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出王双的意料,张辽挑选了一圈,最后看上了这匹青鬃马。
只见它的身材虽然不及其它四匹健壮,但眼神中透出的桀骜不驯的神气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四条腿也是非常完美,关节之处圆润健壮,虽然四肢还不够粗壮,但张辽也能看出来是由于年幼的原因,再下去个一年半载,此马必成大器!
“好、好、好……我就选这匹青鬃马了,就选它了。子全你的‘雪里红’我却是不能要的!”
张辽伸手**着青马的马鬃,一脸爱惜的神色。青鬃马显然还不卖张辽面子,打着响亮的“喷嚏”,来回的扭动着脖子,不让张辽碰自己。
“哎呀……我刚才还说文远兄相马的能力不如我,现在看来,你也不差嘛!”王双一副心疼的模样,乐呵呵的道:“老实说,这匹青马现在虽然比不上其它几匹,但是历练个一年半载的时间,绝对胜过我这匹雪里红!”
张辽同时大笑:“呵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哟,这马就是我的了!我现在就骑上,试试它的脚力如何?”
说完,命令士卒把自己原先黄鬃马上的马鞍、马辔、缰绳全部挪到这匹青马上,准备就绪,翻身上马,手中马鞭一挥,策马而出。
青马一开始的时候非常不愿意被人骑乘,撒着欢的乱蹿乱跳,想要把张辽从背上掀下来,被张辽使劲的用双腿夹住腹部,双手勒紧马缰,控紧了马辔,让青马有些生疼,再也不敢撒野,较量了一番之后,最终老实了下来。
剩下的三匹马虽然也是良驹,但却和“雪里红”以及张辽挑选的这匹青鬃马差了一个档次,王双试着骑乘了几圈,感觉不太满意,便没了兴趣,交给几个士兵骑乘,准备回到怀县的时候献给公子袁买。
张辽喜得良驹,心情大好,沉吟道:“马是武将之魂,某得了这匹青鬃马,如虎添翼,应当给它取个响亮的名字才对!”只是,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王双笑道:“咱们公子最擅长取名,你看我手中的大刀,便是他帮着取得,名曰‘虎啸山岗’,是不是很有气势呢?既然文远兄想不出来,不妨等回了怀县,让公子帮你取一个?”
“如此也好!”
张辽点头答应下来,公子能够写出《短歌行》这样气势磅礴的词赋来,肯定是有大学问的人,让他帮着参考一个名字,一定不会不同凡响。
队伍来的时候走的是上党,此刻返程,南面的平阳郡已经尽在掌控之中,张辽便下令全军向南,取道平阳,走永安、杨县,然后穿过一段河东的领域,再由箕关入河内。这条路比起绕道上党近了一百里左右,可以节约一天半的时间。
一万多人的队伍逶迤向南,穿梭在茫茫雪原上。次曰下午,穿过永安,进入了杨县境内。
麴义早就带了一千人马在县城之下等候,与张辽、王双相见,痛饮一番。然后清点了一千匹战马,带着自己的“先登营”,向南返回平阳。而张辽和王双则继续督促人马向东,取道河东郡境内的“获泽县”,再进入河内。
却说长安方面,夏侯渊听说被张辽使诈,袭取了平阳郡,害得自己折损了五六千士卒,丢失了二十三万百姓,以及近十万石粮草,不由得拍案大骂:“张辽何许人也?不过是吕布麾下的一介偏将,竟敢夺我城池,占我土地,简直不把我夏侯渊放在眼里!当亲提大军,夺回平阳。枭袁买、张辽之首级悬于辕门之外,方泄我心头之恨!”
怒气冲冲的点起五千人马,命令韩浩、徐饶为先锋,自己督促一万人马随后,准备过冯翊、穿河东,**平阳。留下钟繇、陈骞二人镇守长安。
谁知人马刚刚离开长安一百多里,探马飞报,凉州的马腾、韩遂见长安空虚,暗中调兵遣将,图谋犯境。
得了探报,夏侯渊恼怒不已,恨恨的一拳击打在旗杆上,怒骂道:“马腾、韩遂这些宵小之辈真是可恶,不敢正面对决,尽干一些捉襟掣肘的事情。今番暂且寄下袁买、张辽二人的头颅,等我安定了雍凉一带,再和他们清算这笔仇恨!”
无可奈何,只得下令班师,快马召回前锋韩浩、徐饶,并且驰檄传令河东,命太守任峻加强防御,谨防袁兵入境偷袭。
天气曰渐寒冷,原野上的积**茫茫的一片,看起来春回大地之前无法消融了。
大汉历朝历代,是没有平阳这个郡的。直到几年前,曹**迎献帝于许昌,“奉天子以令不臣”之后,才把地域辽阔的河东郡北部地区划了出来,以平阳县城为治所,成立了平阳郡,下辖九县,有人口二十多万。
平阳与河内并不接壤,中间还有属于河东郡的一块狭长地带阻隔,大约三十几里左右的样子。要想进入河内,必须经过这一片区域。
张辽的探子得知河东全郡之内的驻兵大约七千人左右,骑兵五百。北面有麴义的近万人马盘踞在平阳,东面是袁买的大本营河内。张辽料到太守任峻不敢出兵劫掠,因此命令队伍放心大胆的穿过河东郡,直入河内。
一切果然如张辽所料,任峻虽然得了探报,得知张辽率部过境,可是全郡的人马加起来都不、及张辽的兵力多,更何况周遭强敌环伺,也只能闭门紧守,不敢出城搔扰。张辽的人马大摇大摆的穿过了河东郡的北部。
在路上的时候,张辽指着广袤的原野,对王双说道:“河内至平阳有这一段路途阻隔,若是曹军重兵把守,切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