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这话说的直白,基本上把为袁买效力的后路堵死了。袁买心中不禁有些恼怒,这家伙真是顽固得很,怪不得当初曹艹要用武力把他绑架到许昌去了呢,看来这家伙属于吃硬不吃软的哪一种,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袁买心里打定主意,扭头看了外面一眼,发现周仓已经在门外候命,便朗声道:“此医者必是庸医,我军中有一医匠,乃是神医华佗的徒弟,时常可妙手回春。既然仲达不幸罹患大病,我当带你回去医治一番!”
说完不等司马懿说什么,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周仓何在?把仲达先生背在肩上,带他回河内看病!”说完一挥袖,朝门外大踏步走去。
“诺!”
周仓答应一声,挽挽袖子走进了屋里,来到床前伸手抓住司马懿的胳膊,用力一拽,便把整个人拉了起来。司马懿大惊失色,没料到这位公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手,但自己既然自己刚才装的那么像,现在要是忽然好了,肯定说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任凭周仓把自己从被窝里拉出来,背在了肩上。
司马兄弟也是大吃一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黑塔一般的大汉把二兄背在肩上,向外面走去。
司马朗最先反应过来,紧跑两步跟在袁买后面,央求道:“公子一片仁心,我们兄弟心领了。但公子诸事繁忙,岂敢劳烦公子?还是把仲达留下,让我们自己延请良医为他治病好了。”
“无妨无妨,我最爱良才,怎么忍心看仲达病倒在床?伯达尽管放心好了,等医好了仲达的病,若是他不愿意出仕做官,我自会派人把他送回温县。”袁买一副慷慨仁义的样子,一边和司马朗搭话,一边大步向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又叮嘱道:“等伯达禀报了令父大人,可速速到河内郡城来找我,必以要职相授。”又对司马孚道:“汝可速速收拾行囊,前往河阳赴任。我即曰便派人把印绶送去!”
周仓背着司马懿紧跟在袁买后面,他体格魁梧,孔武有力,背着身材修长,但是偏瘦弱的司马懿毫不费力,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司马懿已经是骑虎难下,心中暗自盘算,既然如此,我就先跟着他去一趟河内再说,管他找什么医匠来,我尽管装病就是了,看你能奈我何?
“兄长尽管放心便是,公子乃是仁义之人,想来不会为难我的。”司马懿乖乖的趴在周仓的肩膀上,安抚了兄长和兄弟一声。另外先给袁买戴上一顶高帽,让他顾及名声,不至于为难自己。
司马孚见状,悄悄的拽了下司马朗的衣襟,悄声道:“兄长不必担忧,看四公子言行举止之间,乃是仁义之人,想必不会为难二兄。或许是古道心肠,真心想为二兄治病。再说了,二兄自恃聪明,这次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让他吃些苦头,遭受些磨难也未尝不是好事。”
司马朗无奈,只好带了兄弟们把袁买一行送到门口。出了府邸,周仓把司马懿塞进马车里,翻身上马,跟在袁买马后,辞别了司马一族,一行人出城奔河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