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一帆终于没有再去苏姐那里,只是给她家里打了个电话,却是半天也没人接,看来苏姐说有聚餐似乎是真的,这样林一帆也就有了自我开脱的理由,心中稍有安慰。
但接下的日子里他也不曾再去,只是偶尔通个电话或是去她店里稍作停留,但对那天早上的事两人都是小心回避,谁也不曾主动提及。
而阀门厂的绿化工程已经开始上马,吉利也是忙得晕头转向,所以两人的相聚时间是越来越少,有一回居然整整一个星期都未见面。不过在李愚的精心准备下,一家人还是抽时间去了趟宁波,双方家长见面之后都颇觉满意,终于将订婚的日期给最后确定在了五月一日。
五月一日这个日子虽然听着遥远,但屈指数来,其实也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订婚礼的准备工作都有李愚一手操办,小两口子倒也乐得甩手,全身心地各自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去。
自从和小珂作了了断之后,林一帆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可能由此给他带来的消极变化,可是终究什么变化也没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学校的筹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往前推进着。
办学场所终于有了着落,市里面的老党校因为有了新校区就一直荒废着,最后在市委市政府心照不宣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之下倒是便宜了林一帆,不过周铁南原本答应的十万元补助资金最终没有划拨下来,算是充抵了三年的租金。
而教育厅的考察因为有周铁南的亲自陪同以及徐凤至的完美接待也异常顺利。没过几日。办学的批文就核准下达了。
至于学校师资力量的组建方面丁书语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所有基础课老师已经全部到位,而专业课老师除了公开招聘了大部分之外,精华部分则由林一帆腆着脸皮找了母校惠州大学,许了许多优越条件之后,总算是在陈校长的默许之下有五六位老师同意走穴帮忙,然而他却哪里知道这其实是在小珂及李愚的双重影响之下才得到的完美结果,因为他忘了,这惠州大学便是由李家老太爷在三十年代初一手创办的惠州师范学堂发展而来的。而陈校长的校长之位更是少不了小珂父亲当年的鼎力支持。
开发区新厂房的建设也算顺利,不过因为重心在学校这头,所以林一帆也没怎么去现场,不过他对于杨杰的能力还是充分信任的,至于万众建筑及嘉陵建材那边他也不怎么担心,因为唐鸣放的巨大影响力摆在那里,他们即便有些想法,但应该不敢出什么么蛾子。
至于公司生产方面,因为经过前一阵子的强力整顿及对杨杰的杀鸡骇猴,各部门负责人都是提足了精神。各负其责,各行其事。似乎一切又都重新走上了正轨。而那些原料供应商对待林一帆的态度却是异乎的热情起来,隔三岔五的邀请他吃喝玩乐,但林一帆则是一概的含笑谢绝。如此一段时间下来,无形之中,林一帆在公司干部职工及一众供应商中间渐渐威信徒增声誉渐隆起来。
然而工作是忙碌而无趣的,也貌似平静而充实,有时充实得几乎都没有时间去空虚。然而事情真若如此那就简单多了。
这一刻的林一帆正仰卧在公寓的破沙发上,看着头顶上那只最是熟悉不过的蜘蛛还在周而复始不死不休地织网,心情却是烦燥异常。
按说跟雪雯是说了再见的,可她还是每一日不厌其烦地晃荡在面前,但也仅此而已。
跟楚翘没有机会说再见,所以她还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更成为了楚翘留给自己最大的一种幸福。
跟小珂也是说了再见的,但她未曾真正远离,她的羽翼始终保护着他,相比以前未曾有半点变化,所以除了感激,对小珂一直有一种深深的内疚感。
至于苏姐,林一帆不想说再见,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伟大的女人,他沉迷于她母性的温柔,离不开她,更因为只有她才真正地懂得他。
那么,黄莺呢?那个丑小鸭一般的女孩,不,女人呢?
好像许久没有黄莺的消息了。
当然,这只是个托词。她还在这座城市,她就在他曾经最好的哥们的公司里。
或许真是太忙了吧,林一帆和凌菱的联系也是越来越少了。所以从凌菱处得来的有关黄莺闪烁其词的只言片语的信息却是解不了林一帆的饥渴,但又能如何呢?他是没脸再去找她的了,即便见了面,又能对她说些什么呢?
该放就放吧!林一帆这样对自己说。
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没由来地想起她呢?就在每一日的清晨,在第一日的黄昏,更在某一个孤独的瞬间……黄莺,这样一个名字注定了要深深地镌刻在他的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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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林一帆要将自己的订婚礼刻意和雪雯的婚礼撞在一起,这纯属偶然,因为林一帆的订婚礼他并不想惊动任何人,事实上目前为止他还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
但不知什么原因,雪霁的婚礼居然提前了,就在今日,四月二十六日。
&帆,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好看吗?”吉利又换了一套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展示在林一帆的面前道。
这该是第六套了吧?
&看,要不就这件吧?差不多就行了,五月一日那天穿漂亮点才是道理呢!”林一帆笑笑道。
&家还不是为了给你撑面子,要不然我才不要跟着你参加什么同事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