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经纪人项显民打辰天的电话手机都要打碎了也没人接听,去家里也找不到人,最关键的是辰天微博密码不知道被谁改了,项显民挨个问了辰天的助理都说不知道,想把那篇微博删了都不行,急得直上火。
cbc的公关团队不给力,事情在一夜之间发酵,传得满城风雨cbc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二天辰天才顶着一双宿醉后,尽管他心里不舒服但决赛还是想好好表现的,以后的就以后再说吧。但明明来公司前给自己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在练歌房没几分钟就忽然唱着唱着猛地把手里的电吉他给砸了。
砰地一声,整个练歌房都充满了音响刺耳的蜂鸣声。
谢壹航吓了一跳,他本来就精神紧绷,直接被辰天这个举动给吓得心跳加速,整张脸都白了。
辰天也没说话,烦躁得直喘粗气,仿佛濒临暴怒的边缘再受点什么刺激就要杀人了。他在谢壹航紧张的视线里沉默的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大步走出了练歌房。
在门口的时候和师延擦肩而过,师延皱着眉一把拽住辰天的胳膊,怒道:“你昨晚去哪了?”
辰天只是转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把甩开径自走了。
“辰天还在生我的气。”谢壹航局促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往前走了几步把辰天的吉他捡起来,这把吉他辰天去哪活动都带着极为珍惜,今天却直接粗暴地把它给摔坏了。
“你别放在心上,辰天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延心不在焉地安慰道。
谢壹航弯腰的时候,一串眼泪倏地就洒在了辰天的吉他上,他觉得现在他们三人的情谊就像这把吉他一样被摔碎了,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半决赛后他彼此之间就跟仇人一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经受外界那些不堪入目的谩骂,就连一直亲如兄弟般的辰天都不理他甚至厌恶他了……
“我从来都没有针对过倪非,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到底为什么大家都开始讨厌我了……师延,是不是连你也不喜欢我了?”谢壹航蹲在地上,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在这一刻爆发了,他抱着膝盖伤心地哭起来。
他的眼睛一定红了。师延想着,心里一坠一坠的疼。
“小航……”师延单膝蹲在他身边,嘴里干巴巴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谢壹航从臂弯里露出一双哭红的眼睛,可怜无助地看着师延,用哭腔问道:“师延,你真的、真的是万凯的少爷吗?”
师延一愣,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的神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壹航满目泪水道:“那你帮帮我好吗?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他像只落入猎人陷阱里无处可逃的小动物,可怜的向他祈求着。
师延看着满腹委屈的谢壹航,肚子里倏地燃起了一丝邪火,凭什么小航要遭受外界的那些谩骂?是,倪非在公司里是受委屈了,但这些又不是小航的错!凭什么所有的压力都要靠他背负?倪非自己就没错吗?
当天早上师延早饭都没吃就冲去了师斯的办公室,但却扑了个空。
“我哥呢!”师延满脸不悦地问秘书。
秘书忙着整理文件给师斯送过去,忙里抬头道:“老板这几天都在家里养伤,没来公司,少爷你有事不妨跟我说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师延羞于对外人启齿自己的要求,转身就要走。
秘书不慌不忙地站起来道:“正好我要去给老板送些文件,不如你坐我的车一块去吧?老板说了不让人打扰,你自己过去怕是要让老板不高兴。”
师延虽然急但也没冲动,站在原地神色冷漠地点点头,他哥的确是被扰了清净就会发脾气的性子,就算他一直以来还颇算受他哥待见却也不敢轻易违背了他的意思。
秘书去开车的功夫就通知了师斯,两人到的时候师斯刚起床,他神情淡漠地从卧室走出来,轻手轻脚地带上了房门。随后才在沙发坐下,对师延淡淡道:“坐吧。”
秘书直接轻车熟路地件了,随后出来在师斯面前放了一杯黑咖啡,问及师延:“少爷喝点什么?”
师延摇了摇头,等秘书走了才亟不可待道:“哥,有件事我想让你帮个忙。”
“替你平息现在的舆论?”师斯目光漠然地轻轻吹了吹咖啡的浮雾。
师延点头道:“别的还好,聂凯宜这么带节奏,对我跟小航很不利。哥你出面让她把微博删了再发个澄清微博行吗?”
“澄清什么?澄清你不是师家的人,还是澄清cbc没有打压倪非?”师斯语气冲淡得没有一丝烟火味。
师延一噎,黑着脸道:“是,她说的是实话,但是她凭什么把我身份讲出来!我进这个圈子没有签到万凯旗下就是不想靠家里,她这么一兜,现在全世界都以为我有今天是因为我姓师,我自己的一切都被全盘否定了!以后大家都只会说我是你师斯的弟弟,再也没有人知道师延是谁了!”
师斯淡漠地笑了笑,“怎么你觉得你有今天靠的不是家里,而是凭你自己吗?”
师延情绪正激动,脖子都红了,却在师斯的话音落地后猛地涨红了脸,仿佛被师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最为心虚的地方,猛地踢了一脚。
师斯声色低沉,带着一种天然的上位者的倨傲,“cbc要不是知道你是万凯的少爷,ddd早就被解散了,倪非也不会被当成你们的台阶,你有今天靠得不仅仅是家里,还有倪非。”
“这又不是我的本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