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回来!”许云芝冲着罗叙妍的背影大叫道。
她的声音太尖利,惹得许夫人叫人出来看,“怎么了这是?”
许云芝举起那玉牌,不怀好意的瞪一眼罗叙妍,更大声的叫道:“罗叙妍和别的男人私定终身了!”
此话一出,惊得许夫人和祝莹纷纷从屋中出来。
祝莹刻意的大声嚷嚷道:“云芝,你莫要胡说!阿妍已经是许配好人家的了!”
许云芝麻溜的将玉牌送到祖母和娘亲的面前,“你们看这玉牌上的字。我记得祖母曾说过,罗叙妍的未婚夫婿叫做赵盈,可是这玉牌上的字不是赵,也不是盈啊?”
祝莹面露喜色,接过玉牌仔细的看了看,“娘,这玉价值不菲呢。”
许云芝眨巴眨巴眼睛,幽幽说道:“呀,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许夫人对已经停下脚步的罗叙妍喝道:“阿妍,你站住。”
罗叙妍无语。
许夫人指着玉牌,“你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叙妍道:“外祖母,若是我真的和别的男人私定终身,拿到这定情信物,又怎么可能转赠他人呢?”
“……”许夫人回过神来,瞪了瞪许云芝,“那如此值钱的玉牌,你又是从何而来?”
“是啊,”祝莹知道事情不大妙,寻思着再刨出点什么问题来,“我看你平日里花钱,不是这么大手大脚的。”
罗叙妍道:“爹娘半路上救过一个人,是那人送了报答救命之恩的。我看着喜欢,就拿来了。”
许夫人道:“就这么简单?”
“是啊。”罗叙妍点头,目光平静而坚定,“就这么简单。外祖母,舅妈,我可以走了吗?”
两个女人互相看看,知道是挑不出错来了,许夫人道:“去吧。”说完,转身回屋。
祝莹没好气的拧了一把女儿的胳膊,“废物东西。”
“娘!”许云芝眼见着祝莹要把玉牌塞在自己怀中,赶忙抢了回来,“这是罗叙妍给我的。”
“给你给你!”祝莹这些日子收了许夫人不少好东西,所以也不大在意那玉牌,可是看着女儿这副小家子气,骂道:“上辈子是穷死的吧你,没出息。”
许云芝拿回玉牌,乐得心里美滋滋,不在乎自个儿的娘亲骂了什么。
她攥着玉牌,正打算再同罗叙妍闹一闹,可抬头一看,人影早没了。
翌日,罗叙妍照常来到铺子,里里外外一切如常,最近唯一要紧的事是新刺史即将上任,请他们家的风水先生给看看衙门后堂的布置。
一桩小事,但对方是刺史,为显得尊敬,所以罗叙妍和风水先生一块儿去了。
到了衙门,风水先生根据这位新刺史的生辰八字,指点屋中的摆设,衙役认认真真的记录下来,而罗叙妍闲的在一边吃茶。
衙役有个字不会写,不敢打扰正在掐算的风水先生,去问了罗叙妍后,叹道:“本来说好了一个月后上任,结果突然传来消息,再过三天,人就要到了,忙得我们像无头苍蝇似的。”
罗叙妍问道:“新任刺史带了家眷一道来吗?”
衙役笑起来,“罗姑娘,您这不会是在打刺史家的注意,想再做一门生意吧?”
“哪儿呀。”罗叙妍摆摆手,“后堂乃是刺史一家生活起居之地,风水之事与家中几口人有关呢。”
衙役道:“我听说,他与夫人仅有一个儿子,本州乃是富庶之地,所以从京城过来也不会不适应吧?”
罗叙妍点了点头,打开小扇子扇了扇风,饶有兴趣的听着风水先生讲解一些风水门道。
不过半个时辰,风水先生便看完了。
衙役拿出装有银钱的荷包,双手捧到罗叙妍面前,“麻烦罗姑娘和先生了。”
罗叙妍客气的微笑点头,跟随衙役出去,“若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及时来找我们。”
衙役道:“我明白了……”
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闪过来,差点撞到他。
衙役道:“衙门里面,横冲直撞的成何体统了?”
来人也是衙役打扮,年纪较轻一些,赶忙拱手讨饶,“我是一时心急,大哥莫要怪罪我,以后一定注意。”
衙役“嗯”了声,正要走,忽然觉得不对劲,看了又看那人,“我怎么觉得你面生?”
“小的昨儿才来衙门,大哥见我面生正常。”那人又拱了拱手,模样十分谦恭,“以后还烦请大哥照顾小弟。”
“进了衙门,大家都是兄弟,相互照应是应该的。”衙役挥挥手,“你也忙去吧。”
“好。”
衙役又对罗叙妍道:“罗姑娘,这边请。”
罗叙妍跟着衙役走出去两步,却见他又停下脚步,转身喊住那人,“你去屋里做什么?”
那人举起手里一只木头匣子,“制香坊送来了新的香丸,我给摆在屋里,方便取用。”
“哦。”衙役没再管,送罗叙妍和风水先生出了衙门。
罗叙妍将扇子遮在头顶,挡住烈日,正要躲到小轿子上去,看到风水先生若有所想的捋着胡须。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她问道。
风水先生道:“那人手里的香丸,闻着有些不太对劲。”
罗叙妍的脚步顿住,“怎么?”
风水先生顶着烈日,思考片刻,额头上浮出一层细汗。
罗叙妍给他扇了扇风,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会儿,风水先生叹道:“比一般香丸的味道浓郁了几分,还夹带着一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