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能量波动持续了数个呼吸,渐渐消失,万魔炮归于平静,炮孔之中空空如也,已经将能量消耗一空。
没有撼动天地的爆炸,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七杀和春易寒惊骇地看着万魔炮的爆发,吓得一动不动。
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风健松了一口气,看来万魔炮也有失误的时候。不过这东西也太次了,说好的高端魔武呢,没有启动的开关,还会失控乱吸死气,吓死人不偿命啊,果然是个残次品。
风健心中吐槽了一番万魔炮,幸好没有把春易寒给一起灭了。
桥生可没风健这么多心思,他给天空中的雷鸟下达一个指示,一道闪电刺啦劈下,春易寒和七杀下如同傻子忘记躲闪,电光在两人身上跳动。他们的身体一道道裂痕突兀地出现,裂痕很快蔓延到全身,终于在两声轻响中寸寸崩坏,散作一堆飞灰。
见到这一幕,风健两只眼珠差点掉出,所有的侥幸心理全部跟着粉碎,他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他杀掉了七杀和春易寒,一个枫叶岭的领主,一个教会的执事;一个是阎罗,一个是天灭。
骄傲?自豪?
风健冷汗涔涔,教会和七杀的手下可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桥生朝着远处招了招手,一只召唤兽带着一黑一橙两本经书回来,被桥生用衣服小心翼翼地裹住,打上结,心满意足地拍了拍,然后一把甩倒后背。
他笑容满面地走近风健,宽慰地拍在他肩头,“别发呆了,虽然你挺不靠谱的,不过还是顺利地干掉了敌人。可喜可贺,高兴点啊。”
“你不生气?”被他一手拍在肩膀,风健如同受惊的猫吓了一跳。
“干嘛要生气?干掉七杀,大功告成,高兴还来不及呢!”桥生诧异。
风健指了指死去的两人的地方,那里空无一物,说:“春易寒,死掉了……”
“是啊,死掉了,好可惜啊!”桥生作叹息状,随后轻笑起来,他明白风健如此惊慌失措的原因,“他死了最好,不要忘了我俩人可是竞争对手。他死了,干掉七杀的功绩岂不是全部归我了。虽然是你启动的万魔炮,可你不是教会的传教士,所以功劳还是我的。这么说你懂吧?”
“啊?”风健着实被震惊到了,人家摆明了不关心同伴的死活,没想到教会当中的竞争如此激烈。可是冷静想想的话,其中似乎有点不同偏差。
“其实启动万魔炮的人是你吧?那一道闪电……”
“不要纠结这点细节,所有人都看到是你干掉了七杀和春易寒,你真是太棒了,太厉害了!”桥生大加赞赏,比了两个大拇指。
被桥生扣上这顶帽子,风健差点没腿软,这可是和一个庞然大物结仇啊,他哆哆嗦嗦地问:“我不会被你们追杀吧?”
桥生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想什么呢,就你一个灾荒值得教会关注你吗?而且你的担忧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你没看到我把春易寒的经书捡回来了吗,回去后我教的圣女会复活春易寒,所以你完全不必在意。”
说完,桥生转头就要离开,风健急忙拉住他,“春易寒和我有个约定,我帮忙干掉七杀的话就把如何治疗身体变异的方法告诉我。现在既然你把功劳捞走了,这个约定只好由你兑现了。”
“身体变异?你去查查黑晶钻就明白了,我懒得多费口舌。”桥生说着,向不远处的战场招呼一声。他们已经取得想要的战果,以天灭阶层干掉阎罗这样的战绩足够桥生在教会获得一定的地位,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和七杀的部下纠缠下去,所以他这一招呼,所有的传教士统统脱离战场,回到他这边。一战下来,三百多名的传教士只剩下五十多人,损失惨重,可是相比干掉阎罗的功绩还是能够承受。
魔兽骑兵在七杀死掉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崩溃了,他们依靠七杀作威作福,失去了阎罗坐镇,而且损失过半,剩下的魔兽骑兵离刻向四周溃散,无心再战。七杀的统治至此已然结束。
反抗组织的战士见此情景,信心大涨,毫不顾自身实力其实不比剩下的魔兽骑兵强大,头脑发热地追杀上去,高亢的喊杀声追着敌人渐行渐远。
战斗过去十分钟,风健还是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居然干掉了一个阎罗,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虽然是借助一件魔武达成的,虽然他不会控制魔武,看七杀确实是被他杀死了。
“太棒了!”恍惚之后是无限的豪情,风健心中一片火热,有谁能在灾荒阶层干掉一个阎罗?不管这其中有多少机缘巧合,都不妨碍风健自豪一把,这个牛逼可以吹一年。
“又在傻笑了啊,快点醒醒吧。”连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打断了风健的美梦。
反抗组织出城的时候,连双就跟了出来,只不过因为自身实力低微而且被变异症状困扰,他没有参加这一场战斗,而是在远处观察。这边战斗一结束,他就跑了过来,然后看到风健在原地傻笑。
他在远处看得清楚,风健一炮干掉七杀,可以想象风健此刻有多激动多兴奋,所以连双也就没有打扰他做美梦。可是一想到自己连参战的机会都没有,还要被病情困扰,连双心中就是一阵沮丧。
风健回过神来,见到连双就是一阵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一番经历和他分享。
“行了,行了,我都看到了。”连双不耐烦地说。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