击枪肯定能够射进那大蛇的身体,但那种庞然大物,想要用子弹干掉它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鬼风那种神枪手,肯定能够射中大蛇的脑袋。
但为什么鬼风不断射击,那大蛇却似乎依然活着?而且为什么鬼风可以如此平稳的射击?这不应该啊,就算他躲在暗处射击,蛇又不是靠眼睛捕捉,依旧能够发现它,光是凭借弹道就能找到他,可他居然在一个地方一直射击,并且节奏一点不乱,难道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大蛇?
想到这里,我的心头不由得变得热乎乎起来,毕竟如果能够重新找到金蚕蛊的话,那就一切都有可能!
我渐渐摸到战场边缘,爬上一棵树观察情况,当我看到不远之处的战场,看清楚这场战斗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只见在不远之处,有大约一百平米的地方树木已经被完全摧毁,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大蛇正盘在当中,四周落满了大盘子那么大的鳞片,树木也被撞断了不少。
大蛇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黑红色的鲜血正从弹孔和鳞片脱落的地方流出。
忽然我看到大蛇猛然发动,朝着树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