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撷冈戏笑道:“老兄又拿我寻开心了,我现在还年轻,连女朋友也没有。观世音在印度是个王子,到了中国变成了女菩萨。送子观音只能令男人快点让女人怀孕,总不能把儿子送到男人肚子里吧。”

文昌君调侃道:“你现在已经穿越到明朝,下面还有好戏连台,我保证你到时三妻四妾,像康熙那样生一大堆儿子。”

他们在光福寺观世音菩萨前烧香许愿后,在游廊里观赏石刻石碑,到后院亭子里赏梅观竹。稍事休息后,又从后门出来,绕古镇转了一圈,在虎山桥上逗留了一会,然后备了一份薄礼,来到上街2号。出来开门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请问两位公子找谁?”

文昌君说:“请问老夫人,这里是徐老先生的府上吗?”

徐老太太说:“是的。两位公子贵姓?”

顾撷冈说“我姓顾名撷冈,是顾鼎臣的远房兄弟,这位是我的学长文昌君。我们路过光福,特地来看望徐老先生和他的弟子顾鼎臣。”

徐老太太说:“顾鼎臣已到南京国子监读书去了,徐先生正好在家,两位公子请进。“

徐府看上去原来是个大户人家,像是一座官邸门庭,但是由于年久失修,已经显得破落衰败。砖雕门楼镶边镂雕荷花和蝙蝠流云,前厅以前可能是轿厅,却没有看到一顶轿子,正厅有一块“和熙居德”匾额,已经斑驳陆离,楼堂门窗都镂刻四季花卉和龙凤图案,已经很久没有油漆了。在徐老夫人的带领下,他们从门楼经过天井、前厅来到正厅旁边的书房。

徐老夫人喜悦地说:“老头子,来客人了。两位公子是顾鼎臣的远房亲戚,路过光福前来看望你和鼎臣的。”

徐老夫子正在书案上挥毫疾书,一手奔放、豪迈的草书跃然纸上,见有客人来拜访,赶紧让坐,并吩咐徐老太太给客人倒茶。“两位公子,正不凑巧,鼎臣前天来我这里探望,昨天就回南京去了。”

文昌君说:“没有关系,我们也是慕名而来,主要想看望徐老先生,望老先生赐教,顺便看看顾鼎臣读书的地方。”

顾撷冈看到书案上的草书写的是一首诗词,赞叹不已,低声吟诵着:“‘漏寂长门九十春,月溶芳苑万枝银。园东蛱蝶迷游子,墙里秋千笑丽人。钻火绿榆寒舍近,插天青旆酒家新。酷怜浅红巫山雨,梦里襄王恐未真。’好诗,好诗。”

文昌君仔细浏览一排排书架上的线装古本书籍,有些还是珍藏孤本,叹为观止:“徐老先生真是珍贵绝版图书的收藏家,可见得一定是博古通今的饱学之士。”

徐老先生谦逊地说:“老夫平生只有两个嗜好,一是阅读写作,二是周游世界,视功名利碌为粪土,开学馆教授弟子,像孔老夫子一样,只是个教书先生。如今人到暮年,穷得只剩下这些书了。”

文昌君说:“看上去这座宅院已经好久没有修缮了。”

徐老先生叹息道:“这座古宅原来是世祖靖节公的旧宅,现如今已经年久失修,只剩一个空架子了。除了厅堂、书房还能住人,后院下房已没人居住了。”

顾撷冈说:“请问顾鼎臣住在哪里?我们可以去看看他读书的地方吗?”

徐老夫人说:“我们原来按排他住在前院上房的,可是他坚持要住在后院偏房,说那里读书清静。于是他自己动手修缮出两间偏房,在那里专心致志地读书。”

在徐老先生的带领下,他们穿过天井、东西庑房,来到后院。只见院内有几枝老梅树和一片小竹林,此时正值梅花盛开,清香扑面而来。徐老先生说:“这棵古梅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你看这百年老干枝虬曲折,苍苔鳞栉,花满封身。陆游有一首《古梅》诗:‘梅花吐幽香,百卉皆可屏。一朝见古梅,梅亦堕凡境。’你看树枝四周的荫凉下可以坐十几人乘凉。顾鼎臣在后院读书就是坐在梅树四荫下或者竹林荫道旁。”

他们来到后门旁偏房的一间破旧套间,只见新漆的门窗,雪白的墙壁,已被顾鼎臣修缮一新。套间有里外两间厅,只有一张书案,一把椅子,一只书柜,唯有古筝和墙上的一把铜剑特别显眼。书柜里堆放的都是手抄线装本。

徐老先生说:“鼎臣弹得一手好古筝,剑术也很高雅飘逸,英姿飒爽。鼎臣家境贫寒,买不起书店里的书籍,他就自己手抄。你看他的小楷,端正大方,比书坊里刻字工刻印的还要工整漂亮。”

里间是卧室,一张旧床倒是上好的花梨木雕花大床,上面铺一张旧席子,一床薄棉被,衣柜里只有几件旧衣服。徐老先生说“这张花梨木大床是祖传的,已经不能睡人了。鼎臣手很灵巧,把它修理了一下,又刷了油漆,变得焕然一新。他清晨天不亮就起床了,洗漱过后,先到院子里古梅荫下或竹林道旁练习剑术和武功,然后坐在书案旁背诵诗赋文章。上午我给他讲四节课,下午和晚上都是自习,每天都要学习到深夜。他每天的伙食就是咸菜加一大碗厚粥。他把它划成四块,一日三餐外加夜宵,每顿吃一块。”

文昌君问:“顾鼎臣是否出去郊游或走访?”

徐老先生说:“我不主张他死读书,读死书。每旬都要他出去郊游一次,每月都要他走访一次,或者到社会上调研或者是走访贫苦农家。每到清明节他都要到天平山范仲淹祠堂住上一个月。”

顾撷冈说:“我们到天平山拜祭范仲淹时,守坟


状态提示:第9章 (1)--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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