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其中一人下令,数人挥起手中的刀,向令月冲了过来。
令月佯装吓坏了,急忙闪躲,发出惊吓的声音,船舱之中,吴乔微眯起一双危险的眸子,暗器从袖中掷出,狠狠朝那黑衣人的
刀锋上甩了过去。
只听到“叮”的一声响,那刀砍偏了,刀刃擦着连令月的肩膀而过。
而就在此时,夜风亦仿佛从天而降,挡在了令月的面前,长剑挥舞,众人见这突然跑出的程咬金,纷纷拿刀相向,一时之间,
刀光剑影,火星四溅,杀机重重。
令月站在夜风的身后,冷静以对,目光落在这些黑衣人的身上,袖中的拳头暗暗握紧了。
九哥哥和姐姐说的果真没错,那些人已经要对葳蕤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了,一旦葳蕤死了,就加死无对证了。
看来,八哥哥是没打算给连诀留下一丝一毫的退路啊。
在她的心目中,八哥哥是所有王兄中是天子骄子的那一位,他自小备受宠爱,既没有九哥哥那样坎坷的曲折,随着母后共同
被打入冷宫,也没有四哥哥那样悲惨的身世,和宫女一块长大,还遭受各种冷漠。
因此,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强烈的人,比其他皇子为肆意,洒脱,骄傲不逊,常常开怀大笑,他还曾经送过她一柄弓箭,
说以后有空的时候就教她打猎,不过后来,也许是他忘记了,也许只是随口一说的话,他并没有真正教过她,而那一柄弓箭,
也在她身世揭穿,被赶出长春宫的时候,一并遗失不见了。
可惜啊可惜,他有一个不知足的母后,坏事做尽,她还记得有一次曾经偷听到八哥哥生徐贤妃的气,怨她对尚在襁褓之中的连
诀动手。
可是如今,竟到了这种相残的地步。
她心里头感到一阵伤感和失落,于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啊。
但是,面对如今的境况,她不能袖手旁观了。
她是明安王妃,便要守护凤诀,守护明安王府。
“大胆”这时候,令月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厉声道,“本公主你们也敢动手,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她一双眸子里,散发着深沉冷意。
那蒙面人一看,这人分明不是那个漠北公主,而是前些日子安国公主公开收下的义女固淳公主,听说安国公主名下就只有这一
个女儿,因此对她十分疼爱,如今她已经是京都城里负盛名的贵女了。得罪她就等于是得罪了安国公主,因此几个蒙面人立
刻停止了对令月的攻击,迅速地离去。
令月冷眼看着这些人飞地撤走。
吴乔押着葳蕤走了过来,葳蕤脸色比刚才加苍白,嘴唇颤抖着。
“现在你知道了吧,有人想要你的命,你说会是谁呢“令月冷眼看着她,说道。
“是,是八殿下吗“葳蕤额头冒出汗来。
“除了她,难道你还和谁有什么交易不成“令月说道。
“没,没有了,只有他。“葳蕤心里突然感到非常恼怒,她冒着生命危险,趟进这淌浑水里面,那凤烨却只想除掉她的性命
“你太天真了,自以为能牵制诡计多端的八殿下,他为皇上监国,也可为权倾朝野,怎么可能让掌握着他把柄的人逍遥自在地活
着。“令月道,“你现在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听从我的命令,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听你的,我听你的。”葳蕤连连头,此刻也后悔不已,早知道不要受八殿下的诱惑。
“还有”令月冷看了她一眼,说道,“不要再对恒亲王痴心妄想了,我可以告诉你,这世上的女人,除了连似月,谁也勾不走
她的魂,若是连似月,便是一个微笑,他也愿意送上他的一切去换取,明白了吗”
葳蕤听罢,仍旧心有不甘,但是这固淳公主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答应下来,道,“多谢固淳公主提醒,我知道
了,既然如此,那边不再多想罢,先前是我自己太天真了,以为这世间男人,只要多加诱惑,便会上钩,却不知道九殿下和恒
亲王妃之间的情感如此坚固纯粹。”
“好了,废话少说,吴乔,将她关起来。“令月说道。
葳蕤一愣,“不是说去宫里面见皇上吗“
令月道,“见当然是要见的,不是,不是今天。“因为还有重要的证据,需要取得。
“固淳公主,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葳蕤突然觉得这令月公主也深不可测起来。
“你别管,吴乔“令月使了个眼色。
“是,公主。“吴乔领命,将葳蕤推上马车,往恒亲王府的方向去了。
“公主,接下来要怎么办殿下让卑职全力协助公主。“夜风在一旁说道。
令月眼中闪过一抹思绪,道,“现在,要去找主持宝塔祭祀的周礼官了。“
“殿下和王妃都说过了,周礼官定是八殿下的人,要从她的嘴里套出话来,委实很难。“夜风道。
“再难也要掏啊。“令月道,此刻,除了全力以赴,别无他法。
“公主可有良策“夜风问道。
令月转过身,一边走着,一边道,“时间紧迫,就算想要搜集周礼官的弱处,也来不及了。”
“公主的意思是”夜风面露疑惑。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既然他们能够无中生有,制造证据来污蔑凤诀,我们何尝不能反效“令月眼底流露出一丝冷意,“
夜风,你说,在皇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