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话,离开了众人伸手要拦出租车,车停在了我的脚边,我又道:“找个劲大的给那小兔崽子掐一掐人中。”
我上车走了,怀里揣着四光给的一万块钱,我的眼泪却一对一双的流出来,那是对哥们儿的失望,更是对朋友的绝望。
司机问我去哪?我自然去华清池,我出来到现在,得好好的发泄一次了……
华清池内,三飞齐天的我,爽了个淋漓尽致,我出来觉得颓然一扫而空,呵呵,人么,死不了就得活着,何必呢,过去的事过去了,男人么?活在过去算怎么回事呢。
只是莫名地内心有一阵一阵的失落,当然也夹杂着空虚,我没有了家,原本和美的家我没有了,父亲、母亲,到底在加拿大还是在荷兰很难以说得清楚。
现在的我,可以说是除了怀里的票子,就是裤裆里的卵子了,真没什么可吹嘘的了。
迷迷茫茫,飘飘荡荡,犹如一个游魂一般的游逛在这个七彩斑斓的世界,很多时候,我有一种茫然的错觉,我其实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当然也不曾存在过,否则,我回头望去,四周空空如也,我转身看去,也是如也空空,就连我想找到我留下的足印也发现,它并不存在于这个生硬的板油路上。
颓然的起开了一啤酒,叼了一根香烟,一口酒,一口烟,那感觉十分的酸爽。
我仰望星空,却发现他们不同于我在监狱的时候,它们被霾遮掩的结结实实,我低头看地,地面也不过是板油路独有的青黑色,没有任何的不同。
其实说了这么多,还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而接下来呢?又该何去何从。
九月下旬,其实晚上的天气还是挺凉的,凉也分几种,冰寒刺骨,那是应该是十二月的寒冬,还有一种就是秋风阵阵,那应该是形容九月的天气,可这一秒,我却感觉的是阴风阵阵,凭心说,这种阴风阵阵有一种扎刺人骨头的能力,让人从骨头缝感觉那种阴寒。
我下意识的双手环抱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却觉得不对,我在酒精和香烟的刺激下,本不该有这种阴冷的感觉啊?
抬头,一个中男人行色色匆匆,凭心说,在这个每时每刻都有机会和危机的城市里,人们确实应该是形色匆匆的,怎么眼前的男人这么诡异?
他经过我的时候,我看得出,他在看我,而且让我更为觉得诡异的是,他走的并不慢,头却是始终看着我,身体不转动,一个人的头颅可以转动一百八十度么?似乎吧?好像在一个视频上看过这样的事。即便不能,那又如何?
我不是一个普通人,别忘了,我有一个师傅,在地府当巡游鬼差,而我也是一个活死人,只是我真的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站起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又一次的自嘲苦笑,是啊,天下之事熙熙攘攘,你何来精力问纠前因后果呢?
那人离我而去,我也就慢慢的不在感觉了那种阴冷,酒精没有起到它应该有的作用,让我嗨起来,而是让我更加的颓然,摇摇晃晃,我朝着那灯火阑珊的方向而去。
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我位于郊区的廉租房里,没有办法,无论我多么不愿意承认,这里就是我目前的家,而我呢,暂时因为独特的身份,可以在这个社区每个月领到我的救济金两百六十元。
一头栽倒在我那并不舒适松软的床上,我昏昏欲睡,却飘飘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