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样的事。”连似月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不动声色,说道。
凤千越居然从乞丐的手里救下过乐颜儿?
而看起来,乐颜儿对此事充满了感激,如果,她知道怀邪公子就是她那个不如qín_shòu的父亲,她会怎么样?
连似月无法预料,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也不要让乐颜儿知道,怀邪就是凤千越。
想到这里,她眉眼间的神态更加放松了。
“我当时也不过顺口一说,赵小姐不用一直放在心上。”凤千越说道,在两人对面的紫檀木椅上端坐了下来,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
乐颜坐在连似月身旁,身子不由自主地倚向她的方向。
连似月脑海中依稀浮现出前世与此一模一样的情形了。
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坐着,只是,他神情冷硬,似乎总与她们母女相隔千里,乐颜战战兢兢,总用衣服期待的眼神看着对面的父亲。
但是,他常常能够完全不抬头看她们一眼。
那时候的她,总想着,他是公务太繁忙了,所以总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凡是亲力亲为,鲜少假手于奴才。
这是,无论她怎么做,他的心其实早就不在她们身上了。
“王妃,这杏仁糖糕真好吃,你试试。”这时候,乐颜儿将一块糖糕递到了她的面前,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她脸上露出自然而然的表情来,接过这糖糕在进嘴里一嚼,果真好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凤千越看着对面两人,说道,“赵小姐和王妃之间,倒是不生疏。”
乐颜微微一愣,说道,“帮助过我的人,我都喜欢。”
“知道,你是一个特别感恩的孩子。”凤千越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神情。
听到这句话,连似月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
“小姐,老爷那边的事快要忙完了,待会要等着您一块回去的。”正在这时候,那门口的奴婢符珠说道。
乐颜听了,脸上流露出一抹遗憾的神情,道,“原想着,要与王妃和公子一块吃顿饭的,但是现在不行了,下一次吧,我得先走了,不能让父亲等着。”
连似月站起身来,牵起她的手,说道,“好,下次,你路上小心。”
“没事,您不用担心。”乐颜暗中用力捏了一捏连似月的手腕,说道。
连似月轻轻点了点头。
乐颜再向凤千越说道,“大叔,我先走了,下次见。”
“好。”凤千越点头,说道。
乐颜转身,脸上带着笑意,欢快地离开了此地。
凤千越看着她的背影,说道,“这丫头比起刚刚才客栈当小二的时候,真是开朗了很多,其实,我怀疑她根本就不是赵家的女儿。”
连似月听了这话,心头一颤,道,“不是赵家的女儿?怀邪公子怎么会这么说?”这件事,凤千越对连似月也并没有隐瞒,说道,“她当时被赵家的人害的回不了家,只能住在天悦客栈采访里的时候,我听到她做梦了,她梦中很想杀掉自己的父亲,哪有对赵旉这样的敬重。而且,她说过
她是京都人士,我曾经猜想过,他会不会是某个殿下留在外面的种。不过看她,现在很乐于呆在蕲州,我也就不管这么多了,横竖她自己的事要自己负责。”
“原来如此。”连似月没想到,凤千越暗中观察过赵留仙。
“我的画,你看了吗?”凤千越问道。
连似月缓缓地抬起眼来,一双锐利的目光,看向他,抿唇不语,那眼神让凤千越心头一颤。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低头饮茶,回避了她的注视,那心里却不由地加快了跳动,她这眼神,怎么突然如此,好像在看着一个熟人似的。
难道,她看破了什么吗?
不,不可能,他的脸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与她相处时候,他的一言一行,他都特别注意,几乎是按照与原来的习惯,相反的样子去做事的。
她看不出来的。
“这幅画,我看了。”连似月说道。
“如何?”凤千越问道,心头再一颤。
“素问四殿下的字写得好,没想到画也画的这么好。”连似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凤千越端着茶杯,正要往嘴里放,猛地顿住了。
什么?
她……说什么?
“凤千越,久违了。”连似月声音冰冷,握着椅背的手,暗中用力,这六个字说的,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凤千越缓缓将杯子放了下来,脸上惊讶的表情淡去,看来十分平静,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在我的医馆里的时候,也没想到,此生竟然还能以这样的方式再见。”他说着,抬眼,与她对视,“连似月,好久不
见。”
“呵呵……”连似月笑了。
“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凤千越的?”凤千越问道。
“这幅画,画风,手法和凤千越如出一辙,便毫不犹豫地肯定,怀邪公子就是凤千越。”连似月没有说自己先前就有所感觉,只提凤千越给她的画。
画?凤千越微怔,“我从未给你画过像,若没记错,你只见过我写字,未曾画像。”
“……”连似月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没错,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但是上辈子见过啊!
当时,她非常崇拜他,所以对他的画技多有赞赏,还沉静将他给她随手画的一副画像,当做珍宝一样收藏着,所以,她一眼就看破了那副画。
“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