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出去的时候,欧阳天果然还在,脸色难看的很。不但显得很愤怒,而且看样子昨天一晚上都没有休息,“看见没有?那桌子被他给毁了,你要是肯听话,早点回来,或许它还不会变成一堆烂木头。”白狐的话在范若冰听来,根本就不在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坏了就坏了c们造房子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的,这一张破桌子对你们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坏了就坏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再说了,他这是在生你的气,跟我又没有关系。”
§上虽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欧阳天算来算去,聪明来聪明去,却唯独算错了,他们几个都是性情中人,心不够狠辣。如今害死了樊逸飞,以他的性子急那是正常的。他若是不着急,自己才要怀疑这家伙心是什么做的。想到这里,忍不住玩心大起,吹起了笛子,谁知道,这下竟坏了大事。“谁在那里?无ㄊ蟊玻怎敢在这里装神弄鬼?速速给我出来!?
》阳天瞪着一双犀利的眼睛,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可是笛声却离他很近、很近。所以他很肯定,身边一定藏着什么人,可惜笛声依旧,却完全不知道人在哪里。脑子飞速的在转动,就在他感觉到有些异常,快要想出个结果的时候,外面飞进来一只大鸟,定睛一看才知道是小飞——樊若冰带回来的那只鹰。看到它,欧阳天几乎可以断定。吹笛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樊若冰那个臭丫头,立马就不那么淡定了。一手伸过去,想要抓住它,却被它逃了,那双看见猎物时兴奋的眼睛,让他很为光火。
“看见了?为师敢保证,你那只小飞斗不过他,不出三个回合,就会给他抓住。到时候若是他气的直接杀了你那只鹰。可不要怪为师没有提醒过你!”说完悠闲自得的走过去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去了。听到他说的话,樊若冰也没有搭理他,只是继续吹着笛子,引诱小飞好好地招呼他。“樊若冰!我数三声。你最好给我滚出来y敢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就杀了你的破小飞!让它永远活在你的记忆里。正好小铃铛怕它,杀了它也算是帮了小铃铛的忙!”
↓到小铃铛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感觉到酸酸的。尽管如此,可她还是没有打算让他看见自己,同样的笛声也没有停下来,小飞自然也就没有停止对他的攻击。就在这时,小飞尖锐的利爪抓伤了欧阳天的手臂,衣服被抓破了不说,还给他的身体上留下了几道血口子。这回真的惹怒了他,迅速的抓住了小飞的脖子,死死的掐着,小飞不舒服的扑腾着翅膀,爪子不停地乱蹬。这下轮到樊若冰着急上火了,将笛子当成棍子,死命的敲打他的胳膊。“原来你在这!”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下好了,她那张气愤难当的脸真实的出现在了欧阳天的视野当中。
“放开小飞!放开小飞c再用力它会死的!”樊若冰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欧阳天的耳朵里。猛地扔开那只可恶的鹰,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的瞪着她:“我放了它,但是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昨晚老狐狸带你去哪里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樊若冰这人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自从自己去影子镖局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属于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就像看到笑弟她会表现出很温柔的一面,而见到翠儿哭的满脸泪痕,寻死觅活的,她会疡把她骂醒,基本上是一样的道理。这会面对他的疑问,樊若冰满是不在乎,一把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之后,便去查看小飞的健康去了。欧阳天的视线则落到了白狐身上,那做师父的被徒弟这样看着,心里也在发怵,竟不自觉得坐了起来。“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为师,放心,你师妹一点事情都没有。为师敢保证,并对天发誓,如果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为师将不得好死。”…
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觉得心里委屈的不行,天底下哪里有自己这样的师父?别人都是徒弟给师父发誓,可是到他这了,却是师父给徒弟发誓。这也就罢了,谁让他一直把这小子当成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了呢?这家伙偏偏还虎着一张脸瞪着自己,这好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小天!够了啊!你不要以为自己不说话,为师就会怕你!实话告诉你,为师没有带你师妹去哪里,就是在这里待着而已。”
欧阳天刚想说什么,就被樊若冰给打断了,“师父!你还能有点出息啊!活了几百岁还是这样不长脑子!放开年龄的话题不说,怎么着你也是他的师父,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做师父的给做徒弟的道歉?我看根本就是有些人目无尊长,欠收拾!”欧阳天听到这话,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嘴巴里说出来,那还好说,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还目无尊长?这最目无尊长的应该是她吧?
莫说欧阳天惊讶,就连白狐也是惊讶不已,不敢相信的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她。仿佛眼前这个丫头,和自己认识的那个刁蛮任性的樊若冰不是同一个人。
“我欠收拾?樊若冰!我看你是皮痒了!放着自己死去的大哥,和哭得死去活来的大嫂不管,整整消失一晚上,都是小铃铛和夜风在照顾他们,你这个做妹妹的好意思啊?还我目无尊长,我看根本是你自己没心没肺!”欧阳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自己说什么都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讲出来的话自然带着那么点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