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他小插曲,玛丽和安妮已经交换了上百次攻击,与玛丽的柔软绵密的剑式相比,安妮显得一双匕首显得更诡谲多变,不过安妮的攻击大多以突袭、奇袭为主,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越是不利。

玛丽也看出她的弱点,因此出招不慌不忙,只不过她对比斗感到意兴阑珊,打赢安妮似乎没什么好处,她不想成为众人围观的对象,只想尽早结束战斗,“停下来,再继续打也没意义。”

“怎么没意义?”安妮一笑。

“你会输。”玛丽再次重述。

“还没打完怎么知道?”安妮皱了皱鼻子,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就算在对话中也没有停下攻击。

“你到底想怎么样?”

玛丽再度试着逼安妮弃刀,但安妮直到剑尖在她手腕划出血痕都不愿意放手,简直疯狂。

安妮嬉皮笑脸地逼前一步,和玛丽脸贴着脸,匕首差一点就能架到玛丽脖子上,“我只是想让亲爱的多搭理我,多亲近我,和我睡一觉证实我是你的情妇——”

“好。”玛丽同意。

她不想被安妮缠着打,太烦人了。

“什么?”安妮一愣,她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玛丽忍着不耐烦,冷冷地说:“我说我答应了,妳能停下来了吗?”

“真的?”安妮狂喜之下,攻击反而更猛烈了,“你答应了?那我们当场亲一下。”

“不要。”玛丽立刻拒绝。

“亲一下我就停。”

“……妳并不喜欢我,为什么一直想要亲我?”

“因为你的反应很有趣啊!”安妮坦率地说。

就因为这种原因?玛丽当下不知作何反应,就因为她觉得很困扰的反应,被安妮觉得很有趣,反而被缠上了?

“……再闹我就反悔了。”玛丽烦得牙痒痒。

安妮往后跳,把匕首俐落地收回刀鞘,玛丽也把剑收回剑鞘,她们打得急,呼吸还很急促,玛丽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和领口衣物,想保持形象。

底下观战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样算谁赢了。

安妮趁玛丽不注意,凑过去吻他的脸颊,然后一下子溜走,回到女战士的身边,让玛丽想修理她也做不到。

日夜兼程地赶路,当日下午他们终于来到加勒比海外,挂上荷兰和私掠船的美杜莎黑底白纹旗帜,距离西班牙珍宝船出发的哈瓦那只有半天航程,这两天海上大雾,就算正午的阳光也仅仅降低雾气的浓度,玛丽才命令船离哈瓦那更近一些。

他们敢待在大雾的海上,归功于新任的海象员,对方是黄皮肤的外域人,不过英文说得不错,他自我介绍连名字都不愿意说,就让玛丽叫他海象员就好,玛丽直接用海象的发音“沃瑞斯”喊他。

和跩跩的沃瑞斯相对的,是总是笑mī_mī的英籍船医艾伦,一口道地的伦敦腔让玛丽一下便想起幼年在英国时的生活,她的长官和英国伦敦的上流阶层总是有一口道地的伦敦腔,玛丽自己的英文口音也偏向伦敦腔。

艾伦和沃瑞斯的关系不错,都是从威廉姆号挖角来的新船员,每次玛丽去找沃瑞斯,都能看到艾伦和他靠在一起聊天。

“沃瑞斯、艾伦医生。”玛丽推开海象员的办公室,两人正亲密地靠在一起看一本书。

“船长,下次要敲门。”沃瑞斯不悦地看向玛丽。

“我下次记得。”玛丽很没诚意地回应。

沃瑞斯省略寒暄,直接了当地问:“有什么事?”

“雾什么时候散?”玛丽觉得海上大雾不会太持久,但她今天一直等不到海象员来报告,只好自己找过去询问。

“等起风。”沃瑞斯说。

这句话对玛丽来说有说和没说一样,她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起风?

“明天一早雾就会散的话,我得往后退,如果明天中午前雾还不散,我们就更靠近哈瓦那。”玛丽对海象员说出他的盘算。

“不用靠近了,明天会下雨,会有船从哈瓦那出发。”沃瑞斯说。

“你怎么判断的?”玛丽问。

“如果西班牙船有好的海象员,他们会趁有雨有雾这段时间出发,避开海盗的搜查。”沃瑞斯说。

“如果是这样,我们更要靠近哈瓦那。”玛丽说。

有雨雾会遮蔽他们水手侦查的视线,如果要确保不错漏一艘西班牙珍宝船,她应该冒险更靠近哈瓦那,即使哈瓦那有西班牙海军驻守。

沃瑞斯否决说:“靠近会被看见,明天会起风,下午才下雨,他们会在下雨后出发。”

“如果马利安船长担心没办法精准地拦住珍宝船的话,让沃瑞斯到下船到海中利用海流帮您测航线吧。”艾伦医生提出方案说。

“艾伦,那很麻烦。”沃瑞斯很不高兴地瞪艾伦。

“你总得做点什么让船长相信你很强吧?”艾伦医生回覆他,“你现在和厨师一样领两枚金币月薪呢。”

“无所谓,我喜欢海象,观察它们很有趣。”沃瑞斯对金币没什么兴趣。

玛丽沉声保证说:“无论你是否能抓到西班牙珍宝船出航的时间和航路,只要你愿意做这件事,我都能为你涨薪水。”

“涨薪水就能买更多书了,一趟出航多无聊啊,有钱我们就能多买几本书了。”艾伦医生鼓吹沃瑞斯说。

沃瑞斯首次露出动心的表情。

玛丽无奈,她之前忙着整顿整艘船上的刺头,没想到她的海象员和医生是这么有个性的人物。

“……我那里就有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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