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颜听到凤云峥这句话,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凤云峥,颤声道,“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我要亲眼确认,我要亲眼确认我才信”
“雄鹰岂能用笼子困住,你权当萧河现在已经去寻找属于他的天空了。”凤云峥说道。
“”耶律颜拼命地摇头,眼泪噗噗落下,“不会的,不会的,萧河,你刚想拥有你,便失去了你,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吗惩罚我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把你带走吗”
萧湖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上,伏地痛哭,“二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他悲怆痛哭,当人已去,不复生。犹记得幼时,二哥手把手教他练剑,骑马,可是他,却因为优柔寡断,因为自私,没能在他
需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是我害死了二哥,是我害死了二哥”他追悔莫及,可又有什么用
“抓去,容后发落处理。”凤诀淡淡地说道。
萧湖被两名将士绑了起来,和其他契丹俘虏一起,被押往大周兵营。
“等等。”萧湖道。
凤诀了头,默许了。
萧河走到哭到近乎昏厥的耶律颜身边,颤抖着伸出手,“颜公主”
“啪”耶律颜突然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狠狠地瞪着他,说道,“比起你二哥来,你简直就是个窝囊废,我这辈
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就苟活偷生吧,我瞧不起你,我一辈子都瞧不起你。”
“颜公主”萧湖看着耶律颜,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来,“其实我”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走”耶律颜捂住耳朵,不肯多看萧湖一眼。
终,萧湖哀叹一声,被押走了。
“殿下,要把契丹的公主也抓走吗”侍卫请示凤诀。
凤诀看了耶律颜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说道,“不用了,走吧。”
“是,收队”
耶律颜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大声地哭了起来,整个兵营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身影了,她哭的那么伤心。
二十里地外。
萧夫人吕喜站在马车前等待着,迟迟不见人来,她不由地在马车前踱步。
萧柔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问道,“母亲,父亲和二哥他们怎么还不来”
“肯定是被什么耽搁了,你二哥从来不会食言的,再等等吧。”吕喜心里头突然很紧,一阵不舒服。
河儿刚刚被萧振海迷昏了带到幽州的那个时候,他就偷偷和她一个人说过了,他不会留在幽州,他一直都在找机会离开,他知
道她这个母亲也不愿生活在此,他也一直谨记自己是大周人。即便皇上要关押他,他仍旧要大周。
所以,她一直就知道,他在为此努力着,现在终于等到一个时机了。
她相信她的儿子,一直以来,他的性格和她是像的。
“夫人,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了,公子还没来,以我之见,不如夫人和小姐先走吧。”那匈奴人的手下说道。
吕喜眉头凝着,道,“不,再等等,我不能抛下我儿一个人走。”
“是,夫人。”
吕喜左顾右盼,望着路口的方向。
又过了好一会,终于,一匹马车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她心头一喜,“来了终于来了”
当那马车走近的时候,吕喜脸上的笑意却渐渐凝固了,因为从车上下来的人不是萧河,而是
“十一公主”吕喜一愣,来的是萧河的心上人。
令月儿看到吕喜,心里头加难过,她定在此焦灼地等着自己的儿子。
“萧夫人。”令月儿走到吕喜的面前,微微头,道。
“怎,怎么是公主您呢萧河他”吕喜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心里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令月儿眼看着吕喜那期盼的表情,实在说不出口。
她低头,从腰间掏出那长命护身符来,递到吕喜的面前,道,“夫人,这是萧河托我转交给您的,他说,他说”她声音微微
颤抖着。
“他,他说什么他现在在哪儿,无缘无故的,这孩子把这个还给我做什么,这是我求来给他保命之用的,这孩子真不懂事,这
种东西怎么能随便取下来呢”吕喜一边说着,一边责怪着萧河,眼泪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萧河说,希望母亲好好保重身体,勿要,勿要挂念孩儿,孩儿感激母亲的养育之恩,来世,来世定当报。”
令月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替萧河说完这一番话,若不是努力控制着,她要在此哭出声音来了。
吕喜听了,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她身形一晃,只觉得眼前一黑,心脏沉重地要死去一般。
“萧夫人。”令月连忙上前扶住了她,也跟着落泪。
吕喜将这护身符紧紧地抱在怀里,“我的河儿,我的河儿当真就这么去了么你这一辈子,活的太凄凉了你原本是一只雄鹰,
可你拿可恶的父亲却生生折断了你的翅膀连自己喜欢的人也被迫成了仇家的女儿。
是我不好,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我不应该顺从你父亲的安排,我应该好好为你图谋啊,河儿,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的,老天爷啊,我愿意为我河儿去死。
求求你,把他还来吧,让我替他去死啊”
吕喜双膝弯曲,跪在地上,身体里一阵撕心裂肺地疼。
“萧夫人。”令月儿眼见吕喜这般模样,想起萧河走时的情形,再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