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房内所有的人都看着耶律颜,嬷嬷走了过来,搀扶着她的手腕,带着暗示,小声说道,“公主,您说吧,太后娘娘和
众位娘娘都着急了。”
着急的其实是连淑妃,她上前两步,说道,“颜公主,你说,恒亲王妃到底去哪里了”
一则是关心,二则如今,连似月是他们连家崛起唯一的希望,如果连似月发生了什么意外,那连家复兴就难以实现了,而她的
十四皇子以后没有外祖家的支持,虽然不会去争皇位,但是在这形势复杂的朝廷,在那些虎视眈眈的兄长面前,没有来自外祖
家的支持,恐怕也难有一席之地,尤其瑭瑶儿后半生过得如何还要倚仗自己的弟弟,后宫人辈出,一个胜似一个,她这个淑
妃娘娘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也少不得与儿子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作用。
所以,连淑妃在心里真的非常着急连似月的下落。
而青黛和泰嬷嬷在一旁抹着眼泪,青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颜公主,求您了,您说吧,我家王妃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她到底去哪里了我家小郡王和小郡主还不过两个月大,两个小主子正是需要娘亲的时候,您行行好,告诉我们吧。”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们歇着了,有个女子突然进来了,将我打晕,我原想呼救的,但是头迷迷糊糊的,疼的很,喊不出声
音,然后,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待醒来后,你们便都在问我她的去处,我实在是不清楚。”终,耶律颜
说道。
耶律颜确实不知道她的床底下有一个出口,这是凤千越和嬷嬷对她的防备。
当耶律颜这句话话说出口的时候,嬷嬷拽着她胳膊的手缓缓地松开了,忙向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我家公主被打晕了,所以,
她不知道。”
她低着头,声音听起来很紧张,但是脸上分明是冰冷的表情。
颜儿啊颜儿,无论如何,你不应该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突然和哀家作对啊。
连淑妃听了,悄然松了口气,因为她也隐隐的觉得有什么阴谋,就怕耶律颜说连似月是被男子带走了之类的,那这样她的名声
和清白就毁了
太后凝着表情,环顾房中四周,道,“这道观戒备森严,一个大活人不会凭空消失不见的,那劫持恒亲王妃的人肯定还。来人,
彻彻底底地将三清观里里外外搜查一遍。另外,立即派人前往恒亲王府通知九皇子此事,切记,不此事不宜声张,堂堂一个王
妃突然间不见了,总不是什么好事。”
“是”众人领命,立即按照吩咐,各自开始行动。
嬷嬷对耶律颜说道,“公主,这个房间也不安全,不宜久留,咱们也出去吧。”
“母后”连淑妃突然站了出来,一双冷眸望着耶律颜,道,“我怀疑这个颜公主有问题。”
连淑妃话一出口,众人纷纷停下了脚步。
“淑妃,你的意思是”太后也停下了脚步,问道。
“母后。”连淑妃跪了下来,道,“方才房间失火,月儿便到了颜公主的房中歇息,这下半夜才刚开始,她人就不见了,臣妾想其
中必有缘故臣妾怀疑,月儿的失踪和颜公主脱不了干系”
“你”耶律颜见火突然间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愣了愣,不由地看了嬷嬷一眼,嬷嬷眼神有些发冷,淡淡地撇过脸去,她倒
想看看,她的乖颜儿要怎么办。
“连淑妃,此话怎讲我也受了伤,现在脖子疼的要断了一样,恒亲王妃不见了,大家都感到很着急,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您身为她的姑母,忧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您无缘无故含血喷人,我决不答应”耶律颜也拿出了自己的气势,显得很愤怒的
样子,说道。
“颜公主”连淑妃冷冷地说道,“本宫可不是无缘无故含血喷人,恒亲王妃与你并不相熟,当她的房间没有办法睡的时候,你
却热情相邀,这本就令人感到狐疑,而现在,她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你只是受了些皮毛之伤而已,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中原有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淑妃娘娘认定我和恒亲王妃失踪之事有关,我也只能百口莫辩”耶律颜显得很不服
气。
“证据会有的只是需要时间若公主与此事无关,自然不用怕,也不怕我们查母后,臣妾恳请,将耶律颜公主也暂时关押起
来,待找到了恒亲王妃,查明真相后,才能放她自由”连淑妃强势地说道。
“你”耶律颜被她说的脸色一阵发白,她习惯性地向仁宜太后求助。
终于,仁宜太后站了出来,跪在地上,低着头,以奴才的口吻说道,“淑妃娘娘,您真的误会了,我们家公主是马上要和六殿下
定亲的人,我们出发之前,我们任宜太后就吩咐了,要诚心与大周交好,还要和大周联姻,以表此次契丹的诚意,公主刚和六
殿下见过了,还在等着皇上正式颁布大婚的圣旨,又怎么会和恒亲王妃过不去呢况且,我们公主与恒亲王妃并无仇怨,实在
犯不着在尊贵的太后娘娘的眼皮子底下的做下这种犯死罪的事情来呀。”
嬷嬷这一席话说的很有道理,连淑妃听了,顿了顿,道,“虽说如此,但是,颜公主也不能完全摆脱嫌疑,就算不是她做了这件
事,但事情发生在她房中,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