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变忌日!
一尸两命!
难以接受,无法承受的痛!
柳絮之父——柳胜,在看到浑身是血,气息全无的女儿时…
脸如雪,浑身颤,悲鸣在喉,泪水翻涌,却开口无言…嚎不出的伤,说不出的最痛!
白发人送黑发人,难以承受之重!
“絮儿,絮儿,我是爹,我是爹呀,絮儿…。”
“亲家,我对不住你,是我没照顾好絮儿,都是我的错,你要怪,要怨都怨我吧!”贺母哭着,对着柳胜跪下,“我有罪呀,呜呜呜…。”
柳胜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对着柳絮不停的叫,他没法接受,他的女儿死了!
贺鑫跪在一边,沉默不言。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已无用。连请罪都是多余!
郡王,郡王妃…呵…他一直期望着,自己的才学能被人赏识,能遇贵人。现在他遇到了,且还是极贵之人。然,他们看得却是他的薄情负义。而入了他们眼的,是被他辜负了的妻子。
造化弄人,报应不爽!郡王一句品行不端,足以把他过去十多年的努力全部都抹杀,科举彻底与他无缘。呵…或许,郡王爷什么都不用说,直接杀了他,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只会说他是罪有应得。
看着就这样撒手西去的嫂子,看着哭泣的娘亲,看着面色灰寂的大哥,贺枝眼泪翻涌,视线定住,大哥他有了外心,有了别的女人?大哥厌弃了大嫂?这些都是真的吗?贺枝不能相信,可她也不认为柳絮是在说谎!都说世上男儿皆薄性,这其中也包括她大哥…。
贺刚看着躺在床上浑身血色的柳絮,整个人怔怔不语,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屋内那位夫人之事就交由两位大人了。到底是意外?还是,蓄意谋害?还望两位大人尽快查清,还身亡之人一个公道!”
“是!”
“别忘找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还有仵作过来!也许会用得上。”
“是!”
“凤和,你留下协助两位大人,把柳絮的遗愿告诉她父亲。”
“是,夫人!”
蔺芊墨说完,转头,向屋内看了一眼,静默,片刻,抬脚离开。
贺鑫垂眸,眼底溢出灰暗。柳絮的死,若真的是意外还好?若不是,那…。贺鑫眼眸微缩,面色紧绷。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回程。
“我想走走!”
“好!”凤璟点头,无条件听从,跟在蔺芊墨身边,连步伐都保持一致。无声表示,他跟她真的是一边的,虽然他是男人,但他绝对不是贺鑫那样的男人。
阴嗜跟在后面,看着凤璟那做派,瘪嘴,凤郡王不但是马屁精,还是个惧内的,真丢男人的脸…
蔺毅谨看出蔺芊墨心情不好,上前两步,轻声,讨好道,“墨儿,走累的时候记得说,哥哥背你回去。”
蔺芊墨听了,停下脚步,看了看凤璟,看了看蔺毅谨,“丈夫是懂事儿的,哥哥是稳重的,我很幸福!”说的那个严肃认真,铿锵有力。
蔺毅谨听言干笑,虽然是被夸了,可真是浑身不自在。
凤璟神色淡淡,面色如常,“夫人看的精准,从小到大,为夫从来没有不懂事儿的时候。”
厚脸皮,薄脸皮的对比!凤郡王胜。
“希望以后郡王爷能一直维持下去!”
“懂事这是我的一种秉性,本性难移,想改都改不掉。”凤璟风情云淡,大言不惭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蔺毅谨听着,暗暗点头,默默记住,不得不说,听凤璟说话确实长学问。也不由叹息,同为男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除了身份,比脸皮他也输了,唉…
阴嗜看着凤璟,嗤笑,那张脸看着是美的,其实呢?是个不要脸的。哼!那么美的脸,他也舍得出去,真不愧是凤郡王!
“柳絮的事情你怎么看?”蔺芊墨看着蔺毅谨问道。
“就我来看,不会只是单纯的意外。不过,现在有知府大人在,想来很快就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蔺毅谨正色道。
“为什么说不是意外?”
“直觉!”蔺毅谨答的利索,可其实呢?直觉什么的还真没有。事实是,他清楚感觉到,他妹妹准备修理人了,如此,不是意外,也必须说是意外。
蔺芊墨听了,看了蔺毅谨一眼,转眸看向凤璟,“相公觉得呢?”
凤璟清清淡淡道,“人已死,是谋害,是意外,对于柳氏来说都不具太大的意义。但贺鑫作为男人,护不住自己的妻儿,无论缘由是什么,他都难持其咎,情,法,具难容!”
蔺毅谨:…。真是人比人得死呀!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他说了一个由头,而凤郡王那是直接定了罪。管你是意外,还是谋害,贺鑫都不能饶恕。看看人家说的…关键是那个表情,绝对的正义之士,完全的同仇敌忾。
阴嗜:…。凤郡王是真的不要脸,再也不用怀疑!连对媳妇表忠诚,都搞得大气禀然,滴水不漏的,真是…太不要脸了。
一个智商高,情商高的人,你还跟他玩儿什么呀玩儿!
其实,郡王大人这番话并不单纯只是表忠诚,他对贺鑫也确实不喜的厉害。
贺鑫此人,骄傲,自大,野心不小,却秉性不纯。无能力,却总是贪大,累及妻儿不说。更重要的是,连累郡王大人期待已久,火力早已攒足都已外溢的小登科也泡汤了。
这种情况下,贺鑫在凤郡王眼中,已是罪人!完全厌恶…郡王爷心性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