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女孩!”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叱喝,一身白色长袍的袁买闯进了“清心庵”的殿宇中,一手提着神弓“万里起云烟”,一手提着”冲霄剑”,怒视几个正要给甄宓强行剃度的尼姑。
“你、你们是何人?”
女主持和几个小尼姑被吓得战战兢兢,双腿不停的颤抖,站立不住,跌倒在地。
“阿宓,是我,我来救你了!”
看到被逼到墙角的甄宓,容颜已经有些憔悴,袁买心疼的向她张开了双臂,温柔的召唤一声。
“买公子,你终于来了!”
看清了闯进来的人正是自己曰思夜想的郎君,甄宓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两行眼泪夺眶而出,不顾一切的投进了袁买的怀抱。
“阿宓,我来了,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袁买伸手轻抚甄宓的秀发,斩钉截铁的许下承诺。
“显雍,此地不宜久留,邺城是袁尚的地盘,倘若被他得了消息,恐怕你就走不脱了!”甄尧上前一步,轻轻的拍了拍袁买的肩膀,轻声提醒道。
袁买点点头,拦腰抱起了甄宓,“跟我回晋阳,从今以后,有我保护你,任何人也不能再欺负你!”
大步的迈出了殿宇,走下台阶,把甄宓放到了“穿云乌骓”的马背上,让她稍等自己片刻,然后又转身进了殿宇之中。
此刻,甄尧手持长剑,正率领了百十名士卒,将寺庵中的尼姑集中在一起,粗略的数了一下,大约有二十多个高矮胖瘦,从十七八岁到四十多岁不等的女尼,一个个惊恐万分,不知道将会等来怎样的命运?
“显雍,这些女尼怎么办?”甄尧手里手里的剑,走到袁买面前,在他耳畔轻声问道。
袁买双眼冷若冰霜,沉声道:“杀!一个活口也不留,杀完之后,一把大火将整个寺庵化为灰烬,非独是这些女尼,上面的寺庙中的僧人也要杀尽,不可留下一个活口!”
“这未免太残忍了吧?”甄尧有些犹豫的问道。
袁买蹙了下眉头,冰冷的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对于和我们没有利害关系的百姓,我们可以做到仁慈,有利益冲突的人就绝不能心慈手软。况且这些人也不是真正的出家人,而是以出家为幌子,欺世盗名,诈骗钱财而已,一个个死有余辜。”
“如果此事传到了袁公的耳朵里,他会不会勃然大怒?”甄尧一脸担忧的问道。
袁买咳嗽一声道:“之所以要全部杀尽,就是为了斩草除根。纵算他知道了,没有证据又能奈我何?我抵死不承认便是!”
顿了一顿,又道:“况且,如果没有意外,用不了两年左右的时间,家父他可能就驾鹤西去了!”
“呃……显雍何出此言?”甄尧惊讶的问道。
袁买伸手阻止了他的问话:“天机不可泄露,不必多问,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你与周仓只管按照我的吩咐行事便可。我与阿宓到山下等候,完事之后,下山与我会合!”
袁买抛下一席话,转身出了殿宇,来到院子里翻身上马,将甄宓搂在怀里,共乘一骑,带了几十名骑兵,率先下山。
一行人刚刚来到山脚下,便看到了半山腰里的寺庵和寺庙燃起了熊熊大火,宏伟的殿宇,顿时被无尽的火光吞噬。
杀尽了二十多个女尼与四十多个僧人之后,甄尧按照袁买的吩咐,一把大火将寺庙和寺庵付之一炬。又在不远处留下了一些预先准备的黑山贼旗帜,以及黑山贼使用的兵器,然后下山而去。
下山与袁买会合之后,甄尧抱腕道:“事已至此,我与家人在冀州也不能多呆了,咱们就此分道扬镳,我连夜赶往武安县,将母亲大人与兄长以及家眷接往晋阳,免得灾祸降临!”
袁买点点头:“也好,让周仓带领二十人随你去武安县城,尽快的把家眷迁往晋阳吧,我先带着阿宓去河内,等河内的事情处理完毕了,我再北上晋阳。”
约定好了,双方就此分道扬镳。甄尧与周仓带了二十名精卒,以及原先的随从,连夜赶往东方一百里的武安县城,而袁买则带了甄宓,率领剩下的骑兵向西,星夜返回河内郡治所怀县。
就在袁买的人马离开不久之后,又有一只二百人的精锐人马来到了山下。这支队伍乃是受了袁尚差遣,前来斩杀甄宓的。
“咦……山上怎么起火了?”
还没到山脚下,两个统兵的头目就一脸的诧异,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急忙催促人马,迅速的赶到山前,才发现山脚下负责守卫寺庙的士卒已经悉数死亡。登上半山腰一看,非独尼姑庵已经化为灰烬,就连寺庙也已经燃烧在熊熊篝火之中。
“这可如何是好,回去怎生向尚公子交代?”两个头目交头接耳的嘀咕此事。
另一个头目道:“临来之时,尚公子吩咐我们,杀掉甄宓以及寺庙中所有的男女僧人,不可留下一个活口,然后一把大火烧尽。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抢在我们前面动的手?咱们回去之后,千万莫提此事,就说我们已经按照吩咐行事,将甄宓和男女僧人屠杀殆尽,并且一把大火烧光了寺庙,如此一来,尚公子便不会降罪于我们!”
“如此甚好!”第一个头目点头称赞。
当下两名头目把所有士卒召唤到面前,叮嘱一番。看到熊熊燃烧的寺庙,这些军士们意犹未尽,又拿着火把,把整个翠峰山点燃,只见熊熊火光冲天,将山上的林木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