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看着人,“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张小念没有回答,倒是她的父母闹得不可开支,好不容易才被劝服安静下来。
沈锦秋问:“阮棠到底怎么回事,那天除了你还有谁?你说出来啊。”
阮棠的话到了嘴边吞进去了。
五中那几个人比她走的还早,自然无关。
她不认识几个人,但是真的要去五中找,也能找到人。
其实没必要,是她那天求的情,这才被人倒打一耙。
菲律宾看着阮棠:“你父亲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沈锦秋看向病床上的人,“张小念,是不是阮棠说得那样,她只是去劝架。”
张小念垂着视线不说话。
张父突然发作,咆哮道:“你是她班主任?配当什么老师,是不是她家里有钱你就偏袒她?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要是好学生怎么会和人打架受处分?你就看着坏学生欺负好学生?”
阮棠在一边冷笑,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人是铁定让她背黑锅了。
“你们这样不就是为了钱。”
“说什么呢?打人还有理是不是?”张父恼羞成怒。
阮棠说:“我是谁颠倒是非,我没有打人,一分钱都不会赔。”
“看看这态度!”
阮枫松在门口站了几秒,这才走了进来。
接到了电话,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特意请假过来的。
菲律宾看着人,开口说:“阮师兄,你来了。”
还是觉得神奇,学霸的爹有个学渣的女儿。
阮枫松点了下头:“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顿了下,他走到了阮棠旁边,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受委屈了没有?”
阮棠本来在气头上,被他爸这么问一句,还真有些委屈了。
她别过头,声音淡淡的说:“我有什么委屈的,有些想讹诈你钱,你跑过来做什么?”
她这句话成功激怒了另外两个人。
“什么话,这要是我女儿我早就教训了。”
“你听听?这像是学生吗?”
沈锦秋把事情说了一遍,以及两边说法的差异。
阮枫松不假思索的说:“我相信阮棠的话,她要是做过了就会承认,而且她是我女儿,个性怎么样轮不到别人质疑。”
说完,他又对蠢蠢欲动的两个人说,“你们有困难我理解,医院有帮扶基金,我可以帮你们申请,但你们要明确这件事和我女儿无关才行。”
“你以为施舍乞丐啊?那调养身体和耽误的课怎么算?”
阮枫松没有回答人的问题,只是又说:“或者你们去收集物证,证明是我女儿做得,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多少钱我都付,我能保证最后你们一分钱拿不到。”
话说完,医院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阮枫松有种不怒自威的严肃,一看就知道读过很多书的,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很难搞’。
让人心里发憷。
“我已经给出了两个方案,我也觉得有些难扯清,对了,阮棠你要转校,你先前不是一直想去三中吗?”
所有人:“……”
护短成这样也没谁了,并没有商量的过程,就直接下了结论。
菲律宾也没反应过来,他的设想是阮棠道歉赔偿医药费,然后取得了伤者原谅。
阮棠皱了皱眉说:“才转校又转,麻烦死了。”
“那也没有办法,难道你想听批评和闲言碎语?”
其他人:“……”
父女可真是让人难以形容。
很好,这位家长真是一针见血,一句多的话也没有,还非常理智,让人有一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阮枫松从医院出来,想了下问:“这件事要告诉你妈吗?”
阮棠勉为其难的笑了下:“不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回去吧。”
顿了下,她上下打量了人一眼又说:“老爸,你再把衣服扎到裤子里这样穿,可能要单身一辈子了,所以我还是有义务提醒你一下。”
阮枫松:“……我觉得挺好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还有同一个款的衣服你买多件我没意见,至少也换个颜色,答应我好不好?”
“……”
---
阮棠被停了课。
虽然隔天,张小念的父母找到了老师,说愿意和解。
只要帮他们申请帮扶基金。
言语中透漏着不满,他们觉得被有钱人道德绑架了,瞎子都看得出是那个女生做得。
不过是苦于没有证据,不然会要赔偿。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也有些心虚的。
毕竟那辆肇事逃逸的车,谁又能说和先前那群人是同一批。
流言传到了学校里,阮棠把人打到医院的事情,震惊了很多人。
简直太猛了。
阮棠转校那天就打架记过,通过‘道听途说’这种方式认识她的人,倒觉得不意外。
毕竟早就有预兆了,太嚣张了。
———
四班的教室里,都在讨论这件事。
半学期过去了,班上很多人对阮棠印象不错。
他们觉得阮棠虽然和普通学生比起来,是有点离经叛道,倒不至于这样。
许植说:“特么的,到底怎么就把人打到医院去了,大佬这次不会被开除了吧?”
何娜说:“我觉得很有可能,不过应该是被劝退吧,张小念那个贱人,平时就知道装可怜勾搭别人