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吃罢后打道回府,池晚莺惟帽下的樱唇轻抿,还未玩尽兴,又怕玩太久被发现。
不知还会有下回么。
大门是绝对不能进的,两人又走到她院子外的围墙边上。
两人手上都提了东西,池惟闻看了看,决定将摔不坏的东西先扔过围墙才好池晚莺过去。
池惟闻手用力一使劲,包裹抛出一条弧线落入围墙那一边,他抱起池晚莺运功往上掠去。
有过一回经验了,池晚莺这回就牢牢抱住惟闻的脖子没闭眼。
所见之处由墙到院子时,她身子一抖,紧接着她感觉到惟闻也僵住了。
她院子里一群人抬头震惊的看着他们,有她爹爹、哥哥,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华贵公子,还有随从,她一眼就看见爹爹眼里的不悦,不自觉的抱紧了惟闻。
堪堪能看见围墙内的情形时,他们俩已经来不及躲了,惟闻看见他爹被吓了一跳,速度失控差点跌下去,他心底一凉赶紧控制好速度落下去。
两人落地,双方都沉默了一会。
池晚莺心跳加速,将惟帽摘下来,敛眉小心翼翼的唤了声爹爹。
池豫章皱紧了眉没应,看向她身旁的小儿子,颇为严厉的开口:“将你姐带去哪了?不知她身体不好吗,要是在外面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池惟闻讪讪的刚张嘴池晚莺就拉住他,解释道:“是女儿觉得烦闷央着惟闻带我出去的,爹爹莫要怪他。”
“那他也不该带你出去。”池豫章并不打算饶了他。
池晚莺见父亲严厉的样子,要是爹爹怪罪惟闻起来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她微微低下头,咬着下唇站在池惟闻前面,“爹爹若要责罚,那便连女儿一块罚了罢。”
“晚莺他们这不是没事么,父亲就饶了他们吧。”见气氛有些僵,池惟尧说道。
大儿子也为两人说话,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三个肯定是知道的。
池豫章叹了一口气,看女儿的样子就知道不能罚那小子了,女儿虽体弱,但执拗的地方却是一点也不让的。
“咳咳,池大人,本殿下能借走惟闻了么。”穿着华贵的太子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笑着开口。
“让太子见笑了。”池豫章说完朝池惟闻说:“还不过来!”
池惟闻见二姐帮挡掉了责罚,耸耸肩打算走,刚走出一步觉察到身旁的人晃了晃,下意识的回头看,却见她手放在鬓边,眉头紧蹙。
兴许是今日太兴奋,一时也未觉得累,方才翻墙入院又被吓了一下,她感觉到有些晕眩,费力的一次次睁开眼,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压住的不适一下涌了上来,下一刻眸子一闭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池惟闻一惊赶紧接住她,几步外的众人赶紧过来。
池惟闻扶着她顿了一下,池豫章皱着眉,“楞着干什么,赶紧把你二姐抱进去!”
池惟闻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她房间走,嘴上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知晓父亲是怪他带二姐出去,现在没当着太子的面骂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池豫章见小儿子将女儿抱回了房,平日里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今日也不知她是累了还是怎么着了,他有些担心,与随从交代了几句,让大夫来给她看看。
随后朝太子抱歉的说道:“让太子见笑了,不如先去喝茶?”
太子笑了笑应了。
众人出了院子,池惟闻也将人抱回了房,萧儿将帷幔拉起,他动作小心的将人放到床上,然后坐到床边给她盖上薄被,睡着的二姐依旧娇美无比,如画中人似的。
二姐说抓住了他的小秘密的时候他有些好笑,她是他姐姐啊,有什么事她不能知道的,然后她颇为“凶”的对他说要他带她出去玩,他突然感觉到有些难过,他二姐如此好看,本应娇纵无忧,却因体弱了些不能出去,只能在府里玩,幼时他与兄长出去玩闹总能看到二姐眼里的羡慕。
所以这次他和兄长商量了一下,以后他们俩轮着偷偷带她出去玩,让她开心一点,谁料第一次就被父亲抓到了,都怪他,为什么不警惕一些。
替她将帷幔放下来,他出去找到正在饮茶的太子,在父亲时不时飘过来的严厉目光下喝了三杯茶的时候太子结束与池豫章的谈话,池惟尧与池惟闻跟着太子出府。
一走出府门池惟闻就松了一口气,池惟尧与太子看着他直笑。
“不能笑,你们知道爹的视线有多恐怖么!”池惟闻说。
“这不是没被罚么。”池惟尧笑着说。
池惟闻听罢叹了一口气,苦着脸说:“你等着看我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如何吧。”
等俩兄弟聊罢了,三人坐上马车,太子说道:“说起来倒是因为我你才被发现,今日我回来得早,想着去接你们罢了,没想到只接到了你哥,问了人说你在别的院子里温习功课,我倒是好奇你会温习功课,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情形。”
“原来是这样,是我太顽劣。”池惟闻可不敢怪太子,于是说道。
太子笑着斟酌了一下后,不经意的问:“方才院中那位可是池二小姐?”
兄弟俩对视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池惟尧答道:“正是。”
太子拂着手上的玉戒说:“似乎你们很少提起过池二小姐。”
“家妹体弱甚少见人,再说她也未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没向您提过。”池惟尧说。
“过人之处?”太子轻笑了一声,“看你们生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