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阶层都有相应的游戏规则。武大兄弟和柳团副是坚固的利益联盟,而丐帮舵主林豹和陆团长也已经在一起狼狈为奸了很久。这两个对立的集团首脑,今晚就要在财源广进坊进行第一次非正式的碰撞。
柳团副是一个合格的职业军人,他并不擅长除军事以为的其他旁门左道。赌博他就更不会了。所以现在是陆团长和林舵主对面而坐,武大坐在林舵主上手。那么三却一啊,正好陈二少补上,凑齐了一桌。陈二少是陈府的二少爷,因其家族在难民营的地位和财力,所以人们都以陈二少称之。还反而没几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其实陈二少单名一个聪字,而他的哥哥叫陈睿。
“笑笑,快来。上茶,上最好的碧螺春。”黄东强见各方首脑都已经落座,忙招呼了起来。
“诶,我看还是喝铁观音吧,润肺。”这麻将还没正式开打呢,但现场却已经开始硝烟弥漫了。林豹的挑衅显而易见。
“倒忘了林舵主天天吃那叫花鸡,肯定是吃腻歪了。赶紧的,给我们丐帮的林舵主上铁观音。”武大和林豹的矛盾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要不是有陈府压着。他们早已经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了。
“你!”林豹蹭的就站了起来,对于武大赤裸裸的侮辱,他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
“怎么?”武大随手拿起了一颗麻将,看架势随时都会开打啊。
“好了,好了。我说你俩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脾气这么火爆啊?到底还打不打了。”现在这个情形也只有陈二少敢来拉架,这可是神仙打架,那些外围的牛鬼蛇神只有眼巴巴观战的份。
还好陈府的招牌够份量,陈二少的话还是有作用的。武大和林豹都气鼓鼓的坐了回去。
“笑笑,在干呢?两杯铁观音,两杯碧螺春,快点!”黄东强目睹了刚才的小插曲,对于这两个集团的明争暗斗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诶,来了。”人未到,声先至。今天的黄笑好像格外的青春靓丽。她拖着托盘款款而来。
“哇,小姑娘好漂亮哦,新来的?”陈二少一直都是这么小坏。
“对啊,新来的。请喝茶。”
“武门主请喝茶。”
黄笑为他们把茶水一一放到了各自的茶几上。
武大现在还在气头上,他转过身来准备端起茶杯降降火气的。就在这一瞬间,一道让他牵肠挂肚既熟悉又陌生的倩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嘭。”已经端在半空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砸得粉碎。武大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影。
武二听到动静后,也抬头一看。这道人影同样也让他大吃了一惊。他从座位上仓皇的站了起来:“不可能啊,这绝不可能。”
四周的眼睛也都发现了这诡异的一幕。
“你个小妮子,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还不快重新换一杯过来。”黄东强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也是心细如发之人。武大的反常他也很奇怪,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可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
“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啊?”林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挤兑武大的机会。
这次很意外的,武大没有还击。他陷入了短暂的发呆状态之中。
“哥、哥。”看来现场只有武二一人知道真相。
“哦,来啊。开始啊。”武大一下清醒了过来。
第一把由陈二少打桩,他们四人现在玩的是血战到底。这是在西南地区很受欢迎的一种麻将竞技游戏。其规则就是,首先要先打光一种花色的麻将,而后才能胡牌。但已经选择要放弃的花色是不能中途更改的。再则、血战到底顾名思义就是要打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时才算完结了一局游戏。
第一局,武大扣的是万子。陈二少扣的是条子。林豹和陆智扣的是筒子。
陈二少是庄家,他开牌:“三条。”
“陈二少就是仁慈,这一上来就给我见面礼。三条杠。”林豹的手气看来不错,他手里的条子有9个之多,除去一个筒子,就还有三个万子。这一局打清一色轻而易举。
“别高兴的太早,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武大手里的牌也相当好,他的手里有8张筒子。正好林豹不要筒子,那么如果武大要做清一色的话,就一定必胡他林豹不可。
“小心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五筒。”
“五筒碰。”
这边的舌枪唇战同样牵动着各方神经。
陈府
“你弟弟去凑热闹了?”陈老爷子舒服的吸了口水烟,然后他慵懒的躺在了沙发上。这老爷子看似平淡无奇,可实质却是陈府极深之人。如果没有过人的手段,他光凭着自己给西南王李天盟当小妾的女儿这一层关系,恐怕也不能在这难民营叱咤风云这么多年。
“是的,爹。”好像有什么委屈,陈睿明显有点怨气。
“怎么了?你是在责怪我为什么一直放纵你弟弟的胡闹是吧?”
“孩儿不敢。”
陈睿从小就深受他父亲的影响,虽然这几年这陈老爷子年岁见长,失了点霸气。但他知道不应该如此糊涂才对。
“我还看不出来?说吧,今天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陈老爷子的双眼精光直射,让陈睿一下就看见了心目中父亲年轻时的印记。
“孩儿斗胆,一直不解父亲为何要放纵弟弟的不学无术。弟弟的智商本来不低,如在小的时候就善加引导。现在必定是我陈府独当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