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到来,一番见礼,一番热闹。
肖氏看到自家母亲,兄弟,弟妹,侄子,侄女,眼圈瞬时就红了。是激动地,是高兴地。同时那被她强压在心里,无处诉的苦楚也随之而起,酸酸涩涩,委屈的厉害!
相公是好,可性子冷淡,温柔小意的时候太少。她心里苦闷的时候,得不到太多安慰,反而是教导比较多。
婆母也不差,只是威严太盛,她是敬畏多余亲近,凡事只有听的份,根本就轮不到她说话。特别上次的事儿,她也有错在其中。如此,她更不敢去说什么委屈。
在这种心情下见到娘家人,肖氏的心情可想而知了,就跟那迷途的羔羊终于找到娘了一样,感到分外的亲近,也分外委屈。
肖家的人不知凤嫣那出事,看到肖氏红着眼睛抹泪,自当她是欢喜,激动,心里满意,也没说什么。
而凤家的人,看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肖氏有的时候真是不知事儿。见到娘家人就抹泪,搞得好像凤家亏待了你似的,这是受到多大的委屈呀!
“亲家,几年没见,你这精神头看起来可是越发好了。”肖老夫人对着凤老夫人笑的热切,心里却满是凉意。
“呵呵…可是不如从前了,也就是看着还不错。”凤老夫人自当看不出肖氏眼底的冷淡,回以微笑,“这一路上让老妹妹受累了,赶紧坐下休息一下,喝杯热茶缓缓。”
“好!”
肖老夫人坐下,看着凤老夫人,关切道,“都这个时辰了,国公爷还没归家吗?”
“今儿个有些忙,要晚一会儿才能回来。”
肖夫人听了,笑了笑,“也是,国公爷处在这个位置上,肯定是不会如我们这么闲了。”
在肖老夫人的心里,国公爷这就是霸占着自家相公一份功劳才有了至今的位置。可以说,国公府的荣耀,有一半儿本该是属于肖家的。
这种心理之下,再看越发富荣国公府,对比越发惨败的自家。一时间,这心里的不满是压都压不住。
肖氏话中的酸意,不愉。凤老夫人听出来了,却不予回应。
接触这么些年来,肖氏是什么性子,凤老夫人了解的很。年轻的时候都没改,现在年纪大了更是不用指望她能改变了。
老话说,老小孩,老小孩,越老性子越是扭。如此,还能说什么呢!对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个糊涂。不然,若是跟她斤斤计较,这面上的客套都保不住。
算了,只要肖家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她也不想费那个精力,跟她去置气!
凤老夫人一笑而过,不多说,看着肖氏跟前的几个晚辈,自然转移话题,“看看这些孩子,几年不见,我可都是不敢认了。”
肖老夫人也没揪着刚才的话不放,顺势接下,“樊儿,郭氏给你们伯娘请安。”
“是!”
两个年逾二十六七岁的男女上前,规矩见礼,“侄儿(侄媳)给伯娘请安。”
看着眼前清俊的肖樊,风情万种的郭氏。凤老夫人伸手,虚浮,微笑叫起。
“起来,起来!”
郭氏起身,对着身边的两个孩子道,“明儿,月儿,过来给你伯祖母磕头。”
“侄孙给伯祖母磕头,请安。愿伯祖母岁岁平安。”两个孩子跪地请安,嘴上说着讨喜的话。
“好孩子,好孩子,来,让伯祖母看看!”
“是!”
肖明,肖樊和郭氏的嫡长子,今年八岁。
肖月儿,两人的嫡长女,今年六岁。
两个孩子都秉承了父母的好容貌,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秉性什么的暂时看不出来,只是模样倒是挺讨人喜欢的。
“真是看着孩子才发觉时间过得快,我记得上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明儿才走稳,月儿还抱在怀里。可这一转眼,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凤老夫人不由感慨道。
“他们是长大了,可伯娘你可是一点儿都没变。”郭氏笑着,说着讨喜的话。
肖老夫人笑了笑,从齐嬷嬷手里拿过预备好的金锁片分别给两个戴上。
这是见面礼,金锁片虎头的形状,喻意吉星,健康。
“谢伯祖母!”
“乖!”
凤家在场的其他长辈,也逐一给了见面礼。纵然心里有想法,可面上却都不出错。
“映儿,馨儿,珠珠,给伯祖母请安!”三个女孩上前,俯身,请安。
“起来,起来…”
凤老夫人笑容不变,视线逐一在她们身上略过。
落在肖映儿身上时,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瞬时又恢复平淡。
肖馨儿,肖家二房嫡女,年方十五,排行第三。几年不见,也出落得是亭亭玉立了。
看到珠珠时,凤老夫人顿了顿,故作疑惑,“珠珠?这是…。”
郭氏看此,赶忙上前,“伯娘,珠珠是侄媳的娘家侄女。在家闲来无事,我就带着她一起来了,给老夫人请个安,顺便也让她开开眼界。”
凤老夫人听了恍然,嘴角笑容不改,“原来是这样,那敢情好!”
郭珠珠俯身,不好意思道,“给伯祖母添麻烦了。”
“呵呵…不麻烦!”
凤家的人看着,各有所思。却无人说什么。
而肖家的人之所以同意让郭珠珠跟着,也是有缘由是的。比如说,郭珠珠刚好年方十四,正值花季,又长的漂亮。又比如说,为了公平…
肖家长房有肖映。二房有肖馨儿。可三房女儿才六岁,根本是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