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不愿再将祸水东引。

他翌日一早便换好太子衣冠,乘辇前往帝王寝宫求见父皇。

他在殿外恭候传见,习武之人何其敏锐,隐约听到了殿中薛贵妃动听的笑声,饶是如此,姜玘仍旧等了一个时辰,才得以见皇帝一面。

其间父子两人各有计较,话里夹着深意,足够让有心人揣摩出无数种意思出来,这是独属于帝京权贵的交谈方式,太子离开寝宫后,垂下长睫,掩下满目厌倦。

清和公主已经被禁足,这几日消停了不少。姜玘着常服在殿内批折子,偶尔风掀动纱帘,他会静握笔杆,等了须臾,以为长夷醒了,最终却发现只是风在作怪,又若无其事地低头忙碌。

太子的生活除却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看着八面威风,倒也没什么可羡慕之处。他心爱的女人不会再认识他,他喜欢的生活早就破灭在了五年前。

后来清和解了禁足,跑去和皇帝哭了一顿认错,又开始了她的兴风作浪,后宫上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生怕长公主哪日看自己不顺眼便拖下去打一顿板子,只是这次有点不太一样。

“活阎王”清和公主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两天两夜,直到世子离京的消息传来,她才火急火燎地提着裙摆要出宫。

她之前一贯嚣张,被特许出宫过几次,这次却被皇后殿里的韦嬷嬷拦了下来,请入了皇后寝殿里,乖乖地在她亲娘身边绣了两天花,私下里又对身边的宫人发脾气。

清和公主再如何,于这些着眼于政事的男人而言,都不过是玩闹。姜玘这次没有再和清和计较之前的事,却收到了宫人偷偷送来的信,姜玘将它搁在一边,不感兴趣,过了半日,案上又多了一封。

太子爷盯着那信看了会儿,冷淡道:“元禄,你把它拆开看。”

元禄吓了一跳,硬着头皮拆开了公主殿下的亲笔信,又听姜玘道:“念要紧的地方,孤不听废话。”

元禄:“……”

姜玘头也不抬,“既然全是废话,你便退下罢。”

好歹是你亲妹妹啊。

元禄夹在这对兄妹之间堪称尴尬,也暗暗叹服,太子殿下越来越会不给人面子了。


状态提示: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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